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真人看他一眼,面色认真:“不会,为师不会让你成为魔族。”
“哦。”
清欢思索片刻,又问:“那这次呢,这次为何晕倒?”
“这次也是受那魔元影响,想来是在外面接触了什么人,使得魔元有了异动,所以说,以后少往外边跑。”
清欢不这么认为,却也只敢小声嘟囔:“这不没事儿吗?晕倒了而已。”
青阳真人自然能听到,转头瞪他一眼:“行啦,你全部都已知晓,快回去。”
“还有个事,”清欢连忙补充:“师姐怎么样了,我记得她一个人在铸剑山庄呢,她看我不见了一定很着急,师父......”
“行——啦——她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为师心里有数,你还回后山去。”
“还去后山?为什么?”
青阳真人终于不耐烦,一拍桌子:“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去你就去!”
清欢无奈,只好磨磨蹭蹭回去了。
后山灵气稀薄,不适合修炼,很多弟子被罚思过时,也是来这里,抄心法剑谱什么的肯定少不了了。
一人一兽站在院子中间,面前是一个破旧的书房。
他知道,一楼有很多书,谁需要罚抄东西时,小师叔就会随手从里面拿出一本扔过来。
他从小都会讨巧卖乖,所以抄书什么的从没轮到过他,此时在这里闲着无聊,干脆进去看看吧。
毕竟,在外面历练这么多天,他也尝到了修为不如人的苦。
仔细想想,几乎每次都是顾天灯救他,总是给她扯后腿,真是太羞愧了,他得好好修炼,跟上顾天灯的脚步才行。
说干就干,清欢推开书房大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不禁皱眉,嘀咕一句:“这书都放这里多少年了?没人拿出去晒晒吗?”
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清欢随手拿起一本,是一本心法口诀,翻了几页便放下了。
他不再主攻剑术,这本对他来说用处不大。
“嗷嗷嗷~”
清欢偏头一瞧,那小矮子也有模有样地学他拿起一本书,“哇哇”地念起来了。
尾巴摇来摇去的,还挺开心?
“你懂个锤子。”
清欢打击一句,自顾自地寻找起关于符箓道法的书。
独行兽也不受他影响,将爪子里的小心放好,又拿出一本,翻开,仰头开心地“嗷嗷”一通,再放下,如此循环,玩的不亦乐乎。
清欢找到自己想看的,拿到一旁的桌椅前准备好好学习了,那货还在嗷嗷叫,烦的他扔过去一句:“闭嘴,一边儿玩去!”
独行兽见他坐在那看书去了,也拿了一本屁颠儿屁颠儿跑过去,沿着椅子腿爬上去,学他坐在那看起书来。
一人一兽就这么岁月静好了一会儿,独行兽终于坐不住,腾地跳下来,在房间里瞎转悠一番,感觉不是很好玩。
抬头一瞧,还有二楼?
噔噔噔上了楼,仰头一看,门被锁着。
难不倒它,伸出爪子一拽便给拽坏了,“吱呀”一声打开了门。
这里没多少书,独行兽左瞧瞧,右看看,绕了一圈也没见到什么好玩的。
正要下楼,瞥见角落里一个破旧的箱子,过去一瞧,没有上锁。
打开箱子一瞧,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映入眼帘。
“嗷!!”
玄天镜碎片!
清欢听到声音,以为它出事了,立即放下书,上楼查看。
“怎么了?”
“嗷!”
我找到镜片啦!
清欢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块碎镜片。
至于吗?虽然很漂亮,但是他也有,才不会稀罕它的。
独行兽开心地掀开斜挎包,“叮铃”一声放了进去。
清欢惊得瞪大了眼,它怎么有这么多?
好吧,收回刚才那句话,他确实挺稀罕,但他不说,哼。
“你从哪儿找的?”
“嗷。”
独行兽邀功一般指了指箱子。
清欢蹲下身,伸手巴拉两下,没了?就那一块儿?
失望地正要收手,却无意瞥见一本封面没有名字的书,跟师父那一本很像。
好奇之下,清欢拿在手里翻看起来......
星月暗淡,路径难辨。
无花岛上海风渐起,路边野草随风摇曳,树丛间不时发出飒飒之声。
江临川向前遥望,远处似是有几处房屋,只有一间的窗棂上透着微弱灯火,这么看去,有些孤寂。
他朝身边问道:“你确定这人能为我们所用?”
“过海前不是见识过了吗?这人必是修炼了什么邪功,跟我们也算一路,他年纪还小,若能许些好处,说不定就成了,我们现在正需要人才,这种好苗子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江临川颔首,两人便朝着那处房屋而去。
忽然,一股邪风袭来,江临川迅速拔剑,警惕道:“我等并无恶意,阁下不必如此。”
话音刚落,一只利爪袭来,直击江临川门面,后者连退几步:“这就是阁下的待客之道?”
来人收手,稳稳落于两人面前:“客?在哪里?我只看见两个不请自来的毛贼。”
“你——”
“诶,临川,莫要伤了和气,”贾春抬手行礼,“我等深夜打扰,还请小兄弟见谅,只是确有一桩急事要与小兄弟商量,还请小兄弟耐心听了。”
“找我商量?我们并不同路。”
“哦?这么说小兄弟已经猜到我等身份?”
“身份?以你的身份,还不配与我商量什么。”
贾春脸色一黑,却也不能多说什么,转而看向江临川:“那么,我们魔族少主总该有资格了吧?”
“什么?”小芽还以为听错了,不得不再重问一遍,“魔族少主?他吗?”
江临川表情差点裂开,他往日里扮演的好好的,没人会怀疑什么,今天却被一个小毛孩子鄙视了?
说不生气是假的,可跟一个毛孩子生气更掉价,只好忍住。
贾春笑道:“正是,我们少主见阁下......”
“等等,”小芽忍不住打断,疑惑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