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同时嘴里还不停地说道:“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照你这么说来,那使用死人的皮肤岂不更具奇效?再说了,倘若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坠入地狱、摆脱轮回,仅仅制作一盏这样的人皮灯笼应该就足够了吧?可你却接二连三地残害这么多无辜的少女性命,难道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自己能够不入轮回吗?依我看呐,你不过是在为自己那扭曲变态的心理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陈老板就像完全无视了云泽脸上的笑容似的,面色异常平静地缓缓开口说道:“你说得一点儿也不错,我确实痴迷于制作人皮灯笼的整个过程。你能想象得到亲手剥开人皮时的那种触感吗?还有那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们,当她们被剥皮的时候,脸上所呈现出的那种交织着恐惧和绝望的神情……简直美到令人窒息啊!对了,你还没有见过我精心制作的人皮灯笼吧!”
陈老板一边对着云泽喋喋不休地讲述着,一边转过身去,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取出了好几盏灯笼。云泽定睛望去,惊讶地发现这些灯笼跟他之前在博物馆里见到的那盏朴素的纯白色灯笼截然不同。
它们有着各式各样奇异的形状,而且每一盏灯笼的表面都精心绘制着姿态各异、千娇百媚的美女图案。只是稍稍一瞥,云泽心里便已明了——这些所谓的“美人图”其实正是一个个无辜受害者的真实写照。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竟然将这些可怜人的皮肤制成了灯笼,甚至还把她们的面容栩栩如生地描绘在了灯笼之上。
“怎么样,这些灯笼是不是漂亮极了?你就尽管放心好了,等轮到你的时候,我一定会用你的皮肤打造出一盏最为奢华绚丽的灯笼来!”陈老板阴恻恻地笑着,那笑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我会将你最美丽的样子永远的复刻在灯笼上。”云泽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癫狂的陈老板,觉得自己真的不想再与他多说废话。
只见云泽面色一沉,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这声音仿佛一道冷冽的寒风,瞬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袭来。紧接着,他缓缓地张开嘴唇,语气冰冷而坚定地道:“是吗?那就试试看吧!究竟是你能先残忍地剥下我的皮,制成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灯笼,还是我能够抢先一步将你这恶贯满盈之徒捉拿归案,让你受到法律的严惩、正义的裁决!”
陈老板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几近癫狂,以至于眼泪都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下来。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之后。
他一边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一边满脸嘲讽地朝着云泽说道:“哈哈哈哈,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难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实话告诉你吧,早在之前我就已经提醒过你了,你可是自己心甘情愿地主动离开了我的书店哦!
我给你使用的那种迷药可不是普通货色,它是一种特殊的迷药,可以迷惑人的神志,让人处于一种半清醒半迷糊的诡异状态之中。嘿嘿,就在那个时候,无论我对你说些什么,或者命令你去做任何事情,你都会乖乖听话照办呢!
所以啊,是我让你亲自踏出了书店的大门,甚至还特意为你租用了一辆马车,送你一程呢。只可惜啊,当那辆马车按照我的指示把你送到衙门的时候,你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啦!哈哈哈,你说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愚蠢捕快们如何去找寻你的下落呢!”
云泽听闻陈老板所言后,其神色毫无波澜,更不见丝毫慌张之意。那张面庞之上,甚至连丁点惧色都未曾浮现。只见他微微上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而从容的笑意。
紧接着,他以一种慢条斯理、毫不慌乱的语调缓缓开口道:“哦?果真如此么?然而这世间纵有众人皆无法寻得我的踪迹,但却唯独有一人定能将我觅得。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呢?不妨转头回望一番,那人不正端立于您身后么?”
陈老板初闻此言,心中暗忖云泽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要知道此处乃是密不透风之室,又怎会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其中呢?念及此,陈老板不禁嗤之以鼻,认定云泽纯属危言耸听。于是乎,他满不在乎且极为镇定自若地转过身去。
岂料!当他回首之际,眼前所见之物令其骇然失色。原来,他身后真的站着一个人,不,那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鬼,因为他竟能清晰瞧见那恶鬼周身萦绕着的浓浓黑色鬼气,仿若滚滚浓烟般翻腾不休。
刹那间,陈老板惊恐万状,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不止,双腿一软便颓然跌倒在地。此刻的他,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能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来,颤巍巍地指向面前这只骇人的恶鬼。与此同时,一段记忆突然涌上心头——他终于想起,这只恶鬼正是当日随云泽一同前来店中问询于他的那位捕快啊!
陈老板神色慌张,手忙脚乱地从座位上弹起身子,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着能够抵御眼前这个鬼魂的利器。他慌不择路地抓起先前放置在一旁的长刀,但当他奋力挥向那鬼魂时,却惊恐地发现刀刃竟然如同砍在了空气上一般,对其毫无作用!
而另一边,江北晏对于面前那个张牙舞爪、胡乱舞动着武器的陈老板视若无睹。他步伐坚定地朝着云泽走去,眼神迅速扫过云泽全身,在确认云泽并未受到任何伤害之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只见他轻抬右手,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微弱的光芒自指尖流出,没入云泽体内。瞬间,云泽原本僵硬的身躯渐渐恢复了知觉,他灵活地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一个翻身便从桌案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