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知青点的破窗棂,在土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晚星踮脚将最后一本《高等数学》塞进炕席下,转身时正撞见沈砚之倚在门框上,军装上还沾着晨露。
“砚之,你来了。”林晚星红着脸打招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镯子。沈砚之却突然按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镯子内侧——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细小的金字:“辰时三刻,灵泉共鸣。”
“晚星,你的镯子……”沈砚之声音发颤。林晚星这才惊觉,镯子正以固定频率闪烁,与她心跳节奏完全一致。前世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沈砚之坠崖前,他的怀表也曾发出同样的光芒。
“砚之,你看!”林晚星掏出从地道带出的陈天明怀表。沈砚之的怀表突然发出嗡鸣,两块表盖同时弹开,露出内侧的双生镯图案——正是此刻他们手腕上的镯子!
“原来我们……”沈砚之喉结滚动。林晚星突然踮脚吻住他的唇,灵泉的甘甜混着晨露的清冽在舌尖绽放。沈砚之先是一愣,随即反客为主,滚烫的掌心贴上她后腰的胎记,那里同样浮现出与镯子相同的纹路。
“咳!”二狗子的咳嗽声突然在窗外炸响,“林姑娘,沈知青,公社贴出高考通知了!”
两人猛地分开,林晚星的耳尖红得能滴血。沈砚之却突然握住她的手:“晚星,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巧合都是注定的?”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镯子,“前世我们没能考上大学,今生一定要改写命运。”
高考复习班设在公社礼堂,煤油灯将二十几个知青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像跳动的皮影戏。林晚星坐在角落,将空间里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垫在膝盖上,用炭笔在草稿纸上推演积分公式。
“林晚星,这道题怎么解?”沈砚之突然挤到她身边,军装上还带着灵泉的水汽。林晚星抬头,发现他后颈的月牙胎记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与她镯子的节奏完全同步。
“砚之,你看。”林晚星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坐标系,“当灵泉频率与地脉共振时,会形成这样的波动。”她的笔尖突然在纸上晕开,浮现出与地道石壁相同的符咒。
沈砚之瞳孔骤缩:“这是……地脉密码!”他掏出陈天明的怀表,表链上的小瓶突然破裂,暗红色液体在桌面上蔓延成“沈”字。林晚星的镯子发出尖啸,将液体吸入镯心,化作一滴金色的灵泉。
“晚星,你……”沈砚之震惊地看着她。林晚星却发现自己能清楚“看”到地脉的走向——像无数条发光的血管,在地下纵横交错,而他们所在的礼堂,正处于地脉的交汇点。
就在这时,堂姐林月突然冲进礼堂,手里挥舞着张纸条:“林晚星,你还要不要脸!”她将纸条拍在讲台上,“你勾引沈知青就算了,居然还写情书给陈老师!”
二十几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林晚星皱眉捡起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陈老师,我每晚都梦见你批改作业的样子。”落款是她的名字。
“林月,你又在搞什么鬼?”林晚星冷声道。沈砚之突然按住她的手,用炭笔在纸条背面画了个“沈”字。神奇的是,这个字竟自动吸收了纸条上的墨迹,显露出陈天明的字迹:“收购协议”。
“林月,这是陈天明伪造的情书。”沈砚之举起纸条,“你以为这样就能破坏我们的高考复习?”他的指尖划过陈天明的字迹,“但你不知道,这张纸浸过地脉灵泉,会暴露所有谎言。”
林月脸色大变,手腕上的黑色胎记再次浮现。她尖叫着扑向林晚星,却被沈砚之反手制住。林晚星的镯子突然发出强光,将林月手腕的皮肤照得透明——里面竟嵌着陈天明的怀表碎片!
“啊!”林月惨叫着摔倒,碎片从皮肤中弹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沈砚之捡起碎片,发现内侧刻着林月的生辰八字,与陈天明的收购协议完全吻合。
“林月,你根本不是林家后人。”沈砚之冷声道,“陈天明在你出生时就埋下了怀表碎片,为的就是让你成为夺取灵泉的工具。”
林月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们。林晚星突然感觉空间一阵波动,母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晚星,用灵泉净化她。”她手腕的镯子突然脱离,悬浮在空中,灵泉从镯心涌出,在林月头顶形成金色漩涡。
当灵泉消散时,林月手腕的胎记已经消失,眼神也恢复了清明。她颤抖着说:“晚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林晚星叹了口气,递给她一瓶灵泉:“喝了吧,能缓解你的伤痛。”林月接过瓶子,泪水滴进灵泉,泛起细小的涟漪。
高考复习班的气氛重新恢复平静。林晚星和沈砚之继续埋首书本,却发现彼此的思路变得异常清晰。林晚星突然意识到,地脉灵泉不仅能治愈伤痛,还能增强记忆力和思维能力。
“砚之,你看这道题。”林晚星兴奋地指着一道几何题,“我突然想到了三种解法!”
沈砚之笑了:“晚星,你真厉害。”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也许我们真的能创造奇迹。”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知青点的土墙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紧紧交织在一起。林晚星握紧沈砚之的手,手腕的镯子发出柔和的光,仿佛在祝福他们即将到来的高考和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