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辞看都不看她一眼。
叶晴晴的嘴角瞬间撇了下去,不明所以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
顾清辞不是来看她的?
难不成是看盛夏里那个死丫头的?
果不其然,顾清辞走到盛夏里的必经之路,递给她一张手帕。
盛夏里累,很累,特别累,非常非常累。
感觉跑的不是步,是命。
她满头大汗,有种快虚脱,当场晕倒的感觉。
坚持跑了一圈下来,整个人都红扑扑的。
她眼前几乎一黑,见到顾清辞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然后四肢无力的软倒在地。
顾清辞温柔如玉的笑了笑,坐在地上,让盛夏里枕在他的腿上,然后为她擦了擦汗。
手帕是丝绸做的,面料柔软。
盛夏里闭上眼,整个人跟中暑了,没什么两样。
叶晴晴看到顾清辞照顾盛夏里这一幕,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有一丝感觉。
眼神恶毒的宛如毒蛇,恶狠狠瞪着盛夏里。
居然真的是这样!
盛夏里到底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的被吸引。
气死她了!
阿柠说的没错,这次,她一定让盛夏里在运动会上丢脸!
被全校指责!
叶晴晴因此愤怒极了,跑了好几圈才累倒在地。
显然是超过了平时的水平。
谢瑾楠和贺泽暗暗较劲,看到盛夏里枕在顾清辞的腿上,被他细致温柔的擦着汗,两人顿时心思各异。
似乎没预料到,盛夏里竟被一个老六给截胡了,倒是衬得两人像个傻子。
“还跑不跑了?”谢瑾楠似笑非笑的眸子一沉,转头问他。
语气轻喘。
他常年健身,小小一圈,不足挂齿。
而贺泽就不一样了,他气息有些凌乱,整体却还行,算不上有多好。
“我闲的没事跟你跑?”贺泽罢工了,豪迈的擦了擦汗,冷笑一声。
他望着顾清辞,舔了舔后槽牙。
看来跟弟弟竞争的还有两个。
谢瑾楠停了下来,优雅的擦汗,早就知道顾清辞在抢他的猎物,并不惊讶,只是这次突然出现,他根本没有预料到,因此寒着脸。
“顾少,好久不见。”谢瑾楠走到盛夏里的跟前,会会顾清辞。
他看到盛夏里苍白的脸,心有些疼。
这一丝异常被他压了下去。
顾清辞动作微顿,温柔浅笑:“谢少,叫的太生疏了呢。”
“我听运动会的事情,了然盛夏里会在此地运动,提升体能,可她的身体糟粕,作为校医,我肯定要关心她了,这不就撞见了。”
谢瑾楠盯着他继续温柔的为盛夏里擦汗,从脸颊到脖颈再到锁骨。
谢瑾楠似笑非笑的俊脸,彻底冷了下来。
他轻扯下唇角,声音寒冷:“顾校医,还真是关心同学,上次是腿伤,这次又是跑步,下次是什么?”
“哪有?还不是因为谢少,愿意给我机会??”顾清辞笑意淡了不少。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谢瑾楠导致盛夏里摔伤,恐怕他没有可趁之机。
如今有,自然感谢一番。
看在世交之家的份上,顾清辞就说的隐晦一点,以免伤了人情。
贺泽走近,听到这番话,轻蹙了一下眉头,并不想参与唇舌战。
“行了,把她交给我。”
“凭什么?”顾清辞和谢瑾楠异口同声。
贺泽难得一本正经解释:“她是我员工,是贺煜的朋友,作为金主,作为贺煜的哥哥,我都有权利。”
谢瑾楠似笑非笑起来:“顾校医,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还是以学业为重,别总中央空调发作。这点小麻烦就不劳烦你了。”
“好。”顾清辞算是明白了,她不仅是谢瑾楠的猎物,还是贺家双生子的。
顾清辞只能暂时松口了。
只是他温柔如春风的笑意,却不达眼底了。
盛夏里恢复了一丝理智,身下腾空,被贺泽抱走了。
“贺泽?你干嘛?”盛夏里看清楚是他,一脸迷茫。
她不是在跑步吗?
不对,她好像晕了一会儿。
剩下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别说话,你都快中暑晕了,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
贺泽边说边加快了步伐。
盛夏里的确是没有一丝力气,全身上下只有嘴硬。
“放开我…”
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的。
贺泽不管这些,将她抱去了医务室。
剩下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
顾清辞微微一笑:“我这个中央空调就先离开了。”
谢瑾楠知道他花心也不奇怪,谢家的势力,他是有目共睹的。
谢瑾楠妖孽一笑:“这么急干嘛?这操场,还有一个累趴下的。”
他意有所指的望向叶晴晴,顾清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作为花花心肠的顾清辞,却没有一丝动容。
“不了,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顾清辞知道叶晴晴恶毒,喜欢不起来。
就像和温柠已经有了割裂一样。
“顾清辞看上了我的猎物,那就公平竞争。”谢瑾楠俊美脸庞阴沉。
不等顾清辞有所反应,他大长腿一迈,身姿矫健的离开了操场。
顾清辞笑意消失,儒雅的气质变得冷淡。
薄厚适中的唇微微一张。
“好。”
他将手帕装进了透明袋里,珍藏起来。
看都没看叶晴晴一眼,直径离开。
盛夏里打了点滴,醒来看着纯白天花板,才顿觉真是太鲁莽了。
慕老师刚刚宣布10万块奖金,下课,她就不顾身体的脆弱,跑了整整一圈,唇下因用力,而咬破了。
现在舔一舔,疼的要命。
“喝水。”贺泽给她递上一杯水,盛夏里撑起身体,乖乖喝了几口。
似乎没想到贺泽在这里照顾她,不咸不淡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某人跑步都能跑晕,作为老板,关心员工的身体,不可以吗?”贺泽托腮,漫不经心将水杯接过,当着她的面饮下几口。
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喝水时喉结微微滚动,十分性感。
耳钉又显得他痞帅痞帅的。
盛夏里神情毫无波澜,却在他喝下水后,皱眉。
贺泽有病?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你这样做,让我情何以堪?”
盛夏里几乎压抑着怒意说的。
她在提醒贺泽,他们只是上下级关系,再不济是同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