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薛泽缠着她缠绵了不知多少回,似乎是为了印证那句“忍得辛苦”,床榻间强势又霸道,连带着苏玥后头都没功夫想什么长子了,完全沉浸在了欲望之中。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
薛泽没有叫醒苏玥,而是让小六子进来服侍。
他被伺候着穿好了衣服,转过身去看还在熟睡中的苏玥。
她脸上还有疲乏,但唇瓣红润,眉眼舒展,一副受过滋润后的满足模样。
薛泽心情大好,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珍而重之地抚摸她的小腹。
苏玥缓缓睁开了眼:“皇上......臣妾起晚了,臣妾伺候您穿衣......”
薛泽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不用,昨夜你辛苦了,该好好休息。”
薛泽将“辛苦”二字说得十分暧昧,苏玥一下子红了脸,还有些难为情:“皇上别说了......”
“害羞了?昨夜可不是这样的。”
苏玥索性将脸埋在了薛泽胸膛里,声音闷闷地撒起娇来:“皇上不许说了,羞死人了。”
她像只不愿面对现实的小兔子,在薛泽怀里拱啊拱,弄得薛泽大早上血气上涌。
“乖,别闹了,起来吃点东西,你再这样,朕可就要让你再辛苦一回了。”
苏玥仰起头看他:“不要,皇上快去上朝吧,国事重要。”
薛泽爱极了她这大事上拎得清的性子,又是一顿好生安慰,直到小六子催促快上朝了,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临走前,还赏了小六子一个扳指。
薛泽走后,苏玥眼神立马恢复了清明。
“今日怎么是你伺候?”
“娘娘得宠,奴才想着多在皇上面前露露脸,想了个法子将福喜公公劝回去休息了。看陛下离开时的样子,对奴才伺候很满意,倒是对福喜公公有几分不满。”
苏玥眉头微微蹙起:“你太心急了,这会儿福喜没反应过来,等他琢磨过味儿来说不定会防着你。”
苏玥沉吟片刻:“这样,那个扳指,待会儿你说是皇上赏赐给他的,说皇上对他安排你来伺候这件事很满意,另外,我这里再拿一份赏赐过去,就说我也很满意。”
小六子连连点头:“还是娘娘想的周全。”
苏玥又道:“这会儿你也别闲着,我这里不需用你伺候,你去皇上那边等着,听听今日早朝皇上可有提起九龙承孕之事。”
“奴才这就去。”
苏玥其实更想看看苏瀚文知道这件事的反应。
就是她没办法亲自去,可惜了。
说来也巧,小六子赶到殿外等着的时候,正听到薛泽说到昨晚的事,于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下朝之后立马去找苏玥禀报了。
......
“陛下说起九龙承孕之事,苏大人起先以为是瑶妃,那个开心哟,又听说是您,一下子就受不了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陛下估计心疼您在家中受委屈,还斥责了他一顿,又问了您兄长跟岑老学学问的事,看得出来,陛下这是爱屋及乌,连苏大少爷也关心上了。”
小六子讲得绘声绘色,苏玥心中十分痛快。
他说完朝堂上的事,又提起另一个人。
“苏大人也是倒霉,下朝了又被同僚挤兑一顿,说苏家若能对庶出一脉好些,哪儿会像如今这般?”
“还说别人家女儿得宠是鸡犬升天,您家里是鸡飞狗跳,奴才听着似乎话里有话,特意跟娘娘说一声。”
苏玥轻轻皱眉:“冯大人?哪位冯大人?可是曾经任职京都府衙的冯大人?”
小六子点点头:“是啊!当初冯大人年纪轻轻上任京都府衙,要不是后来......”
苏玥打断了他:“冯大人是不是有个女儿入了后宫?”
小六子忙道:“奴才正要说这个!原本冯大人前途无量,但他女儿在后宫犯了错,连带着冯大人也受了牵连,现在沦落到翰林院做修撰,实在是世事无常啊......”
“你且跟本宫说说他女儿的事。”
“她啊......也是可怜,现在住在冷宫里呢......”
说起来很巧,冯大人女儿名字里也有个“瑶”字,叫冯瑶。
冯瑶从小被冯大人保护的极好,是真正的心地善良,天真娇憨。
可正是这份天真害了她。
冯瑶的罪名,是假称有孕,诓骗天子。
冯瑶入宫之时,带了个贴身婢女,懂些医术,有一月冯瑶月事迟迟未来,那宫女替她诊脉,是说喜脉。
冯瑶大喜,当即叫来太医,可太医却说她没有怀孕,只是月事不调,喝点药调理就好了。
当时那宫女仔细核对过药方,只是调养的,又亲自盯着煎药,可惜回来的路上出了事,跌进湖里淹死了,那药换了另一个与她婢女交好的宫女送来,冯瑶不知婢女死讯,直接喝了药,才过了半个时辰,月事就来了。
事后冯瑶坚持称自己有孕,可无论是药方还是残渣,都没有问题。
她腹中胎儿死无对证,薛泽觉得她的天真都是装的,很是恼怒,降了她的位份,让她闭门思过,可是没过多久,冯瑶就疯了,被关进了冷宫。
苏玥听完,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好一手偷梁换柱,那残渣怕是事后被人换了吧?仅怀孕月余,月事和小产,其实看起来一样。”
小小六子摇头:“这都快一年前的事情了,具体如何奴才不知。”
苏玥道:“当时第一次诊脉的太医,是不是如今的陈太医?”
小六子一愣:“还真是......”
苏玥心中有了猜想,恐怕又是苏瑶的手笔!
不过这样一来,或许她能多个有力的盟友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