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身材魁梧的执事应声而出,他们脸上毫无表情,快步走到一旁,取来两条长而宽的乌木板子。那板子在阳光下泛着黑沉沉的光,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头发寒。
萧战锐利的目光扫过那几个上前的护卫,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却掷地有声:“把他俩给我按在长凳上!裤子扒了,一人二十大板!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我萧家的家法硬!”
此言一出,不仅萧炎吓得脸色惨白,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萧逸,脸上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也微微收敛了几分。二十大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结结实实挨下来,屁股开花是小事,几天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都是轻的。家族护卫们可不敢违逆族长的命令,两人一组,迅速上前,一左一右便分别架住了萧炎和萧逸的胳膊。
萧炎几乎是手脚发软地被拖到练武场中央早已准备好的长条板凳旁。他穿越前不过是个按部就班上学的普通学生,哪里受过这种阵仗?
被人强行按趴在冰冷的板凳上,冰凉的木头触感让他浑身一激灵。当身后传来布料撕拉的轻微声响,随即裤子被褪到膝弯,光溜溜的屁股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时,萧炎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他紧紧闭上眼睛,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去看周围那些各色的目光。
萧逸那边倒是没有萧炎这么“激烈”的内心活动,虽然他也被护卫按着,但挣扎的幅度并不大。对于挨打,可一点都不陌生,无论是小时候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还是后来在寺庙里犯了错被罚跪挨板子,生于那个年代,什么打没挨过?
在被按倒的瞬间,萧逸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的屁股不那么僵硬地对着即将落下的板子。裤子被褪下时也只是撇了撇嘴,心里暗骂一声:“老头子还真下得去手,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负责家法的护卫举起了手中的木板子,那板子约有三指宽,一指厚,看着就分量不轻。“啪!”第一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萧炎的屁股上。剧烈的疼痛瞬间从尾椎骨传遍全身,萧炎只觉得眼前一黑,喉咙里压抑不住地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这一声喊得撕心裂肺,充满了真实的痛苦与恐惧,让周围一些年纪尚小的萧家子弟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紧接着,另一边的板子也呼啸着落下,准确地抽在了萧逸的屁股上。“啪!”的一声闷响。萧逸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随着板子的力道,身体微微起伏了一下,屁股肌肉瞬间绷紧。与此同时,他嘴里也爆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嗷——!我的亲爹哎!您这是要打死您亲生的……哦不,是收养的义子啊!轻点!轻点啊!下次我保证让蚂蚁原地结婚,绝不让它们搬家了!”
萧炎此刻已经疼得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知道屁股上一板接着一板地传来火烧火燎的剧痛,每一次板子落下,都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合着汗水,打湿了他额前的发丝。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以如此屈辱的方式,在这么多人面前挨打。
周围的萧家小辈们,此刻也是神态各异。一些平日里就有些胆怯的孩子,看着那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的板子,以及萧炎那痛苦的惨叫,吓得小脸发白,纷纷往自家大人身后躲,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些平日里就与萧炎、萧逸不太对付的少年,则是一脸幸灾乐祸,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笑容,甚至还和身边的人小声地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这对“废柴兄弟”的狼狈模样。
人群中,萧宁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早就看萧炎不顺眼了,尤其是在萧炎“天才”光环褪去之后。此刻看到萧炎和那个更废物的萧逸一起挨打,只觉得心中一阵快意。
“哼,活该!整天不务正业,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斗之气三段,两段,真是丢尽了我们萧家的脸!”他身旁的几个少年立刻随声附和,言语间充满了对萧炎和萧逸的鄙夷。
不远处的萧媚,则微微蹙着眉头。看着这两个奇怪的家伙被当众行刑,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屑。但当萧炎那夹杂着痛苦与屈辱的惨叫声传来时,眉头还是蹙得更紧了一些,似乎对这种过于严厉的惩罚方式,也感到不适。毕竟是个女孩子,对于这种赤裸裸的羞辱,本能地会有些排斥。
而站在人群稍后一些的熏儿,此刻却是小脸紧绷,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场中挨打的萧炎。当板子一次次落在萧炎身上,当萧炎那痛苦的闷哼声传来时,熏儿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了拳头。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焦急,还有难以掩饰的薄怒。为什么萧战伯伯要用如此严厉的方式惩罚萧炎哥哥。在她心中,萧炎哥哥虽然最近斗之气进展缓慢,但绝不是别人口中的“废物”。
此刻,看着萧炎哥哥承受着肉体与尊严的双重折磨,熏儿只觉得心疼不已,恨不得能冲上去替他承受这一切。她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无论如何,她相信萧炎一定会再次绽放光芒。
板子声、惨叫声、议论声、嘲笑声,混杂在一起,在萧家的练武场上空回荡。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那些承受着痛苦与屈辱的心灵,也驱散不了这沉闷而压抑的气氛。
终于,在令人心悸的沉闷声响中,最后一块板子落了下去。负责行刑的护卫收起了板子,默默退到一旁。萧炎和萧逸被人从长凳上扶了起来,两人皆是脸色苍白,额上渗着冷汗,尤其是萧炎,几乎是被人半架着才能站稳。
萧战冷眼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余怒未消,但总算是压下了一些火气。他清了清嗓子,目光严厉地扫过练武场上所有萧家子弟,声音洪亮而威严。
“今日之事,尔等皆需引以为戒!修炼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莫要以为有些许天赋便可懈怠,也莫要因为一时失意便自暴自弃!我萧家,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若再有如此不思进取,败坏门风者,今日萧炎、萧逸便是下场!”
说完,萧战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留下满场心思各异的萧家子弟,以及两个屁股火辣辣疼的“反面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