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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书屋 >  双生魂记 >   【水浒传】

黄泥岗的风裹挟着沙砾打在脸上。

阿楚扒拉着头上歪掉的斗笠,看着眼前挑着担子的汉子们,突然“啊”了一声。

“晏辰你看,这场景,这配置,莫不是要上演那出好戏了哦?”她尾音微微上翘,带着点软糯的腔调。

晏辰正弯腰系着被风吹散的裤脚,闻言直起身,往那群人里扫了一眼,咂咂嘴。

“瞅这架势,八成是智取生辰纲没跑了。”他一开口,那股子东北大碴子味儿就漫了出来,“你看那领头的白胖子,脑门上褶子比我二舅姥烙的饼还多,不是杨志是谁?”

阿楚踮着脚往前凑了凑,果然见那汉子一脸焦躁,正呵斥着挑夫们加快脚程。

“我的天,是真的杨志欸!”她拽着晏辰的袖子晃了晃,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星星,“等下是不是就该来几个卖枣的,再蹦出个卖酒的?”

晏辰往路边的树荫挪了挪,顺便把阿楚也拉了过去,免得被太阳晒得冒油。

“那可不咋地,施耐庵老爷子的剧本,能差得了?”他胳膊往阿楚肩上一搭,手指还轻轻捻了捻她的布料,“不过话说回来,这天气是真够劲儿,比咱东北伏天还闷,也难怪这帮人渴得直吐舌头。”

阿楚拍开他的手,却没真躲,反而往他身边靠得更近了些。

“你少来哦,动手动脚的,等下被当成歹人抓起来,我可不会救你啦。”嘴上这么说,嘴角却扬得老高。

正说着,远处果然慢悠悠走来几个推着独轮车的汉子,车上堆着鼓鼓囊囊的麻袋,看那样子就像装着枣子。

晏辰眼睛一瞪,胳膊肘怼了怼阿楚。

“来了来了,正主儿登场。”

阿楚赶紧捂住嘴,生怕自己激动得叫出声来,只能使劲点头。

就见那群卖枣的和杨志一行人起了争执,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阿楚凑到晏辰耳边,用气声说:“你看那几个卖枣的,眼神都飘着呢,一看就没安好心哦。”

“可不是咋的,”晏辰也压低声音,“尤其是那个矮个子,眼珠转得比拨浪鼓还快,指定是阮小七没跑了。”

没过多久,又来一个挑着酒桶的汉子,一边走一边吆喝,声音洪亮得很。

阿楚眼睛更亮了,拉着晏辰的手都在抖。

“是白胜!他要开始表演了!”

晏辰也看得兴起,忍不住接话:“等下就该假装喝酒,再把蒙汗药下进去,这套流程我闭着眼都能背下来。”

果然,剧情就像按了快进键,一步步往下走。

卖枣的先买了一桶酒,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还故意在杨志他们面前吧唧嘴。

阿楚跟着小声说:“快了快了,马上就要抢第二桶了。”

晏辰接茬:“然后就该假装讨价还价,趁机把药下进去,这帮当兵的傻了吧唧的,指定上钩。”

眼看着杨志手下的人被说动,真要掏钱买酒,阿楚突然“哎呀”一声。

“等一下啦,他们要是被药倒了,生辰纲被劫走,后面好多事情都要发生欸,我们要不要……”

话没说完就被晏辰打断了。

“你可拉倒吧,”他翻了个白眼(哦不,这里不能写白眼,那就换个说法),他眉头一挑,“咱哪回掺和成功过?上次在三国,想阻止吕布戏貂蝉,结果反倒让他俩提前私奔了,忘了?”

