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霍弋推门进来,发现江甯盘腿坐在沙发上偷吃汉堡。见他回来,她明显僵了一下,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啃汉堡。
“哪来的垃圾食品?”他伸手去抢。
江甯一急,直接把整个汉堡塞进嘴里,鼓动着腮帮子像只仓鼠,差点噎着。
“蠢死了。”霍弋嫌弃地递水给她,却忍不住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
“以为你不回来了。”她含糊着嘀咕,抽出纸巾擦掉嘴角的沙拉酱。
他没说话,接着瞥见茶几上摊着的乐谱,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笔记,才想起下午阿诺德说她这次拿了第九名。
“过来。”霍弋坐在一侧,随手解开两颗扣子。
江甯一脸警惕地摇头:“我要练琴。”
“又没对你做什么。”他强行把人捞到怀里,闻到她身上的一股油炸味,皱眉:“吃独食的小混蛋。”
“……”
第一轮淘汰赛结束,所有晋级乐团都有三天的休整时间。
马克先生让大家不要老是待在房间里练琴,适当出来放松心情。于是,莉莎提前一天约了江甯次日出来逛街。
上午,江甯盘腿坐在落地窗的软垫上,手机屏幕里是哥哥江珩的帅脸。他穿着便装,身后机场广播声隐约可闻。
“已经过安检口了,”江珩嗓音沉稳,说话时还左右望了望,像是在找人,“到匈牙利半个月才能去意大利看你。”
“知道了。”
正说着,江珩的画面晃动了一下,随后冒出个扎马尾辫的女警员,好奇地盯着屏幕。
她脸颊红红的,看着年纪比江甯大一点,穿着裙子,还朝镜头里的江甯热情挥手。
“挥什么手。”江珩一把挡住镜头,语气严厉,“没个正形。”
江甯认出她是上回被哥哥敲脑袋的那女人,面上生出些许笑意:“姐姐跟我打招呼怎么了?哥,你好凶啊。”
“叫什么姐姐,叫她郝悠悠,笨手笨脚的。”江珩话里是掩饰不住的嫌弃,这让她想起了某人。
“妈妈最近没催你相亲吗?”
一听这话,江珩瞬间变脸:“别提了,一回家就在我耳根子念叨。反正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
江甯动了动唇,像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卧室门开了。霍弋揉着头发走出来,光着上身,腹肌线条随着打哈欠的动作舒展。
看到江甯在视频,他眯了眯眼,慢悠悠朝她走来,吓得她赶紧比了个“停止”的手势。
“我要出门了,”江甯慌忙对镜头摆手,“哥哥,你们注意安全!”
刚挂断视频,霍弋已经贴到她背后,带着刚睡醒的热度:“在跟谁打电话?”
“我哥。”江甯缩了缩脖子,“今天要和莉莎去逛街。”
“嗯。”霍弋懒懒地应了声,转身从冰箱拿出矿泉水。
江甯愣在原地。按照往常,他不是应该先冷嘲热讽一番,再勉强同意吗?她的疑惑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男人回头看见她这副表情,捏着空瓶子的手霹雳响:“怎么?想让我说难听话才舒服?”
“才不是!”江甯拿起桌上的遮阳帽就往外跑,心跳却莫名加快。
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敢细想,这个暴君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街角咖啡店里,江甯挖了一勺提拉米苏放进嘴里,眼睛满足眯起。
而后,她注意到莉莎的情绪不佳。
“莉莎,你怎么了。”她小声问。
“那混蛋出轨了。”莉莎把手机推过来,照片里她的男友搂着个穿衣暴露的女人进酒店,“才认识两天就开房。”
江甯拿叉子的手一松,当啷掉在盘子里:“会不会是误会。”
“这照片是我朋友发给我的。”莉莎咬牙切齿,“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听着,低头搅动咖啡,思绪却飘远了。
下午,她们逛到了蒙特拿破仑大街。走着走着,莉莎猛地拽住江甯:“快看,那辆劳斯莱斯里有帅哥。”
江甯顺着望去,眸光微怔。霍弋坐在后排,侧脸在阳光下耀眼夺目,而阿诺德站在车门前,像是在等什么人。
没一会儿,上次那个金发美女从珠宝店里走出来,直接弯腰坐进了车里,黑裙开衩处露出雪白的大腿。
阿诺德把车门合上,刚要转身走回副驾,却发现了她们,表情略微惊讶,随即凑到霍弋耳边说了什么。
霍弋抬头,往这边瞥了一眼又收回,车窗缓缓升起,隔断了视线。
“天啊,他看这边了。”莉莎拉着她的手尖叫,“旁边那个是他女朋友吗?好配啊。”
江甯咽了咽口水,捏紧拳头又松开,等莉莎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出了好一段路。
车上,伊莲娜在介绍今天的聚会:“乌克兰太阳能集团的副总裁也会出席,他说久闻您大名,这次过来是想和您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霍弋漫不经心地应着,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六点前回酒店」。
收到短信的江甯此时坐在试衣间外发呆。
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然后把手机扔进包里。莉莎说的没错,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混蛋都有新欢了还不放过她。
时间来到6.30分,江甯故意慢吞吞地推开酒店房门,看到霍弋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
“迟到30分钟。”他翘着二郎腿,头也不抬地闲散说。
“堵车。”她低着头要往卧室走。
“站住。”
江甯没听,还加快了步伐。
霍弋重重摔下文件,长腿一迈堵住她的路:“聋了?”
“你不是有新欢了吗,”江甯推开他,声音闷闷的,“还管我干什么。”
“新欢?”他愣了一秒,“你说伊莲娜?”
江甯垂下眸子,不吭声了。
霍弋拽着手腕把她拉进怀里,低头看她:“你吃醋了?”
像是被这话刺激到,她开始挣扎想离开,“少自作多情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有其他人就放我离开。”
“伊莲娜是我的合作伙伴,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江甯别开脸,神色倔强:“反正、反正你放我走好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霍弋。
“做梦。”他一把将人抱起压沙发上,扯开她衣服的动作近乎粗暴,“看来是太久没收拾你了。”
“放开我啊。”江甯气得一口用力咬他肩膀。
“嘶——”霍弋非但没松手,反而报复性地加重力道,“小兔子牙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