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有种冲我来!”
一只橘红色毛发狐狸,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浑身沾满鲜血,头发乱糟糟的,一脸脏兮兮的样子,紧紧抓着铁笼,愤怒地冲着眼前的一名黄袍道士大喊。
“哼!贴了这么符竟然还是如此凶!”
那道士手中捏着一张符纸,脸上那颗大黑痣上的长毛也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晃动起来,显得格外得意。
“臭道士,你们,不得好死。”
红色狐妖双手紧抓笼子的铁兰,呲牙咧嘴地看着面前的道士,如果有机会出去的话,她一定要将这两个伤害蓉蓉的混蛋碎尸万段。
而在另外一个笼子里,刚刚被这名道士所伤的绿发狐妖正抱着自己被符纸伤到的手臂,坐在那里痛苦不堪,放声大哭。
“别折腾了,我研制的这种克妖符专门对付你们这种妖怪。”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只小妖精长得可真是迷人啊,嘿嘿,要不让你们尝尝道爷我的厉害吧!”
黄袍道士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双手开始准备解开自己的腰带。
“师兄,既然长得不错,就更不应该急了,没动过的,才能在天仙楼卖个好价钱。”
驾车的小道士背对着几人说道。
黄袍道士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给了小道士头上一拳。
“我何时需要你来教了。”
突然,马车急停,道士没站稳差点摔倒。
“该死的,你们不会好好看路啊!没看到这里有辆马车吗!”
愤怒的他看向前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沐一行人。
“犬妖?!”
正在气头上的黄袍道士看到高雄头上的犬耳朵。
“呵呵,既然你们与妖怪同流合污,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黄袍道士抓起一把纸符,扔到天上,嘴里铮铮有词地念着咒语。
“小心!”
笼子里的两只狐妖见黄袍道士念动咒语,小脸满是焦急,连忙对着白沐她们大喊。
只不过没等纸符有所反应,高雄的刀就已经向他劈来,刚刚还气盛凌人的道士转眼之间身首异处。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小道士咽了口唾沫,看了眼师兄的尸体,依然难以置信,但赤裸裸的现实摆在他的面前。
在高雄的冷淡眼神中,虽心怀恐惧,小道士毅然走上前去,然后猛地跪下,头深深埋着,恳求道:“还望大人能够放过我和那两只狐妖。”
虽然他师兄平素对他态度不好,常常打骂他,但是他也觉得那是因为他长得丑,并不怪师兄。
该他有的东西,师兄从来不会亏欠。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同门的情谊摆在那。
无论如何,他都决定带走师兄的尸体回去安葬。
只是,小道士有些放不下那两只小狐妖,他曾有着相似的玩伴,只是下场很惨,他不想再次见到那悲惨的结局。
虽然面前的这一位大人也是一个妖怪,但是保不齐会伤害那两只小狐妖。
高雄收刀对着小道士说道:“这要看指挥官的决定。”
小道士只能惊恐地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几十秒对他来说仿佛过了几百年一样漫长。
直到听说可以离开,他才如释重负,带着黄袍道士的身首匆匆离开。
白沐并没有把他当回事,即使他有可能会招来麻烦,不过这样更好。
“指挥官,这两个人要如何处置?”
高雄指了指两个铁笼中的狐妖,这也让涂山红红和涂山蓉蓉大惊失色,毕竟刚刚高雄一刀斩杀黄袍道士的画面可是历历在目。
“唉…”
白沐扶着额头对着高雄说道:“高雄,我说过了,你不用每次都要征求我的意见,这次你自己做决定。”
“这…不太合适吧,我只是一介武将,怎么能代替指挥官做决定。”
“高雄,你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既然指挥官让你自己做决定,那就是在相信你,再说了,这不也是指挥官的命令吗,你应该会听从的吧。”
滨江见高雄还在犹豫,就在旁边劝说道,她可是答应过爱宕要改变一下高雄的思维。
照爱宕的意思来说,高雄现在的情况指不定到时候连汤都喝不上,毕竟港区那么多对指挥官有意思的舰娘呢。
虽然平常爱宕总是打趣高雄,但在这种情况下却出人意料地在意高雄。
结果高雄好像完全没有和自己一样的直爽豪放,刚好这次事件可以让她转变一下观念。
“…是。”
高雄点点头,转而看向两只狐妖,一手握刀,随后砍向她们。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涂山红红和涂山蓉蓉掩面的手松开,发现笼子的铁栏已被切断。
“出来吧。”
虽然很害怕,但说到底她们还是救了自己和蓉蓉,考虑到最坏的结局也不会比卖到天仙院更惨,涂山红红咬了咬牙,已是下定了决心。
“容容,我们先出去吧。”
她紧紧牵着容容的手,慢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