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朝彦卿跑去,同时脚下出现水流,带着他脱离地面。
彦卿的反应也极为迅速,瞬间迎了上去。两把剑激烈地碰撞,发出清脆而尖锐的声响,火花四溅。
云泽迅速与拉开彦卿的距离,在空中飞到一定高度后,开始快速旋转。
旋转到极致的那一刻,云泽猛地朝彦卿挥去,一道凌厉的水刃朝着彦卿斩去。
彦卿轻松地躲开,水刃擦着他的衣角划过,在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彦卿在躲过攻击后,迅速召唤出飞剑,直奔云泽而去。
云泽见状,手中的剑猛地一甩,一道耀眼的黄色电光瞬间从剑尖射出,精准地击中飞剑。
只听“咔嚓”一声,飞剑在电光的冲击下瞬间碎裂。
随后,云泽再次和彦卿拉近了距离,手中的剑燃起了火焰。
两人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剑与剑之间的碰撞声在祈龙坛上回荡。
彦卿格挡下云泽的攻击后,云泽没有丝毫停顿,身体突然旋转起来,一个旋转踢狠狠地扫向彦卿的腰部。
彦卿反应极快,身形一闪侧身避开攻击。
然而云泽攻势未止,在空中灵巧翻身,一脚踢去,紧接着一剑跟上,将彦卿击退。
“不愧是无名客技艺精湛。”彦卿低声说道。
“既然如此,为何动手斩了他?”熔炬的声音响起。
“斩了……他?我以为刚才只是一场比赛而已。”
“胜生败死,战场的法则和宇宙的法则一样,并无区别。剑术是胜利的艺术,只有胜出的剑才能传承下去,败北的剑全都埋于荒冢之间了。”
“可是……”彦卿还想说什么,但熔炬的声音打断了他。
“你在抗拒我?无谓的仁慈。若不能抛下这些杂念,你又如何能向前更进一步!举剑!”
熔炬的声音如同命令,让彦卿的剑不自觉地再次举起。
“哼哼,好个胜生败死,扮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模样,侃侃而谈品评什么剑法高低。其实不过是把人当棋子随意使唤,利用别人的好胜心满足杀欲的坏东西……”素裳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我手中这柄轩辕剑是家传之物,我娘把它交给我时对我说:「剑客折纸不可多」。平日里我总是在想,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今天这当口,我算是想明白了,她想说的该不会是「剑可折,志不可夺」吧?”
“彦卿骁卫,刚才的战斗还没分出胜负啊。可不要给自己自说自话,说什么「再打下去毫无意义」的定论啊!”
“哈哈哈,这个女娃娃的斗志当真滚烫人啊!既然她执意要战,少年,你会回应吗?”熔炬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在煽动彦卿的情绪。
“彦卿……不会后退。”彦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握紧了剑。
“素裳小姐,你……!”藿藿有些担忧地看着素裳。
“这是云骑同袍之间的事情了。败了倒也没什么,但抛弃同僚,令云骑蒙羞,岂不是愧对我手中的剑?”
“虽说我自己也许撑不了几招,你们快去把将军找来!在他赶到之前,我绝不会轻易倒下的!”
“你们去吧,我和素裳留下。”云泽说道。
在离开祈龙坛,回到丹鼎司后,桂乃芬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裳裳,我的素裳,她怎么那么傻……”
“有云泽在,素裳是不会出事的。”星安慰道。
“但她替咱们挡住彦卿时,背影真的好迷人。”
“根据冥差的消息,将军正在绥园里偷闲呢,咱们得加快脚步,把将军找来!”藿藿焦急地说,“眼下恐怕只有他才能让彦卿小哥从幻障中恢复过来吧?”
随后三人立刻动身,一路飞奔回到绥园。在浮烟面前,他们终于找到了景元。
“怎么了?为何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景元皱眉问道。
三人向景元讲述了在祈龙坛上的遭遇。
景元听完后,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以指点剑法为名左右人心的岁阳?要是能带我因材施教,倒也不错,可惜这妖物胜负心太重,对彦卿这孩子来说实在棘手。”
“那么将军,咱们立刻出发吧?”藿藿急切地问道。
“嗯,我明白。但在离开前,我有问题要问从旁偷听的浮烟,这位「熔炬」想必你认识吧?”景元看向浮烟,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
“那是自然。它可是「燎原」的武胆,也是咱们这些碎片中最好斗的一份。不过嘛,这位叫做「彦卿」的剑客是谁?”
“我的弟子。”景元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
“嘻嘻,难怪我在你身上薄的一丝悲伤的味道。哦——我懂了,为了援救无能的弟子,师父不得不亲自上阵交锋吗?真羡慕「熔炬」呀。”
“浮烟,你只知道「悲伤其味」,却不知「悲伤何畏」。弟子执着于胜负迷了心窍,试图提升剑艺却选择了捷径,这是作为师傅的失责,也是我悲伤的原因。”
“我劝你别在这里假装悠闲,熔炬杀性极重,一旦被它役使,六亲不认,何况是师父。”浮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们快走吧,我就不耽误你们师徒相残啦。”
“祈龙坛上的素裳姑娘和云泽还在等着,咱们走吧。”景元说完,转身向祈龙坛的方向走去。
祈龙坛内,云泽和彦卿还在互相挥剑。素裳站在一旁,大口喘着气,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神策府的骁卫……也不过如此……我本以为你一出剑我就得趴下了。”“没想到……没想到,我竟然能撑到现在。我……我没自己想象的那么菜嘛?”
“那是人家对你是放水了。”云泽吐槽道。
“少年,你迟疑了,你一直在迟疑。”熔炬的声音在次响起响起。
“对阵实力如此悬殊的剑士,竟然花费如此之多的时间。身为剑士的你,难道没有一点自尊心吗?折戟于祈龙坛的惨败,难道要再次上演?”
“该动手了,只有血能洗去剑上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