初封宸嫔:凭借出众气质与雄厚底蕴,获封宸嫔入住景仁宫。
鎏金宫灯在朱漆长廊上投下斑驳光影,富察仪欣身着簇新嫔服,在宫娥的簇拥下迈向景仁宫。春桃抱着装满账本的檀木匣紧跟其后,匣中除了她带来的商业文书,还藏着刚从内务府打听到的后宫收支明细。
“哟,这不是咱们新晋的宸嫔妹妹吗?” 尖利的嗓音从转角传来。华妃倚着鎏金珐琅嵌宝石的软轿,丹蔻染红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孔雀羽扇,“听闻妹妹带着金山银山进宫,怎么连个像样的仪仗都没有?”
富察仪欣福身行礼,目光扫过软轿上镶嵌的猫眼石:“姐姐说笑了,妹妹不过是带着些养家糊口的营生。倒是姐姐这轿辇,怕是抵得过云锦钱庄半年的进项。”
华妃的脸色瞬间铁青,正要发作,苏培盛尖着嗓子匆匆赶来:“华妃娘娘,皇上宣您去养心殿呢。”
望着远去的软轿,春桃松了口气:“姑娘,您可真敢说。”
“在这宫里,要么做砧板上的鱼肉,要么做执刀人。” 富察仪欣轻抚过景仁宫斑驳的宫墙,前世她就是太温顺,才落得那般下场,“去把内务府的人叫来,本宫要清点份例。”
片刻后,内务府副总管刘全带着几个太监,抬着几箱物品进来,箱子打开,里面却是些陈旧的绸缎、发黑的胭脂。“回小主,这是您的月例。” 刘全低头哈腰,眼中却藏着轻蔑。
富察仪欣指尖划过一块起球的布料,突然轻笑出声:“刘公公,景仁宫上次修缮还是康熙年间吧?” 见对方神色微变,她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这里有五千两银子,烦请公公帮忙把景仁宫重新修缮一番,剩下的,就当公公的辛苦费。”
刘全的眼睛瞬间亮了,忙不迭地应下。富察仪欣却没打算就此罢休,她叫来春桃,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三日后,景仁宫焕然一新。朱漆廊柱重新上了金漆,窗棂换上了西洋进贡的琉璃,就连宫娥们的衣裳,都换成了云锦绸缎庄最新款的样式。更引人注目的是,景仁宫门前支起了一个摊位,上面摆满了从江南运来的胭脂水粉、精巧香囊。
“这是做什么?” 皇后带着一众妃嫔前来 “探望”,望着摊位皱起眉头。
“回皇后娘娘,” 富察仪欣笑意盈盈,“妹妹想着,宫里的胭脂用久了难免腻味,便让家里送来些新鲜玩意儿。娘娘若是喜欢,尽管拿去。” 说着,她拿起一个精致的琉璃瓶,“这是用玫瑰露调制的胭脂,涂在脸上不仅香气宜人,还能滋养肌肤。”
皇后将信将疑地接过,轻轻抹了一点在唇上,果然色泽艳丽且滋润。一旁的齐妃忍不住凑过来:“给我也试试!”
就这样,景仁宫的胭脂摊火了起来。不仅妃嫔们争相购买,就连太监宫女们也省吃俭用,只为买上一盒。富察仪欣却分文不取,只让她们用宫里闲置的物件来交换。不出半月,景仁宫便堆满了字画、瓷器,甚至还有前朝的典籍。
华妃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一日,她带着人闯进景仁宫,指着摊位怒道:“好个富察氏,竟敢在宫里做起生意来,眼里还有没有尊卑!”
富察仪欣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本账簿:“姐姐误会了,妹妹这是在为内务府分忧。这些胭脂水粉的成本,妹妹早已从私库里出了,所得之物,也都登记在册,日后会尽数捐给冷宫。”
华妃气得说不出话,甩袖而去。富察仪欣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这日,皇帝突然驾临景仁宫。富察仪欣正在教宫娥们算账,见皇帝来了,不慌不忙地起身行礼。
“朕听说,你在宫里开了个胭脂摊?” 皇帝饶有兴致地翻看着账簿。
“回皇上,妹妹只是觉得宫里物件闲置可惜,便想着物尽其用。” 富察仪欣奉上一杯新茶,“而且妹妹发现,宫里的胭脂水粉采购,存在不少浪费。若能统一调配,每年可节省上万两银子。”
皇帝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富察仪欣趁机拿出一份详细的计划书,从胭脂水粉的制作、采购,到发放,都做了详细的规划。“皇上,妹妹愿协助内务府,整顿后宫用度。”
皇帝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好,就依你。若真能节省开支,朕重重有赏。”
就这样,富察仪欣拿到了协理后宫用度的权力。消息传开,整个后宫都震惊了。皇后看着手中的旨意,捏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这个富察氏,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此时的富察仪欣,正坐在景仁宫的书房里,翻阅着内务府的旧账。春桃端着羹汤进来,见她眉头紧锁,忍不住问:“姑娘,您发现什么了?”
“皇后宫里的胭脂水粉采购价,是宫外的五倍。” 富察仪欣的指尖划过账本上的数字,“这里面的油水,怕是养活了不少人。” 她合上账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春桃,去把刘全叫来,本宫有笔大买卖,要和他好好谈谈。”
月光如水,洒在景仁宫的琉璃瓦上。富察仪欣站在窗前,望着漫天星辰。从初封宸嫔到协理后宫用度,她不过用了短短数月。但她知道,这只是她在这深宫里的第一步。那些妄图欺压她的人,终将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而她,终将站在这后宫的顶端,俯瞰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