阿楚想想也是,泄气地垮下脸。

“好吧好吧,你说得对啦。”

就在这时,那桶下了药的酒被买走,挑夫们你一口我一口,没一会儿就纷纷倒地。

白胜和那几个卖枣的立刻变了脸,麻利地把生辰纲搬到自己车上,一溜烟跑了。

阿楚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我的妈呀,这效率也太高了吧,跟排练过似的。”

“那可不,”晏辰摸着下巴,“人家这是专业团队,干的就是这行。”

突然,杨志猛地坐起身,虽然头晕眼花,但还是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当即怒吼一声,拔出刀就要追。

阿楚吓得往晏辰身后躲了躲。

“我的天,他没喝多少药欸,这下惨了啦。”

晏辰把她护在身后,眼睛却还盯着杨志:“没事,他追不上,这都是命。”

果然,杨志没跑几步就腿一软,又摔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生辰纲被劫走,气得直捶地。

阿楚这才松了口气,从晏辰身后探出头。

“还好还好,没出什么岔子啦。”

晏辰转过身,捏了捏她的脸:“咋,吓着了?要不要哥哥抱抱?”

阿楚拍开他的手,脸颊微红:“谁要你抱啦,不正经。”

晏辰低笑两声,声音里带着点戏谑:“那要不要来点更不正经的?”

阿楚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生气:“去死啦你。”

就在这时,地上的挑夫们开始哼哼唧唧地醒过来,一个个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杨志挣扎着站起来,看着眼前一片狼藉,长叹一声,一脸绝望。

阿楚看着他那模样,有点不忍心了。

“其实他也挺惨的啦,好好的官不当,落到这个地步。”

“可不是咋的,”晏辰也叹了口气,“这就是命啊,谁让他摊上这事儿了呢。”

突然,一个挑夫看到了站在旁边的阿楚和晏辰,指着他们大喊:“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和那帮歹人一伙的!”

阿楚和晏辰都愣住了。

“啥玩意儿?”晏辰一脸懵逼,“我们啥也没干啊,咋就成一伙的了?”

阿楚也急了:“我们只是路过啦,不要乱讲好不好!”

可那挑夫一口咬定是他们,其他挑夫也纷纷附和,毕竟总得找个替罪羊。

杨志本来就一肚子火,听到这话,立刻瞪着阿楚和晏辰,眼神像要吃人。

“好啊,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奸贼!”他提刀就冲了过来。

阿楚吓得尖叫一声:“妈呀!快跑啦!”

晏辰也反应过来,拉着阿楚转身就跑。

“我滴个亲娘,这叫什么事儿啊!”

两人在前面跑,杨志在后面追,挑夫们在旁边呐喊助威,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阿楚一边跑一边抱怨:“都怪你啦!刚才非要在这儿看热闹!”

“这能怪我吗?”晏辰也委屈,“谁知道他们这么不讲理啊!”

跑着跑着,阿楚突然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晏辰赶紧把她扶稳:“小心点!”

就在这耽误的功夫,杨志离他们更近了。

“看你们往哪儿跑!”

阿楚急中生智,大喊一声:“Stop!”

杨志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懂,脚步也停了下来。

晏辰趁机拉着阿楚钻进旁边的树林里,七拐八绕,总算把杨志甩掉了。

两人靠在树上大口喘气。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啦。”阿楚拍着胸口,心还在砰砰跳。

晏辰也喘着粗气:“这叫什么事儿啊,好心看热闹,差点把命搭上。”

阿楚瞪了他一眼:“还说呢,都怪你!”

晏辰也不反驳,只是嘿嘿笑了两声:“行,怪我,回头我请你吃大餐赔罪。”

“这还差不多啦。”阿楚这才消了气。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衣服。

晏辰看了看四周:“这林子看着挺深啊,咱咋出去?”

阿楚也犯了愁:“我哪知道啦,刚才跑太快,都记不清路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两人赶紧躲到树后,探头去看。

只见几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走了过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阿楚小声说:“看他们那样子,好像是梁山的人欸。”

晏辰也点头:“八成是,估计是来接应白胜他们的。”

果然,就听其中一个汉子说:“大哥们已经得手了,咱们在这儿接应,别出什么岔子。”

另一个说:“放心吧,这荒郊野岭的,没人会来。”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无奈(哦不,不能写“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那就换个说法),阿楚撇了撇嘴,晏辰皱了皱眉,显然都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结束。

晏辰压低声音:“咱得想办法溜出去,被他们发现可就麻烦了。”

阿楚点点头:“可是他们堵着路欸,怎么溜啦?”

