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院长、谢院长。”
“小钱,有啥收获?”
谢长天比顾长春急躁。
钱裕昌看一眼顾长春,没发现啥异常,又转向谢长天,才说到:“我问了几个办公室,只有招生办那边的新人说,昨天看到有个学生模样的男的,站在办公室门前着,问他说找主任!就只有这点信息有用。”
“哦?是找主任,不是找钱主任?”
顾长春抓到了问题的不同。
钱裕昌点点头,“是的,找主任,不是找钱裕昌。”
顾长春和谢长天对视一眼,俩人一直认同,如今可以排除外面的‘干扰’了,那就是只针对导员或学生了。
谢长天自己知道,这是针对田建春的,由此推理范围就更小了,弄不好就是他们班的人整出来的。
谢长天很气愤,这么多年的德育教育就出这样的学生?
顾长春看着谢长天气愤的模样,有些了悟,“老谢,你觉得是针对田建春这个学生的?”
谢长天沉默的点点头,觉得很痛心。
“你是不是觉得很难过?”
顾长春选择微笑着扎谢长天‘一刀’。
“你不难过?”
“我难过跟你难过有很大不同,我难过的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竟然让学生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采取光明正大的方式和方法去做事,而是做出了最低级的行为!”
谢长天选择沉默,自己有公心,但也有私心,假如自己不认识田建春,会如此吗?
究其根源,还是在自己!
“我接受组织的调查和后续的处理结果,但是田建春真的是无辜的,闫老师和老时也是。”
谢长天的反应,让钱裕昌只敢低着头,不看任何人。
“钱主任,你带着保卫科的人,先从时任重开始调查,把信中描述的所有事情,挨个调查一遍,调查完当事人,再把田建春他们班所有的人都调查一遍,具体的方式方法,以‘安定团结’为宗旨。”
“收到,顾院长,那我走了。”
钱裕昌赶紧溜出办公室,里面飕飕的冷,不是自己这个小主任能受得了的。
钱裕昌走的时候,贴心的关上门。
“老谢啊,你做事还是这种我行我素的风格,难道一辈子都不改变吗?”
“我为何要改?我是工作没做到位还是别的什么没做好?”
谢长天的无辜的表情,让顾长春哭笑不得的想打人。
“你要是愿意改变自己去适应外面的环境,肯定比现在的成就要高!”
“关键现在的我,我很满意;当然了,除非你不满意我的工作。”
两个半大老头鸡同鸭讲的互相斗着嘴,半上午的激愤已经过去。
“老顾,不管后续调查结果如何,我都不希望学院处理时任重、那个小闫导员和学生田建春,学院可以处理罪魁祸首的我,我接受!”
“但是,我申请严格处理写匿名信的人!要是他直接敲开你的门,举报这些事情,我敬对方是条汉子!也会虚心接受关于田建春请假外出及后续引发的问题的处理,但是我不能接受这种做事的方式!这样的人,从我们学院出去,你想想,对咱们学院的影响会是什么样的?还有医院愿意接收咱们的毕业生吗?”
谢长天的话,也引起顾长春关于这件事儿的思考。
谢长天看到顾长春的反应,赶紧乘胜追击:“我之所以支持老时特批田建春的假期,一个是人家出去是学习的,不是做用不着的事情的,而且是保证不耽误学业的前提下;”
“二是,他除了学习临床医学的课程之外,还用业余所有的时间旁听或者学习其他跟专业相关的知识内容;由此带动他们班许多人的学习热情,这是我支持他的最根本的原因,而不是单单的我我喜欢欣赏这小子。”
“甚至,通过他去春市中医院参加自学考试,我也动了咱们学院也可以开设自学加函授加面授的方式的心思,不但可以招一些在职人员作为学生,提升技能,还可以专门做学历和职称提升方面的教育!”
“是啊,经过你这么分析,咱们完全可以把山城当做试点,配合山城的卫生系统做专业技能培训、学历培训、职称评定相关的培训教学,要是做的好,可以升级到省级或全国级的培训教学。”
顾长春一拍大腿,“不过,你这就这么看好田建春这个学生?”
“也不是看好吧,顶多是矬子里面拔将军!最主要的一点让我疑惑的是,他如今学起来就跟拼命三郎差不多,可是为何当年高考的时候,只够专科线呢?回推的话,考上本科、考上更好的学校也是可能的!”
谢长天没敢跟顾长春说起时任重跟自己谈过的田建春的‘违和感’!
现在自己这么一想,的确很深很深的违和感!
时隔一年,或者时隔半年,田建春就脱胎换骨的变了个人?
从一般成绩到如今的出类拔萃?
“难道是应了那句:俗话说的突然开了窍?”
顾长春打一句哈哈。
俩人正说着话,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随着顾长春的话开门进来的是时任重和钱裕昌。
谢长天挑眉,内心不得不佩服顾长春,不愧是老大。
“顾院长、谢院长。”钱裕昌和时任重跟俩人打着招呼。
“来,来,你们俩也坐、坐。”
顾长春挥挥手,让时任重坐下,钱裕昌选择另一头的沙发,挺直腰背看着几位大神。
“你俩一起来的,是关于匿名信的事情吗?”
时任重郑重的点点头,“这事儿怨我,不关闫文玲和田建春的事情,要是我不拍板,他们俩都没那个胆子去做后续的事情的。学院处理的话,就处理我。”
时任重的态度,令顾长春很满意,这才是有担当的做法。
“你说说,写这个匿名信的人,会是谁?”
顾长春觉得,时任重对系里的学生也好,教师员工也好,了解的比较透彻!
“我过滤了一下他们班所有的人,应该是田建春他们宿舍的人做的,嫉妒他比大多数人勤奋、还优秀,所以才出此下策、做了不该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情。毕竟,其他班或其他宿舍的人,对田建春外出的事情了解的不透彻。”
“那范围就更小了?”
谢长天看着时任重,想着没准这家伙脑袋里都有怀疑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