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普通的欺压百姓,这事倒也不会传的满城风雨。
主要是有传言说,公主使用了宫中秘术,才使得赵婉死亡。
因为有人见过,赵婉回家时安全无虞,是个健康的,还跟丈夫林舟说,公主已经答应不再拆散他们,谁知第二天就离奇地死了。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有事的!
“什么宫中秘术?”
角落里一个声音传来,大伙停下讨论,纷纷朝声音来源看去,见是一俊俏美少年,一时间纷纷呆愣住,这般模样的少年实在没见过。
“愣什么!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是吧?”
确实没见过。
众人心中默默回复,不过也回过神来回答了清欢刚才的问题。
所谓宫中秘术,其实就是一种巫蛊之术,本身就是一种不算正派的手段,只在王宫贵族中流传。
大约四十年前,泽邱国有一战功赫赫的秦将军,这将军有一娇妻,两人青梅竹马,夫妻恩爱。
某个宴会上,一个纨绔世子看上人家娇妻,趁机给人下蛊,让那娇妻情不自禁委身于他,将军知道后盛怒之下,便联合其他几位臣子一起谋反。
也是那一次,王朝差点断送了,本来由于百姓对此术多有意见,上边也曾下令禁止再用此术,只是由于这件事,国王大怒,当即下了死命令,如有违者,贬为庶民。
“后来呢,那将军怎么样了?”一位花甲老人问道。
“后来啊,听说是那将军和妻子安排的一场仙人跳,为的就是找理由谋反......”
“不可能!”老人情绪激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秦将军为人不可能如此,老朽自小听闻秦将军骁勇善战,为人也刚正不阿,我不过是长大去外地经商一直没回来,你们别糊弄老朽,秦将军怎会变化如此之大?定是有人诬陷!”
一旁的三四十岁男子劝道:“诶诶诶,老哥,别这么激动,人都是会变的,纵然以前他再是忠君,权利这玩意儿谁不想多要呢?算了算了。”
老人哑口无言,他不知如何辩解,像是才反应过来年华易逝般,颓然呆坐到椅子上,闭了嘴。
“依我看啊,十有八九就是用了巫蛊之术,必须好好调查,给咱老百姓一个交代。”
“用了又如何,还真当官家的话有多大用?不过是糊弄老百姓的罢了,装模作样调查一番,最后说不是,你又能怎样?”
“我看也够呛,毕竟那花影公主是国王最疼爱的小女儿,哪舍得将她贬为庶民呢?”
“花影?”
顾天灯怀疑自己听错了,花影不是女主吗,那个温婉大方,将来会和男主一镇压魔族,维护世间安宁的女主啊!
众人再次朝这边看来,见是一面容清丽,气质出尘的女修,估计不是本地人,于是耐心解释:
“是花影,国王最小的女儿,宠的无法无天了,身边的仆人哪个看不顺眼,伸手便打一顿。”
真的假的?
顾天灯觉得自己穿书穿了个寂寞,都不按剧情来啊!
那她之前看过的原书剧情,就没有半点参考意义了。
好吧,这算是全员崩了。
这烂摊子到底怎么造成的啊?
真让人头大,不过任务还是要做的,帮着江临川镇压魔族的主线不变,至于女主花影……
只能看情况了,若不跟他们一起,到时再问管理员好了。
顾天灯忽然想到,找红绡衣和炙阳火的任务,其他两人还不知情,她这几天脑子晕晕乎乎的竟然给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快要做梦的原因。
说到那个梦,十几天过去了,也该再次入梦了。
不过现在还是要先将任务说了。
“师兄,我听说天裂谷异常寒冷,就算我等修士也难以久留,所以需要用到红绡衣和炙阳火。
这炙阳火在红月手里,可以等以后再拿,至于这红绡衣,却是在花影手里,所以我们此番得想办法进王宫一趟了。”
江临川有些讶异地看她:“师妹如何得知这些?”
“啊,是……是我以前游历时所听。”
江临川闻言,没再说话,也不知相不相信,沉吟片刻便点头同意了。
清欢看了看两人,低头夹了颗花生米吃了,没有发表意见。
在茶馆简单休整后,三人便出了门。
外面天色阴沉,乌云密布,像是密谋着一场大雨。
三人不再停留,驾了马车便疾驰而去。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外面便噼里啪啦落下雨来。
顾天灯在车里找了把雨伞,说道:“清欢,我先去前面一下,你在里面看好东西。”
车厢外赶马的位置虽有雨棚,却挡不了太多雨滴,她推开前面的车厢门,坐在江临川身边,和他一起打着伞。
“师妹,快进去吧,雨也不是很大。”
“没事,反正坐里面也怪无聊的,出来透透气也好。”
江临川淡笑一声,不再多说,专心驾起车来。
车厢内,清欢抱着胳膊,斜眼盯两人映在前门的身影,心中烦闷。
无聊?她顾天灯跟他呆一块很无聊是吧?
师兄话更少,她就有聊了?
两个背影还挨得那么近,清欢越看越碍眼,随即长腿一伸。
走了正好,他一个人在这,空间更大了。
接着又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喂,等等,道友等等——”
外面像是有人拦车,马车渐渐停下,清欢也睁开眼,扒开车帘向外瞧去。
是一个男子,看穿着应当也是修士,那人抹了一把脸的雨水说道:“道友,我是逍遥宗弟子,要去前面镇上,可否劳烦道友载我一路?”
逍遥宗?
清欢记得,顾天灯说那什么红月和谢义安就是逍遥宗的,不知这人会不会有谢义安的消息。
思考期间,外面两人已经点头同意了。
由于淋了一身雨,清欢见那人一身衣服紧贴于身上,抬脚便往这边走来,准备上车。
清欢脸部一抽,真不客气啊。
把他的马车沾湿了怎么办?不知道上车前要拧干衣服吗?
趁那人还没上车,清欢赶紧喝止:“等会!”
随即拿出一张毛毯铺在对面的座位,才又发话:“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