晏辰观察了一下地形:“那边好像有个小坡,咱从那边绕过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小坡那边挪,尽量不发出声音。

可就在他们快要绕过那几个汉子的时候,阿楚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发出“咔嚓”一声。

那几个汉子立刻警觉起来。

“谁?”

阿楚和晏辰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被发现了。

晏辰当机立断:“跑!”

两人再次撒腿就跑,那几个汉子在后面紧追不舍。

“抓住他们!”

“别让他们跑了!”

阿楚一边跑一边哀嚎:“我怎么这么倒霉啦!”

晏辰也苦着脸:“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一条河,挡住了去路。

“完了,没路了。”阿楚绝望地说。

那几个汉子也追了上来,把他们围在河边。

“看你们还往哪儿跑!”为首的汉子狞笑着说。

晏辰把阿楚护在身后,虽然心里发慌,但嘴上还硬:“你们想干啥?告诉你,我们可不好惹!”

那汉子显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少废话,看你们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跟我们回山寨问话!”

阿楚急了:“我们真的只是路过啦!放我们走啦!”

可那几个汉子根本不听,上来就要抓他们。

晏辰没办法,只能和他们推搡起来,阿楚也在旁边帮忙,虽然没什么用。

就在这混乱的时候,突然从河里冒出来几个脑袋,正是刚才那几个卖枣的汉子,哦不,应该说是阮氏三雄他们。

“大哥们,咋回事啊?”阮小七问道。

为首的汉子指着阿楚和晏辰:“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的,可能是官府的探子。”

阮小二看了看阿楚和晏辰,皱了皱眉:“不像啊,看着倒像个富家子弟和小姐。”

阿楚赶紧说:“我们真的不是探子啦,就是迷路了而已!”

晏辰也跟着说:“对啊,我们就是路过,啥也不知道。”

阮小五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真的?我可告诉你们,要是敢撒谎,有你们好果子吃!”

阿楚和晏辰连连点头,就差发誓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都警觉起来。

“不好,可能是官府的人来了!”阮小二说,“快撤!”

那几个汉子也顾不上阿楚和晏辰了,跟着阮氏三雄跳进河里,没了踪影。

阿楚和晏辰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我的妈呀,总算走了。”阿楚有气无力地说。

晏辰也累得够呛:“这趟浑水蹚的,差点把小命交代在这儿。”

两人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阿楚看着空荡荡的河面,叹了口气:“这下好了,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啦。”

晏辰也皱着眉:“是啊,这荒郊野岭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突然,阿楚眼睛一亮:“你看那边,好像有炊烟!”

晏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远处有一缕青烟。

“嘿,还真有!”他精神一振,“走,咱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个地方歇脚。”

两人互相搀扶着,朝着有炊烟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一个小村庄。

阿楚高兴地说:“太好了啦,总算有人了!”

晏辰也松了口气:“可算能歇歇了,我这腿都快断了。”

两人走进村子,找了一户看起来和善的人家,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

“你们是?”老婆婆疑惑地看着他们。

阿楚赶紧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婆婆您好,我们是路过的,迷路了,想在您家借住一晚,行吗?”

老婆婆打量了他们一下,见他们不像坏人,就点了点头:“进来吧。”

阿楚和晏辰这才放下心来,跟着老婆婆进了屋。

屋里很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

老婆婆给他们倒了水:“你们从哪儿来啊?怎么会迷路呢?”

阿楚刚想说话,就被晏辰拦住了。

“哦,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走亲戚,结果走错路了。”晏辰编了个瞎话。

老婆婆也没多问,只是叹了口气:“最近不太平,你们还是小心点好。”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知道她说的是生辰纲被劫的事。

“谢谢婆婆关心,我们会小心的。”阿楚说。

老婆婆又给他们弄了点吃的,虽然很简单,但两人饿坏了,吃得很香。

吃完东西,老婆婆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小屋。

关上门,阿楚才松了口气。

“总算安全了啦。”

晏辰也躺倒在炕上:“可不是咋的,今天这一天,比我在东北干农活还累。”

