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禹皇要去避暑山庄凉快凉快。
姜澜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剧情,就只带了季青澄。
不曾想,萧景熠也蹦蹦跳跳的赶来了。
“月儿……对不起……”
姜澜毫不犹豫地让人把他拖了进去,没给他说完。
【宿主,他看着太像重生了,你确定他没有重生吗?】
“确定。”
【啊?为什么?那他怎么喊你喊的那么撕心裂肺?】
“可能是做梦梦到了什么。”
【宿主什么时候给他幻梦珠了?那也不至于哭得那么狠啊!】
“有没有可能,心里对本王有期待,才那么撕心裂肺的?”
姜澜闭着眼睛,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软榻扶手,季青澄递过去一块糕点。
“殿下尝尝?”
少年倚身靠在软榻边,抬头浅笑,手里还举着那块,被他咬了一小口的粉色芙蓉糕。
姜澜看了眼他今日的装扮。
白色的锦绣流光纱绸外衫,领襟上绣着浅青色飞鹤云纹。
里面是同色的缎袍,青色的云纹束腰给少年增添了一抹亮色。
将衣襟上本就不起眼的镶银压襟,显得格外素雅。
姜澜一把将他拽上来,糕点也随之滚落在地。
“本王记得,让他们做的压襟外部是镶金。怎么变成银了?”
说着,鼻尖闻近他的脖颈,讨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嗯……殿下…金太抢眼,臣侍怕旁人看到……嗯……”
少年被她押在软榻上,锁骨处的衣领已经凌乱,露出白袍里面的单薄到半透明的亵衣。
姜澜眼眸微深,少年此刻紧咬着嘴唇,满眼祈求地看向她。
“殿下……别……晚上再……”
姜澜嗅着他满身的清冽气息,微微点头。
少年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还没等他气落下,猛烈的吻就将他淹没。
瑞王上车时看到好友心不在焉,本来想过来看看,再顺便蹭蹭凉的。
结果刚到马车边缘就被拦了下来,想开口质问,紧接着就听到好友那欲颤颤地闷吭声。
瑞王默默退了回去,继续顶着大太阳骑马。
姜澜手指轻轻穿过少年的墨发,一点一点替他编织着墨发,然后用刚刚散落在地上的冰蓝色玉冠跟发簪,将它束了起来。
季青澄默默打理着被揉得凌乱不堪的衣衫,刚想控诉,然后又默默垂下眼睑。
姜澜搂过那抹青色细腰,轻轻吻在少年眼睫上。
“但凡没有妨碍本王三夫四侍,其他的小性子,都可以有。”
少年默默掩下眸中的失落,闷闷地应了一声。
到山庄后,瑞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刚想去找季青澄打个招呼,就眼尖的看到他的发型变了。
不仅如此,头上还多出了两条细碎的金珠链子,束腰上也多了两个金鱼扣,硬生生给他那一身素雅的装扮,添了一丝贵气。
他刚想喊出声,又看到他的挚友眉眼带笑的被自家妹妹牵在手里,跟着给他们带路的公公……头也没回的走远了。
瑞王紧抿嘴唇,转身跟着带路的公公离开了。
不出意外,季青澄又被啃了一夜。
少年的亵衣是夏季清凉的款式,朦胧的腰身隐隐约约被勾勒出来,姜澜连洗澡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第二天,禹皇要在行宫办家宴热闹热闹。
瑞王想找他说说话,但季青澄睡了一天。
“皇妹,咳咳,你跟子衿……克制克制,毕竟晚上还有家宴。你看你那两只眼睛……”
姜澜的两只眼睛锐利依旧,眼眶也洁白如玉雪。
皇甫瑞悻悻地闭了嘴。
“二皇兄,我的眼睛是不是很肿?那岂不是很难看?完了!该死的季青澄!晚上回去就打死他!本王非得抽他个皮开肉绽不可!”
皇甫瑞深吸一口气。
“皇妹,子衿他于你真心一片,这世间能为女子弃青云的男子不多。你莫要辜负于他。”
姜澜皱眉。
“二皇兄这话说的,要不是知道他是真心的,就他这么不听话的,本王早就三尺白绫了结了他!”
