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胆子不小。”霍弋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下，“敢单枪匹马来特拉维夫找我谈生意。”
周景明推了推眼镜，直奔主题：“霍弋先生要的波斯湾码头60%控制权，我给，但你要确保我能拿到我父亲的集团股份。”
“已经开始了。”霍弋眉梢轻挑，慢条斯理地说，“刚才跟踪你的三个蠢货，现在在底格里斯河喂鱼。”
周景明脸色骤变：“什么时候的事？”
“周先生，”沃罗宁噗嗤一声笑出来，“在这里不带保镖乱跑，会死得很惨。”
霍弋恰时补充：“我旗下有安保公司，需要介绍吗？”
周景明深吸一口气：“不必了。”
谈判继续。当谈及到码头禁止的货物，霍弋的眼神陡然变冷：“毒品和人口交易，碰一个试试。”
“为什么不接毒品和人口交易？”周景明指尖摩挲着合同边缘，“利润至少翻三倍。”
“我玩军火是征服世界，碰毒那就是给条子当孙子。”他斜睨周景明，慢条斯理点了支烟，“至于人口交易，太低端。谁家没几个宝贝？碰了容易睡不着觉。”
周景明震惊地看着他，半晌才伸出手：“霍弋先生果然如传闻那样，合作愉快。”
霍弋没握，只是把合同推过去：“沙特到也门的运输线归我，同意签字。”
“明天我的工程师会接管码头。至于你父亲的私生子...”他故意拖长腔调，眼尾上挑着似笑非笑地，“建议留着，死人可没法看着家产被夺。”
这时霍弋的卫星电话震动，管家发来消息：「琪琪小姐带小姐去香料市场了」。
“派人跟着，别让俩傻子发现。”他把手机扔给沃罗宁，转头对周景明挑眉，“周先生还有问题？”
“霍弋先生这么在意，不怕成为软肋？”
“我的软肋？”霍弋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突然倾身向前，浅灰的眸子如野兽般锁住他，“碰她的人连骨灰都扬了，算哪门子软肋？”
周景明后背一凉，识趣地举起酒杯：“当我没说。”
回程车上，沃罗宁终于笑出声：“你吓那书呆子干嘛？”
霍弋闭目养神：“周振邦那私生子在泰国贩毒，迟早被国际刑警盯上。”
“所以你才不让他碰毒品？”
“麻烦。”霍弋睁眼看向他，“让琪琪那丫头离周景明远点，斯文败类最会骗小姑娘。”
沃罗宁闻言，脸色一黑。他妹妹还真喜欢那种小白脸类型的。
江甯和琪琪疯玩了一下午，两人踩着夕阳的尾巴溜回别墅。
琪琪抓着她的手叮嘱：“记住啊，谁都不许出卖谁。”江甯用力点头，马尾辫跟着晃了晃。
她进浴室洗了整整三遍澡，生怕身上沾着街边烤肉的香料味。刚裹着浴巾出来，就撞上一堵肉墙。
霍弋倚在门框上，眼睛像扫描仪似的打量她。
眼神未明，像只蓄势待发的恶狼。
“为什么洗澡？”他故意问。
江甯心里咯噔了一下，手指揪紧浴巾边缘：“就…就想洗就洗了啊。”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一个劲地颤抖。
霍弋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梳妆台上。冰凉的台面激得江甯一哆嗦，浴巾差点滑落，她慌忙按住，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撒谎。”男人单手撑在她耳边的镜子上，带着醇厚的威士忌气息喷在她脸上，“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香料味。”
“你肯定是闻错了，明明是沐浴露的味道。”她嘴硬，圆眸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
霍弋用食指挑起她下巴：“那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真的没…”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他的吻一如既往地强势霸道，咬得她嘴唇发麻。
江甯一边被动承受着，一边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能供出琪琪，不然下次别想出门了。
片刻后，霍弋放开她，看着她红肿的嘴唇满意地笑了：“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江甯还懵着：“啊？”
“你不是想让阿依莎上学吗？明天带她去看学校。”说着，他拇指摩挲着她刚洗完澡泛红的脸颊，触感像在摸熟透的水蜜桃。
“真的？”江甯眼睛瞬间亮起来，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被审问。
霍弋趁机问：“所以是出去玩开心，还是听到这个消息开心？”
“当然是出去玩…”江甯脱口而出，立刻捂住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霍弋低头就在她白嫩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小骗子。”
他看着她吃痛又不敢叫的样子，愉悦地笑了：“香料味很难洗干净的，当我是傻子？”
江甯缩了缩脖子，这一动作让浴巾彻底滑落。霍弋眼神一暗，直接把人扛起来扔到床上：“看来得让你没力气撒谎才行。”
“等等，琪琪她。”江甯又被自己蠢到了，整个人僵住。
霍弋轻笑出声，单手解着皮带：“放心，那丫头已经在健身房跑了一小时了。”
“现在，我们聊聊怎么惩罚撒谎的兔子。”
“……”
次日清晨，琪琪听说他们要带着阿依莎去看学校，嚷嚷着要一起去。霍弋冷着脸拒绝，但琪琪直接钻进车里，死活不下来。
“烦死了。”霍弋坐在驾驶座，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
一路上车里吵得像炸了锅，吵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看到江甯笑着和阿依莎说话，眼睛弯成月牙，柔软的黑发垂在肩上。
“啧。”霍弋忍住了骂人的冲动，一脚油门踩下去。
车子驶入特拉维夫市区，街道两旁的建筑低矮方正，外墙刷着浅色灰泥，阳光照下来，就像一块块奶油蛋糕。
再过一周就是春节了，街边已经能看到红色灯笼，几家华人开的超市门口贴着“福”字。
国际学校就在市中心附近，校门宽敞，围墙高耸，安保严密。
车子停在校门口，大门都是厚重的防爆金属，那里站着个西装笔挺的负责人。
“冯.本特海姆先生！欢迎您来参观。”负责人热情地迎上来。
霍弋冷淡地点点头，单手插兜走在前面。
江甯牵着阿依莎的手跟在后面，琪琪则好奇地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