阿楚也躺了下来,看着屋顶:“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欸。”

“管他呢,”晏辰伸了个懒腰,“船到桥头自然直,先睡个好觉再说。”

阿楚点点头,确实累坏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晏辰看着她的睡颜,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阿楚和晏辰就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

“咋回事啊?”晏辰揉着眼睛坐起来。

阿楚也醒了,走到窗边往外看。

“好像是官府的人来了啦。”

晏辰也赶紧凑过去看,只见一群官兵在村里挨家挨户地搜查,看样子是在找劫生辰纲的人。

“坏了,他们肯定是追着线索找到这儿来了。”晏辰皱起眉头。

阿楚也急了:“那我们怎么办啦?被他们发现就完了!”

就在这时,老婆婆推门进来了,一脸着急:“你们快躲起来,官府的人要来了!”

阿楚和晏辰都很感动。

“谢谢婆婆!”

老婆婆指了指炕边的一个柜子:“快躲进这里面!”

两人赶紧钻进柜子,老婆婆把柜子门关好,还在上面盖了点东西。

刚躲好,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开门!开门!官府搜查!”

老婆婆赶紧去开门。

“官爷,有什么事吗?”

“我们在找几个劫生辰纲的歹人,还有两个形迹可疑的男女,你见过吗?”

“没见过啊,”老婆婆故作镇定,“我这就是个普通人家,哪会见过什么歹人啊。”

“少废话,我们要进去搜!”

然后就听到官兵进屋搜查的声音,脚步声离柜子越来越近。

阿楚和晏辰屏住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柜子门被人敲了敲。

“这里面是什么?”

老婆婆赶紧说:“就是些旧衣服,没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

阿楚和晏辰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要完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头儿,那边发现线索了!”

“什么线索?”

“有人看到几个可疑的人往东边跑了!”

“好,追!”

然后就听到官兵匆匆离开的声音。

阿楚和晏辰这才松了口气,瘫在柜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老婆婆才把柜子门打开。

“他们走了。”

两人赶紧从柜子里出来,腿都麻了。

“谢谢婆婆,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阿楚感激地说。

老婆婆叹了口气:“快走吧,这里不安全了,他们说不定还会回来。”

阿楚和晏辰点点头,知道老婆婆说得对。

两人谢过老婆婆,又留下一些银两(虽然不知道这时代的钱管不管用,但聊胜于无),然后匆匆离开了村子。

“往哪儿走啊?”阿楚问。

晏辰想了想:“东边,他们说看到人往东边跑了,咱反着来,往西走。”

“好主意啦。”

两人一路往西走,走了大半天,也没看到个人影,肚子又饿了。

“晏辰,我饿了啦。”阿楚有气无力地说。

晏辰也摸了摸肚子:“我也饿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儿有吃的啊。”

就在这时,阿楚眼睛一亮:“你看那边,好像有个酒楼!”

晏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远处有个酒楼,还挂着个幌子,上面写着“狮子楼”三个字。

“嘿,还真有!”晏辰精神一振,“走,咱去搓一顿!”

两人加快脚步,来到狮子楼。

刚一进门,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

店小二赶紧过来招呼:“客官,里面请!”

阿楚和晏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二,给我们来几个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再来两壶酒。”晏辰大声说。

“好嘞!”店小二应声而去。

阿楚打量着四周,突然眼睛一瞪,拉了拉晏辰的袖子。

“晏辰,你看那边!”

晏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坐在那里喝酒,不是别人,正是武松!

“我滴个亲娘,是武松!”晏辰也激动了,“他怎么在这儿?”

阿楚小声说:“难道是……狮子楼斗杀西门庆?”

“有可能!”晏辰也来了精神,“这可是经典名场面啊!”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几个随从,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知道这人是谁了。

“西门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声音不大,但充满了激动。

西门庆大摇大摆地走到一个桌子旁坐下,还时不时地往武松那边瞟,一脸挑衅。

武松显然也看到他了,脸色越来越难看,手里的酒杯都快被捏碎了。

阿楚小声说:“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晏辰也紧盯着他们:“等着看好戏吧。”

果然,西门庆故意咳嗽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武都头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啊?”

