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庭!”随着法官敲响法槌,我和沈砚之并肩坐在原告席上,看着被告席上妆容精致却眼神慌乱的堂姐,心中五味杂陈。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连夏日的热浪都在屏息等待这场迟到的审判。
“被告林月,你是否承认在网络平台发布不实言论,诋毁原告合作社声誉?”法官的声音威严地回荡在法庭里。
堂姐猛地站起身,手指紧紧攥着名牌手包的带子:“法官大人,我只是转发了网友的评论,根本不知道那些是谣言!”她的声音尖细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沈砚之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示意我看大屏幕。我点开提前准备好的证据链:“法官大人,我们有完整的Ip追踪记录,显示这些谣言均发自被告名下的手机号。此外,”我调出银行流水,“被告在造谣期间多次向水军公司转账。”
堂姐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手包“啪嗒”掉在地上。她的律师慌忙站起身:“反对!这些证据未经公证,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沈砚之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这是公证处今早加急处理的公证书,证明所有证据的合法性。”他的手指划过烫金公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我注意到旁听席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当年害二哥坠崖的向导。他缩在角落,眼神躲闪,手里攥着个鼓囊囊的信封。沈砚之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微微点头,指尖在桌面上敲出只有我们懂的暗号。
“鉴于被告拒不承认,本庭将调取通讯记录。”法官宣布休庭时,堂姐突然尖叫着扑向我:“林晚星你不得好死!”
沈砚之眼疾手快地挡住她,却被她的指甲划破了手臂。我看着鲜血浸透白衬衫,一股怒火从脚底窜上来。堂姐被法警拖走时,还在歇斯底里地喊:“你以为赢了官司就能幸福?沈砚之根本不……”
“哐当”一声,法警关上了被告室的门。沈砚之按住我的肩膀,温热的掌心透过衣服传来:“星星,别听疯狗乱叫。”他的衬衫领口沾着血渍,却笑得像刚赢了比赛的孩子。
我们跟着向导来到偏僻的巷口,沈砚之突然用灵泉酒泼向他的眼睛:“说,是谁指使你出庭作伪证?”那酒是用空间灵泉酿造的,能让人短暂丧失说谎能力。
向导痛苦地捂住眼睛,声音带着哭腔:“是、是林月的未婚夫!他给了我十万块,让我在法庭上改口……”
沈砚之掏出录音笔:“继续说,当年二哥坠崖是不是你故意推的?”
向导浑身发抖:“是、是林月她爸让我干的!他说只要除掉林建国,就能霸占林家的宅基地……”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沈砚之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温热的触感让我微微一颤。他转身时,我看见他后颈有个月牙形的胎记,和我镯子内侧的花纹一模一样。
回到合作社时,夕阳把天空染成血红色。沈砚之突然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星星,这是我在黑市淘到的。”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银镯子,镯身刻着和我那只一模一样的云纹。沈砚之的耳尖微微发红:“老板说这是成对的,叫‘双生镯’。”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领口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褐色。灵泉酒的香气混着夏日的晚风,在我们之间萦绕。他忽然凑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我浑身发烫:“其实我早该告诉你,我也……”
“沈社长!林姑娘!”二狗子的大嗓门从远处传来,“电视台说咱们的养生膏卖断货了!”
沈砚之无奈地笑了笑,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先去处理伤口,晚上老地方见。”他转身时,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把我也裹进那片温暖的金色里。
深夜,柴房的油灯在风中摇曳。沈砚之卷起袖子让我包扎伤口,我这才发现他手臂上有道陈年旧疤,形状竟和我的镯子完美契合。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星星,其实我……”
“砰!”院门突然被撞开,几个村民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不好了!后山的蓄水池突然冒黑水,里面还有死鱼!”
沈砚之猛地站起身,眼神变得锐利:“走!”他握着我的手向外冲去,我却在他转身的瞬间,瞥见柴房角落闪过一道熟悉的金光——那是空间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