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拂如今更是怨上了卫小娘。原本,卫小娘是大娘子买回来给盛纮做妾是为了分林小娘的宠。她是秀才的女儿,自小饱读诗书,有才情有样貌,原指望着她跟盛纮可以情意相投,没想到那就是个木头美人,整天待在自己院子里,怎么低调怎么来。
王大娘子其实是知道老太太等华兰出嫁后想养明兰,她也乐得配合,只要不让林栖阁的墨兰被老太太教养,她就高兴。
谁知在卫小娘快生产时,林噙霜把管家权交了出来,还提前躲了出去,让她进退两难。
没过几天,下人突然来报,是卫小娘早产了,盛纮跟王大娘子连忙赶到卫小娘的院子里。
盛纮:“怎么回事?卫小娘怎么会突然动了胎气早产?”
院里的下人回道:“当时屋里只有六姑娘和卫小娘,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盛纮看向一旁明显还有些没有回神的明兰,问道:“明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盛明兰看着盛纮严肃的脸,再加上刚刚的事,她不敢说,“爹爹,我,我……”
看她闪烁其词,王若拂急道:“哎呀,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小娘想让我以后去寿安堂,我不想离开小娘,小娘一生气就这样了,我不是故意的,爹爹。”明兰哭着说道。
听完,盛纮心有怒气,他有意让老太太教养墨兰,也跟老太太说过,老太太推辞说等华兰出嫁后再说,结果现在想养明兰,连卫小娘也知道并同意了,可见卫小娘也不是如平日里那般无欲无求,这事儿后面让他怎么跟霜儿说?
王若拂听后想都没想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啊?你小娘也是为了你好才想让你去老太太屋里,想抬高你的身份,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你竟然还把她给气早产了。”
王大娘子身边的嬷嬷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神示意她看主君,王大娘子看着盛纮满是怒气的脸,悻悻地闭上了嘴。
她身旁的嬷嬷心底叹了口气,大娘子性子直,说话容易得罪人,一点没有心眼,没看见主君脸色难看吗?还在一直说,她这样怎么可能斗得过林小娘。能活到现在也是盛家门风端正和有个好娘家。
盛明兰边哭边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一定都听小娘的,我愿意去老太太那儿。”
盛纮听着产房里卫小娘的惨叫声,心里叹气,知道她也是为了女儿。
而盛明兰听着小娘的叫声,心里很慌。
这时,产婆慌张地出来说道:“主君,不好了,卫小娘腹中的胎儿养的过大,难产了。”
盛纮惊讶地道:“什么?难产了?”
这次没有林小娘克扣份例,卫小娘依旧选择了这条路。
产婆:“如果…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只能保一个,主君,这…”
盛纮想也没想就说道:“保大人,你进去吧。”
产婆得到准话连忙返回了产房。
盛纮不缺儿女,他虽对卫小娘没什么感情,但也不会眼睁睁看她离去。
盛明兰被产婆的话吓到了,在旁边一个劲的哭,要不是身旁的丫鬟扶着,她怕是哭倒在地了。
最后,卫小娘活了下来,孩子由于在肚子里待的太久,出生就没有了气息。
隔天,盛老太太回来,知道卫小娘没事就是伤了身子,孩子夭折了,微微惊讶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淡淡说了一句,‘卫小娘命不好,苦了明兰丫头跟着她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