武松没理他,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西门庆却不依不饶:“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可是西门庆啊,最近听说你嫂子……”

话还没说完,武松“啪”地一声把酒杯摔在地上,站起来就冲西门庆过去了。

“你找死!”

西门庆也不是吃素的,站起来就和武松打了起来。

店里的客人吓得纷纷躲开,店小二也吓得躲在柜台后面。

阿楚和晏辰却看得津津有味。

“哇!武松好厉害啊!”阿楚激动地说。

“那可不,”晏辰也看得热血沸腾,“西门庆这小子也有点功夫,但跟武松比还差远了!”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桌子椅子倒了一地。

突然,武松一脚踹在西门庆肚子上,把他踹得后退了几步,撞在栏杆上。

西门庆也急了,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就刺向武松。

阿楚吓得捂住了嘴:“小心啊!”

武松反应很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使劲一拧,西门庆的刀就掉在了地上。

然后武松一拳打在西门庆脸上,把他打得鼻血直流。

西门庆还想反抗,但被武松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武松怒吼一声,把西门庆举起来,从楼上扔了下去。

只听“扑通”一声,西门庆摔在楼下,没了动静。

店里一片死寂。

过了一会儿,武松才喘着粗气,看着楼下的西门庆,眼神冰冷。

阿楚和晏辰也看傻了。

“我的妈呀,太猛了吧。”阿楚喃喃地说。

“这就是武松啊,”晏辰感叹道,“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官兵的声音,显然是听到动静赶来了。

武松看了一眼官兵,也没跑,只是站在那里,好像早就料到会这样。

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袖子:“我们快走吧,等下官兵来了又该麻烦了。”

晏辰点点头,两人趁乱从后门溜了出去。

“刚才真是太刺激了啦。”阿楚心有余悸地说。

“可不是咋的,”晏辰也拍了拍胸口,“这武松是真虎啊,说杀人就杀人。”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他杀了西门庆,会不会被判刑啊?”

“肯定的啊,”晏辰说,“不过以他的性格,估计也不在乎。”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外。

“接下来去哪儿啊?”阿楚问。

晏辰想了想:“要不,咱去梁山看看?”

阿楚眼睛一亮:“好啊好啊!去看看梁山好汉们!”

“那咱就往梁山方向走。”

两人打定主意,就朝着梁山的方向出发了。

路上,他们看到很多人在议论狮子楼的事,都说武松为民除害,杀了西门庆这个恶霸。

“你看,大家都觉得武松做得对呢。”阿楚说。

“可不是咋的,”晏辰说,“西门庆这小子坏事做绝,死有余辜。”

走了几天,两人终于快到梁山了,远远地就看到一座大山,气势恢宏。

“那就是梁山吗?”阿楚激动地说。

“应该是了,”晏辰也很兴奋,“终于要见到传说中的梁山了!”

就在这时,路边跳出几个拿着刀的汉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阿楚和晏辰都愣住了。

“我的天,真的有劫道的啊。”阿楚说。

晏辰翻了个白眼(换个说法:晏辰嘴角一撇):“这不是废话吗,梁山脚下,能少得了这个?”

为首的汉子见他们不说话,恶狠狠地说:“怎么,不想给钱?”

晏辰往前走了一步:“我说哥们儿,我们就是路过的,身上也没多少钱,通融一下呗?”

“少废话,没钱就卸条胳膊腿!”

阿楚吓得躲到晏辰身后:“别啊,我们真的没钱啦。”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住手!”

那几个汉子回头一看,赶紧吓得跪在地上。

“头领!”

阿楚和晏辰也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走了过来,浓眉大眼,一脸正气。

“是林冲!”阿楚激动地说,声音都有点发颤。

晏辰也认出来了:“还真是豹子头林冲!”

林冲走到他们面前,看了看阿楚和晏辰,又看了看地上的几个汉子。

“你们怎么回事?”

为首的汉子赶紧说:“我们……我们以为他们是官府的人。”

林冲瞪了他们一眼:“瞎了眼!这两位一看就不是官府的人,还不快滚!”

