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依萍也觉得,她好像越来越圣母心了。
仔细想了想这种变化的原因,最后分析出来:为了积累功德,她几乎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做善事。
而经历过了这么多个世界,积德行善几乎已经成为她的一种本能。
同时她从心底里也害怕,万一真的做错一些事,会毁了她努力积攒的功德。
所以不管在什么样的世界,她也从来不轻易伤害除了鬼子这种敌人之外的任何人。
就算跟她有一点儿关系,或者有一点儿矛盾冲突的小世界里的角色,只要不伤害她的利益,她也会帮着那人越过越好。
毕竟计算功德的时候,也从来都是看迹不看心。
当然别人的事情,梦萍也不会太往心里放。
这会儿她正借着给明诚送东西的机会,从他那边得到特高科送去医院那个人的身份,一个地下党的叛徒,也是鬼子嘴里的转变者。
而他之所以受伤,也是因为特高科确认他成为转变者的时候,潜伏在特高科的一个同志,冒死想要当场把他击毙。
结果这个卖国贼命大,我们的同志当场被击毙,而他虽然受了重伤,却好歹活了下来。
从明诚嘴里得到“不留活口”的命令以后,当天晚上那个人就因为伤口感染引发急性败血症,并发脓毒性休克。
经过一整夜的抢救,那个人也是不治身亡。
叛徒被成功处理掉,可是明楼那边的麻烦却越来越多。
孤狼在明家到底从口无遮拦的小少爷嘴里,听出了他们家有抗日的倾向。并且已经向南田洋子汇报,建议着重调查明家的明镜和明台。
在重重压力之下,明楼也终于决定对南田洋子下手。
他设计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只可惜因为指定的行动组出现意外,导致明楼一时间手底下没有人可用。
其实明楼在明台和梦萍中间犹豫了那么一下,最终他还是以毒蛇的名义命令毒蜂小组袭击明楼座驾。
正好最近明镜带着阿香和桂姨出差公干,家里只剩下梦萍和明家三兄弟。
才叫兄弟几个没个顾虑,把家里的气氛弄的奇奇怪怪的。
回想了一下剧情,也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为此梦萍特意减少了工作的时间,几乎一下班或者出诊之后,就哪里都不去直接回明家。
她生怕哪个人出了意外,干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随时准备策应。
结果没有策应,倒是明楼和明诚两个人,一个犯了神经性头疼,一个肩膀中了一枪,她还得给两个人治病疗伤。
明诚的伤口已经在医院得到过治疗,只不过梦萍还要给他换一下药。
毕竟她出品的药,可是比市面上的药效果好的多。
给明诚换了药以后,接下来就是明楼。
他这个人就是压力太大,还得整天动心眼子,才把自己搞得神经性头疼。
当然这个毛病对于梦萍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于是就在兄弟两个的目瞪口呆下,掏出一包银针。
“梦萍,你,你在巴黎不是学西医的吗?”关心大哥的阿诚看着那包银针咽了咽口水,不确定的问,“你现在掏出这些银针,是想干什么?”
梦萍看了明诚一眼,理所当然的说:“还能干什么?当然给大哥针灸啊。”
“你还会针灸?”明诚惊讶道。
“这有什么不会的呀?我这么天才,针灸有什么难的。还不是找个老大夫学一学就会了,不信你们瞧我上交的那些中成药的药方,是不是后方的反馈效果很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吧,可也不能这么办呀。
“你,你,要不要换个方式。比如开点儿止疼药什么的,万一把大哥给扎坏了,到时候事情可就大了。再说这个针灸,和配药开方完全是两码事儿吧。”
眼看明诚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这有什么两码事儿的?治个病而已,在我眼里都是小事儿。”梦萍故意不提她的中医水平,只留明诚在一旁干着急。
于是梦萍也不再搭理明诚,就故摇晃着银针对着明楼说:“我的本事还多着呢,别说玩儿银针,就是飞针,一丈开外我也是百发百中的。
今儿我就得让你们开开眼,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省的到时候你们有什么事儿老是想不起我。”
她这话一出口,兄弟两个马上就明白了,这姑娘是在怪他们这次的行动没用她呢。
明楼也是一脸的无奈,要不是顾虑到梦萍的特殊性和重要性,这么有能力的下线,他又怎么会放着不用。
她发挥的作用,跟负责暗杀和窃取情报的特工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些行动他轻易不想让梦萍参与进去。
结果这丫头现在还不高兴呢,还得把人给哄好了。
揉了揉额头,无奈的说:“好,好,好,今儿就让咱们见识见识陆博士的本事。”
看他闭着眼睛准备挨扎的样子,梦萍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指挥着明诚,让他把明楼的上衣扒下来。
看着吊着手臂的明诚,明楼也只好自己动手。
瞟了眼明楼那已经快化作一块儿的腹肌,梦萍马上移开了眼。
然后就毫不客气的把这人扎成了个刺猬,尤其是头顶上,也扎了不少银针。
看的一旁的明诚那叫一个提心吊胆,每当往明楼的脑袋上扎一根针,明诚就紧张一下,那样子恨不得以身代之。
好歹看着明楼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放松了许多,他才勉强压下出手阻止的冲动。
结果针还没扎完,小少爷明台就从外边回了家。
这几天他被毒蛇的命令,差点给折磨死。
一直纠结、犹豫,在国家和亲人之间几次摇摆。最终大义战胜了亲情,好不容下了决心亲自对大哥动手,然而在动手的前一秒才发现他要杀死的是南田洋子。
到了这一刻,明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毒蛇就是他的大哥。
现在小少爷处于憋屈的要死,一肚子气没处撒的状态。本想着高低得跟大哥打一架,结果一回来就看见满身是针的明楼。
这一刻他也顾不上生气了,亲情再一次占了上风。
“他这是怎么了?”明台围着明楼转了好几圈问。
梦萍自然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就故意把明楼的情况往严重了说:“还能怎么回事,明显是工作压力太大,整天殚精竭虑,所以把自己整出个神经性头疼。我这是给他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