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是那么的安静,即使是微弱的哭泣声,也格外清晰。
反正也没有人,穗穗也不怕丢脸,索性就哭个痛快。
温故就这样坐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穗穗的哭声一针,一针,扎在了他的心口处。
虽然疼,但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婚姻和孩子,他势在必得!
“穗穗,别哭了。”他起身,坐到了床边。
穗穗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黑暗中,高大的身影再次坐到了自己身边,她惊恐的向后退。
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不要…不要过来!”就在刚刚,这个男人还想杀了她。
现在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了她的身边,何必呢?
温故不顾穗穗的阻止,翻身上了床,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穗穗,不要怕我,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婚姻和孩子。”
“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太害怕失去你了。”
穗穗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她抗拒的推搡着他,想要他远离自己。
温故能感受到她的抗拒,穗穗在用行动远离他。
这令他隐隐不安,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温故不可能再回到原点。
深夜,温故察觉到穗穗浑身发烫,应该是发烧了,嘴巴干裂起皮,看着十分难受。
他一个翻身下床,随意套上了浴袍,把穗穗抱了起来。
因为烧的太厉害了,穗穗出了一身的虚汗。
温故抱着穗穗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家庭医生已经在旁边等着了。
医生也挺无奈的,才一天的功夫,来给这姑娘看两次了。
大少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这么柔弱的小姑娘,哪经得起他这样。
医生眼神快速扫过温故冷峻的容颜,不敢多做停留。
当然责备的话也不敢说出口。
唉!
明明下午都已经安排让人好好休息了,晚上又成了这样,不生病才怪!
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脾气捉摸不透,能是那么好伺候的。
“高烧三十九度,需要输液。”
“即使醒了可能也会头疼难忍,浑身无力。”
“这两天就多休息,不要太过劳累,烧退了就好了。”
唉!他一个家庭医生也不能左右大少爷的行为,只能替这个小姑娘多争取两天的休息时间了,其他的自求多福吧。
温故还不知道医生已经脑补这么多了,他看着针头扎进穗穗的血管。
雪白的手背上那抹鲜红的血液,刺激着他的感官。
针头扎进去的时候,穗穗的手臂抖动了一下,他赶紧上前扶住,生怕针头晃动。
温故给秘书使了个眼色,医生就被送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了两人。
他拿起一个软枕垫在了穗穗的手臂下,让她能舒服些。
看着她因为高烧而潮红的脸蛋,既心疼又自责。
起身去了卫生间,洁白柔软的毛巾被他用温水打湿,慢慢的给穗穗擦拭着额头。
或许是他太过激进了。
不应该就这样贸然的谈起结婚生子这个话题,引起了穗穗抵触情绪。
每次碰到有关穗穗的事情,他的情绪总是特别的激动,他应该控制自己的。
要徐徐图之才对!
她婆婆生死还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短时间内她还不会逃离自己。
只是m国那边的工作不能一拖再拖了,他短期内还是要回去一趟。
穗穗肯定是要和他一起的,这也是他有些着急的原因。
现在他只能重新计划了。
穗穗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脑子还是有些昏昏沉沉。
刚想抬起手揉揉自己的脑袋,就发现了手臂上的异样。
怪不得她总觉得有针在扎自己,原来真的被扎了。
转过头,就看到一旁沉浸在工作中的温故。
眼神紧盯着笔记本,手指翻飞,不知道在干什么。
温故在处理m国传过来的文件,Andy告诉他,他们已经对o州某国发起了进攻。
博弈已经开始,需要他这两天配合m国时间行动。
在对冲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半点差池。
高风险,高收益,以及——高死亡率。
这是他们这一行最大的特点。
他们都是精神疯子,享受着这种死亡的冲击。
工作中的温故,褪去了往日平和的假象。
眼神冷冽,神情严肃,由内而外的距离感拉满,攻击意味十足。
这仿佛又是他的另一面。
有毒,却也带着致命的吸引!
穗穗别过脸去,不想看他,口很渴,她想喝水。
缓慢的坐起身,就要下床,低头穿鞋的瞬间,晕眩感来袭,她差一点又要晕倒。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扶住了她,让她不至于摔倒。
“别动,想要什么,我给你去拿?”
温故蹲在穗穗的腿边,抬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歉意。
“饿不饿?厨房里的粥还是热着,我让人给你端进来。”
穗穗摇了摇头,把手从他的掌心中抽了出来。
眼神望向一旁不去看他。
她现在不知道以什么心情来面对温故,她无法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