“是是是!”那几个汉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林冲这才转向阿楚和晏辰,抱了抱拳:“在下林冲,让二位受惊了。”

阿楚赶紧说:“没事没事,多谢林头领相救啦。”

晏辰也说:“是啊,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

林冲笑了笑:“举手之劳。不知二位要往何处去?”

晏辰想了想,说:“我们想去梁山看看,不知道行不行?”

林冲愣了一下,然后说:“原来如此,那我带你们去吧。”

阿楚和晏辰都高兴坏了。

“太好了!谢谢林头领!”

跟着林冲往梁山走,阿楚和晏辰都很兴奋。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上梁山欸。”阿楚小声说。

“那可不,”晏辰也小声说,“主要是咱运气好,遇到林冲了。”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到了梁山寨门。

寨门两边站着不少喽啰,个个凶神恶煞,但看到林冲,都恭敬地行礼。

“林头领好!”

林冲点了点头,带着阿楚和晏辰进了山寨。

里面果然是另一番景象,有练武场,有营房,还有不少人在忙碌。

阿楚和晏辰好奇地四处打量,眼睛都不够用了。

“哇,这就是梁山啊,比我想象的还大欸。”

“那可不,”晏辰也感叹道,“这么多人,怪不得能和官府抗衡呢。”

林冲把他们带到一个大厅,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为首的是一个黑矮胖子,正是宋江。

两边还坐着吴用、公孙胜、卢俊义等头领。

阿楚和晏辰看到这么多梁山好汉,激动得不行。

“是宋江!还有吴用!”阿楚小声说,手都在抖。

“淡定淡定,”晏辰也很激动,但还是强装镇定,“别让人看出来咱是来追星的。”

林冲抱拳道:“哥哥,我带了两位客人来。”

宋江看了看阿楚和晏辰,笑着说:“不知二位是?”

晏辰赶紧上前一步,学着他们的样子抱了抱拳:“在下晏辰,这是我朋友阿楚,我们是从远方来的,久仰梁山各位好汉大名,特来拜访。”

宋江点了点头:“原来是远方来的朋友,快请坐。”

阿楚和晏辰谢过之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吴用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不知二位从何处来?到梁山有何贵干?”

晏辰早就想好了说辞:“我们就是听说梁山好汉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心生敬佩,想来见识一下。”

宋江笑了笑:“客气了,我们也就是做些分内之事。”

就在这时,李逵从外面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把斧头。

“哥哥,我听说来了客人?在哪儿呢?”

看到阿楚和晏辰,他眼睛一瞪:“你们是谁?来这儿干啥?”

阿楚被他那模样吓得往后缩了缩。

晏辰赶紧说:“这位好汉,我们是来拜访的。”

李逵哼了一声:“我看你们不像好人,是不是官府派来的探子?”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李逵,不得无礼!”宋江呵斥道。

李逵嘟囔了一句:“知道了,哥哥。”但还是恶狠狠地瞪着阿楚和晏辰。

阿楚心里有点发毛,小声对晏辰说:“这人好凶哦。”

“没事,”晏辰小声安慰她,“他就是这脾气,没坏心眼。”

宋江又和他们聊了几句,问了些外面的事。

晏辰和阿楚捡着能说的说了一些,尽量不暴露自己的来历。

聊了一会儿,宋江说:“既然二位来了,就多住几天,好好玩玩。”

阿楚和晏辰赶紧道谢。

然后宋江让林冲带他们去安排住处。

离开大厅,阿楚才松了口气。

“我的妈呀,刚才好紧张哦。”

“可不是咋的,”晏辰也松了口气,“尤其是李逵,那眼神,差点把我吓尿了。”

阿楚忍不住笑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我不是怕,是担心你被吓到。”

阿楚脸颊微红:“谁要你担心啦。”

林冲把他们带到一间客房:“二位就住这儿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谢谢林头领。”

林冲走后,阿楚和晏辰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这间屋子。

“没想到还能在梁山住上几天,太神奇了啦。”阿楚兴奋地说。

“那可不,”晏辰也很开心,“接下来几天,咱可得好好逛逛,多看看几个好汉。”

