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地处暮云山半山腰,时而云雾缭绕,时而仙鹤盘旋,也算钟灵毓秀,人才辈出的大宗门。
不久,顾天灯便随着那二人一起见了师父。
原书说师父青阳真人已有三百余岁,而现实见到发现不过是中年人模样。
一番问候之后,师父声音浑厚又不失和蔼地对顾天灯说道:“过几日你师兄要外出历练,你可愿一同前去啊?”
“哦?师兄也要外出历练了?”顾天灯巴不得跟着过去呢。
青阳真人看了一眼立在门口的清欢,微微叹道:“此番外出,一来是检验剑法修为,二来是帮你师弟寻找绝灵草。”
师父还说,绝灵草生长在那北方极寒之地——天裂谷。
顾天灯蹙眉,她记得书里提起过,天裂谷常年冰雪封山,但书里说男主此次历练不到那里啊。
是因为要帮师弟寻草药,才引发了剧情改变?
下意识地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清欢,后者感受到视线立即瞪她一眼。
顾天灯讪讪收回视线,接受了师父的安排。
青阳真人又简单问了几句,便让两人出去了,只让清欢一人留下。
“草垛子堆了几个了?”
“两......两个。”
清欢有些心虚,师父说让他堆五个一人高的草垛子,说他刚醒来没几天需要慢慢锻炼。
可是刚才他好不容易堆了两个,就被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姐压扁一个。
烦死了。
青阳真人见他如此,便不再多说,又问:“你刚才欲言又止的,可是有话要说?”
“师父,我都醒来两天了,为什么还是记不起八年前发生的事啊?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你之前修炼进步太快,遇到瓶颈无法突破,陷入昏睡,谁知一睡八年,已错过最佳练剑时机,为师以后会多教你六爻占卜八卦阵法以及符箓之道,可要想根除隐患,就只有洗髓。”
清欢不解:“洗髓?如何洗?”
“这就要用到绝灵草和两生花了,绝灵草还好找,就在那极寒之地天裂谷,可这两生花……就连为师也只是听说,并未见过。”
“师父都没见过?”清欢愕然。
青阳真人无奈颔首:“你师兄师姐此次外出,就是去天裂谷寻找绝灵草,至于那两生花,为师会再为你多方打听。”
清欢心中感动,师父说他是孤儿,一次外出时在乱葬岗发现了刚出生就被抛弃的他,将他带至天衍宗教他本事。
在清欢眼里,师父就如父亲一般的存在,师父也尽可能地惯着他,所以清欢在师父面前并不拘束言行。
哼哼唧唧道:“师父,弟子也想去。”
青阳真人瞪眼佯怒:“胡闹,你当是去游玩?这一路还不知会历经多少艰险,你别去添乱。”说完便起身离去。
清欢也生了气,添乱?谁啊?
他才不会!
他从小对阵法占卜以及符箓之道就比常人有天赋些,虽然已经睡了八年,但若跟着师兄一起,总能帮到他。
再说,他已经长大了,又不用帮着料理宗门事务,当然要历练一番啦。
清欢心中委屈,气哄哄来到山上又堆了两个草垛子。
翌日清晨,暮云山上薄雾萦绕,天衍宗门口站了辆马车。
顾天灯和江临川躬身与师父道别。
青阳真人环视四周,不见清欢过来相送,想来是昨天说他两句生气了,无奈一笑,对两弟子嘱咐一番,便让人上了马车。
顾天灯走至马车前,轻轻掂脚一跃,便稳稳落在车上,心道有功夫傍身就是好。
抬手掀开车帘,兀地愣住。
怎么有个人?
躲在车上的清欢见她掀着帘子发呆,不禁蹙眉,一个眼刀甩过来:“发什么呆?”
想害他露馅?
顾天灯这才弯腰进去,随即放下车帘,老老实实坐好,不发一言。
不一会,江临川便坐于前面驾车,三人在一个萧瑟的秋天出发了。
马车摇摇晃晃向前而行,顾天灯闭目养神。
她第一天就找镜子看了,这张脸居然跟她本人有九分相似,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正琢磨着,忽然感到一束“恶毒”的视线,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无奈睁眼。
“怎么了?”
不是她的错觉,这美貌少年在与她单独相处时,嫌弃的明目张胆,也不知怎么惹到了他。
清欢挑眉:“师姐是吧?不要以为师父高看你,你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记住了,师父师兄都是我的!”
“你——”
“怎么?”
“……没事。”
“最好如此,我师兄在外面呢,你若敢欺负我,师兄定不饶你,再强调一遍,是我师兄,不是你师兄。”
顾天灯:……
一脸欠揍的幼稚鬼,谁要跟你抢师父师兄啊,白瞎了一张好脸,顾天灯腹诽一番,继续闭眼不打算理他。
这在清欢看来就是认输的表现,勾了勾好看的嘴角,长腿一伸,毫不客气分占了半个车厢,以胜利者的姿态斜靠着一角睡去了。
一路无话。
中午时分,马车咯咯噔噔停在了路边。
清欢掀帘探头问道:“师兄,可是有什么不妥?”
江临川一怔:“你怎么在这?”
清欢嘻嘻一笑:“师父不让来,我只好提前藏在马车里了。”
江临川无奈摇头,对这师弟的莽撞之举,早已习以为常。
方才他感觉这段路越来越颠簸,遂下车查看一番。
发现前方越来越崎岖,三三两两地挖着些洞,洞口有人头那么大,不禁心下惊愕,眉头皱起。
“师妹,我们可是走错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