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暗战:敏锐捕捉商机,涉足盐铁行业,遭遇各方势力阻挠。
暮秋的扬州城,细雨绵绵,打湿了云锦绸缎庄欣坐在二楼雅间,听着楼下伙计报账的声音,目光却落在案头一份密报上。泛黄的宣纸上,“两淮盐引” 四个字被朱砂重重圈起,墨迹未干。
“春桃,备车,去漕帮。” 富察仪欣将密报收入袖中,指尖轻抚过鎏金护甲,冰凉的触感让她愈发清醒。两淮盐场私盐泛滥,官盐滞销,朝廷正打算整顿盐政,这其中藏着的,是常人不敢觊觎的巨大商机。
漕帮总舵内,龙椅般的檀木座椅上,帮主徐擎天把玩着翡翠扳指,目光似笑非笑:“富察姑娘,盐铁之事,可不是你一介女流能染指的。稍有不慎,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徐帮主,” 富察仪欣不卑不亢,从袖中取出一卷图纸,“这是我设计的新式盐船,船身加宽三寸,可多载三成盐量;船底加装隔水舱,即便遇上海盗火攻,也能保货物周全。” 她顿了顿,又拿出一份文书,“这是我与江南三十家米行、布庄的联名信,愿以云锦绸缎庄为担保,承包两淮盐场三成运盐份额。”
徐擎天瞳孔微缩,他纵横漕运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女子。思忖良久,他终于开口:“若要合作,我要两成利润。”
“一成五。” 富察仪欣寸步不让,“徐帮主只需提供漕运便利,云锦绸缎庄负责打通销售渠道,风险由我一人承担。”
最终,双方达成协议。然而,富察仪欣刚走出漕帮总舵,便遭遇刺杀。黑衣人手持淬毒匕首,在巷口将她团团围住。千钧一发之际,李锦程带着护卫及时赶到,救下了她。
“仪欣,这盐铁生意,你当真要做?” 李锦程望着她染血的裙摆,神色凝重,“两淮盐商背后站着朝中权贵,你这是在虎口夺食!”
富察仪欣擦拭着手中的裁纸刀,冷笑:“正因如此,才值得一做。” 她目光坚定,“明日,我便去见两淮盐运使。”
两淮盐运使衙门内,盐运使王怀德斜倚在太师椅上,望着堂下跪着的富察仪欣,眼中满是轻蔑:“富察姑娘,盐引向来由朝廷颁发,岂是你说拿就能拿的?”
“大人,” 富察仪欣举起手中的账册,“云锦绸缎庄愿先垫付十万两白银,作为盐场整修费用。待盐政整顿完毕,以官盐销售利润逐年偿还。” 她又呈上一份奏折抄本,“近日圣上对盐政弊端多有不满,大人若能借此机会革新盐政,必能深得圣心。”
王怀德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经过半月周旋,富察仪欣终于拿到了两淮盐场三成盐引。然而,消息传出后,整个盐商圈子都炸了锅。
江南盐商之首周世昌联合各大盐商,在扬州最大的酒楼摆下 “鸿门宴”。席间,美酒佳肴琳琅满目,却无人动筷。
“富察姑娘,” 周世昌把玩着酒杯,语气阴森,“盐铁生意,向来是我们这些老兄弟的饭碗。你一个女娃娃,非要来分一杯羹?”
富察仪欣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周老板,我这杯羹,分得光明正大。云锦绸缎庄出钱出力,替朝廷整顿盐政,何错之有?”
“哼!” 周世昌猛地将酒杯砸在地上,“敬酒不吃吃罚酒!从今日起,谁敢与云锦绸缎庄合作,就是与整个江南盐商为敌!”
富察仪欣早有准备,她命人抬上几箱账簿,当众翻阅:“各位请看,这些账簿详细记录了某些盐商私运私卖、偷税漏税的证据。若逼得我无路可走,这些账簿,怕是要送到都察院去了。”
场面顿时一片死寂。富察仪欣趁机提出合作方案:云锦绸缎庄负责官盐运输和销售,各大盐商可参股分红,但必须遵守朝廷律法。
就在盐商们勉强接受合作时,更大的危机降临。朝廷突然下旨,暂停两淮盐场所有交易,彻查盐政弊端。富察仪欣知道,这是朝中反对势力在施压。
她连夜进京,通过平南侯府的关系,见到了户部尚书。在尚书府书房内,富察仪欣呈上精心准备的《盐政革新十策》,从盐引发放、盐税征收,到盐商管理,每一条都切中要害。
“大人,” 富察仪欣言辞恳切,“两淮盐场积弊已久,若不革新,每年朝廷至少损失百万两白银。云锦绸缎庄愿做先锋,为朝廷分忧。”
户部尚书翻阅着奏折,频频点头。三日后,朝廷再次下旨,任命富察仪欣为两淮盐政督办,全权负责盐政整顿。
消息传回扬州,周世昌等人妄图垂死挣扎,他们煽动盐工罢工,制造盐荒,企图逼富察仪欣下台。富察仪欣却不慌不忙,她一方面开仓放粮,稳定民心;另一方面,高薪招募新盐工,同时严惩带头闹事者。
在富察仪欣的铁腕手段下,盐场很快恢复生产。她推出 “官盐专卖” 制度,统一价格,打击私盐;又在各大码头设立关卡,严查走私。短短三个月,两淮盐场税收翻了三倍,朝廷龙颜大悦。
然而,富察仪欣清楚,这只是开始。盐铁行业盘根错节,她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站在扬州城墙上,望着远处繁忙的盐场,她握紧了拳头 —— 这场暗战,她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因为只有站得更高,才能在即将到来的选秀中,拥有足够的筹码改写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