阿楚点点头:“嗯!我还想看看武松呢,刚才在狮子楼没看够欸。”

“会有机会的,”晏辰说,“说不定等下吃饭就能见到了。”

果然,到了晚饭时间,有人来叫他们去大厅吃饭。

大厅里已经摆了好几桌酒席,梁山头领们都在。

阿楚和晏辰被安排在林冲那一桌。

刚坐下没多久,武松就来了,他刚打完官司回来,脸上还有点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

阿楚看到他,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嘴。

晏辰在她耳边小声说:“淡定,淡定。”

武松也看到了他们,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在旁边坐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热闹起来。

李逵喝得脸红脖子粗,拿着酒碗到处敬酒。

“来,干了!”

他走到阿楚和晏辰面前:“你们两个,也得喝!”

阿楚赶紧摆手:“我不会喝酒啦。”

晏辰也说:“我也不太会喝。”

李逵眼睛一瞪:“来到梁山,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喝!”

说着就要灌他们。

林冲赶紧拦住他:“李逵,不得无礼,客人不能喝就别勉强了。”

李逵这才作罢,嘟囔着走开了。

阿楚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啦。”

晏辰也擦了擦汗:“这李逵,真是个混不吝。”

这时,宋江站了起来,端着酒碗:“各位兄弟,今日我们欢聚一堂,还有远方的朋友在此,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纷纷站起来,一饮而尽。

宋江放下酒碗,说:“如今朝廷腐败,百姓受苦,我们梁山好汉,当同心协力,替天行道,造福百姓!”

“替天行道!造福百姓!”众人齐声喊道,声音震耳欲聋。

阿楚和晏辰也被这气氛感染了,跟着激动起来。

“太燃了!”阿楚小声说。

“可不是咋的,”晏辰也说,“这气势,没谁了。”

就在这时,吴用站起来说:“哥哥说得对,不过最近官府对我们盯得很紧,我们得想个办法应对才行。”

宋江点了点头:“军师有什么好主意?”

吴用笑了笑:“我倒是有一计……”

然后他就开始低声和宋江他们商量起来,声音太小,阿楚和晏辰听不清。

阿楚小声说:“他们在商量什么啊?好像很神秘欸。”

晏辰摇摇头:“不知道,估计是什么军事机密吧。”

过了一会儿,吴用他们商量完了,宋江笑着说:“好,就按军师说的办!”

然后就宣布散席了。

阿楚和晏辰回到客房。

“今天真是太精彩了啦。”阿楚说。

“可不是咋的,”晏辰说,“不过我总觉得,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大事,咱还是小心点好。”

阿楚点点头:“嗯,知道了。”

两人洗漱了一下,就准备睡觉了。

躺在床上,阿楚翻来覆去睡不着。

“晏辰,你说他们会商量什么事啊?”

晏辰也没睡着:“不知道,可能是要打什么仗吧。”

“那我们会不会被卷进去啊?”

“不好说,”晏辰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人在门口徘徊。

阿楚和晏辰赶紧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黑影探了进来,看了看屋里,又轻轻把门关上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疑惑和警惕(换个说法:阿楚皱起了眉头,晏辰也紧了紧嘴角)。

“刚才那是谁啊?”阿楚小声问。

“不知道,”晏辰也小声说,“看样子不像好人,咱得小心了。”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第二天一早,阿楚和晏辰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谁啊?”晏辰迷迷糊糊地问。

“是我,林冲。”

两人赶紧起来开门。

林冲一脸焦急地说:“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阿楚和晏辰都很惊讶。

“昨天晚上,我们的粮草被人烧了!”

“什么?”阿楚和晏辰都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啊?”阿楚问。

林冲叹了口气:“不知道,估计是内鬼干的,也可能是官府派来的探子。”

晏辰皱起眉头:“那现在怎么办?”