——嘶!
瑞王一腔郁气无处发泄,还得耐着性子哄着,省的她晚上回去真把季青澄给抽个半死。
“皇妹,二皇兄前日得了把乌奇木扇子,皇妹可愿意去我那看看?”
姜澜打了个哈欠。
“扇子而已,我困得很,先回去休息了,等休息好再去二皇兄那看看。”
说着就要离开。
“皇妹既然累了,那便回去休息吧!左右不过一把扇子,等会儿二皇兄派人给你送过去就是。”
“那怎么行,无功不受禄,二皇兄……你莫不是有什么坑在等着皇妹吧?”
皇甫瑞咬牙切齿。
“皇妹,话过了!”
姜澜噗嗤一声笑了。
“哎!就开个玩笑,二皇兄不至于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
行了,我知道了!他长那么可口,我怎么舍得真抽他?二皇兄尽管放心就是。”
皇甫瑞顺了口气,也没计较她又坑了他把扇子。
“那皇妹对他,又是何种心意?”
姜澜玩味地看着皇甫瑞。
“二皇兄想知道?”
皇甫瑞皱眉,有些气闷。他似乎有些知道了,季青澄在他这个皇妹这里,永远不会得到相等的回报。
“二皇兄,季青澄他身上没有一处不吸引皇妹,你该为他高兴啊!”
姜澜气完他之后,转身就拍拍屁股离开,独留皇甫瑞再次窝了一肚子闷气。
午饭的时候,季青澄连眼睛都不想睁。姜澜让人给他温了一碗药膳,喂了他几口,又让他睡了。
直到晚宴开始的时候,姜澜才把他喊起来,带他去玉乾宫参加晚宴。
一进去,皇甫瑞就看到了他手上的乌奇木扇子。
再看他那皇妹不停地给他投喂,他怎么感觉自己更郁闷了?
于是,他让人把桌子抬到了他们桌子旁边,拼的严丝合缝。
“皇妹,皇兄以为,人多热闹。子衿以为呢?”
季青澄浅笑着点头,表示对他的欢迎。
姜澜嘴角抽了抽。
看了眼四面八方,正在往这边挪桌子的众皇兄们,一言难尽地点了点头。
他们喜欢就好,可别哭啊!
十几张桌子都往姜澜这边拼,直接拼成了一张西餐长桌。
一群人在底下热热闹闹的,看得禹皇哈哈大笑,当即就给姜澜赏了一堆赏赐。
酒过三巡,信王跟瑾王打了起来。原因是,他模仿了瑾王之前在林子里,翘兰花指的动作。
禹皇身边的海公公见皇帝面色不虞,赶紧下来拉架。
刚拉完,绛珠王、来瑛王、兀南王还有汝王几人勾肩搭背,抱头痛哭。
祈王在一旁劝慰,劝着劝着,把自己也给劝了进去。
因为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自己的名字,心酸。
瑞王正在哀怨地看着季青澄,时不时地自斟自饮,双眼也越来越混浊。
宓王,孝王跟闲王在猜拳,大大咧咧的猜以后谁当皇帝,是太子还是儆王。
话一出口,太子跟儆王猛的抬头。
然后就发现,禹皇那双满是锐利的眼睛,此刻正阴沉沉地看向他俩。
禹皇满眼阴鸷地看着下面乱糟糟的场面,刚才的阖家欢乐已然消失。
皇后跟贵妃,还有其他几个妃嫔,正在不遗余力地劝说禹皇,让他别跟一群酒鬼计较。
禹皇抖着手,指着下面指了半天,最后大手一挥,十五位皇子,全部关禁闭!关到避暑结束!
滴酒未沾,一直在拉架劝人的贤景王跟明王张大了嘴巴,不明白为什么也有他们一份。
最后,除了姜澜两人好好地回去了。
其他人都被关了起来。
至于醒来后会不会后悔,后悔到什么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