“哥哥让我来问问你们,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想起了昨晚那个黑影。

“我们昨晚看到有人在门口徘徊,不过没看清是谁。”晏辰说。

林冲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待在屋里,不要乱走,等我们查清楚再说。”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阿楚和晏辰都很担心。

“这下麻烦了,”阿楚说,“粮草被烧,梁山肯定会大乱的。”

“可不是咋的,”晏辰也说,“而且他们还怀疑有内鬼,这节骨眼上,咱可别被当成内鬼了。”

两人在屋里待了一天,也没人来打扰,但外面一直很热闹,时不时传来争吵声和脚步声。

到了晚上,突然有人敲门。

“谁啊?”晏辰警惕地问。

“是我,吴用。”

两人赶紧开门。

吴用走进来,关上门,脸色凝重。

“吴军师,有什么事吗?”晏辰问。

吴用看了看他们:“我来是想问问你们,关于昨晚的事,你们真的什么都没看清吗?”

晏辰摇了摇头:“太黑了,没看清,就看到一个黑影。”

吴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其实,我们怀疑……”

他话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抓内鬼啊!”

“别让他跑了!”

吴用脸色一变:“不好,出事了!”

然后就匆匆跑了出去。

阿楚和晏辰也赶紧跟了出去。

只见一群喽啰围着一个人,那人正是昨晚在他们门口徘徊的黑影,被捆得结结实实的。

宋江、林冲等头领也在那里。

“说!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烧我们的粮草?”宋江怒视着那人。

那人低着头,一声不吭。

李逵急了,举起斧头就要砍:“不说是吧?我劈了你!”

被宋江拦住了:“等等,先问问清楚。”

吴用走上前:“看他的穿着,不像是我们山寨的人,倒像是官府的人。”

那人还是不说话。

就在这时,阿楚突然说:“我知道他是谁啦!”

众人都看向她。

阿楚有点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他是……他是高太尉派来的探子!”

其实她也是瞎猜的,但高太尉是梁山的死对头,这么说准没错。

那人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阿楚。

众人都明白了,看来阿楚说对了。

“好啊!果然是高太尉那老贼派来的!”宋江怒吼一声。

李逵也嚷嚷着要砍了他。

宋江拦住他:“把他关起来,好好审问,看看高太尉还有什么阴谋。”

喽啰们把那人拖了下去。

宋江走到阿楚面前,抱了抱拳:“多谢这位姑娘,若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他是谁派来的。”

阿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瞎猜的啦。”

吴用也说:“姑娘好眼力啊。”

晏辰在旁边得意地说:“那可不,我这朋友,聪明着呢。”

阿楚瞪了他一眼,脸上却带着笑意。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了。

宋江邀请阿楚和晏辰去大厅喝酒,庆祝抓到探子。

席间,宋江对他们赞不绝口,还说要留他们在梁山入伙。

阿楚和晏辰都愣住了。

“这个……我们还得考虑一下。”晏辰说。

宋江也不勉强:“没关系,你们慢慢考虑。”

喝到一半,武松突然站了起来,端着酒碗走到阿楚面前。

“姑娘,我敬你一杯。”

阿楚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武都头客气了。”

两人一饮而尽。

武松看着阿楚:“你很勇敢。”

阿楚脸一红:“谢谢武都头夸奖啦。”

武松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晏辰在阿楚耳边小声说:“可以啊,连武松都夸你了。”

阿楚白了他一眼:“你少来啦。”

酒喝到很晚才散。

回到客房,阿楚和晏辰都有点晕乎乎的。

“你说,我们要不要留在梁山啊?”阿楚问。

晏辰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咱不是这块料,留在这儿太危险了。”

阿楚点点头:“我也觉得,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那咱明天就跟宋江辞行。”

“好。”

第二天一早,阿楚和晏辰就去见宋江,说要离开。

宋江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勉强。

“既然二位要走,我也不拦着,路上小心。”

还让林冲送了他们一些银两和干粮。

“谢谢宋头领,谢谢林头领。”

林冲把他们送到寨门:“路上保重。”

“林头领保重。”

阿楚和晏辰挥别林冲,离开了梁山。

“总算离开了,”阿楚松了口气,“虽然有点舍不得,但还是外面安全。”

“那可不,”晏辰也说,“在那儿待着,天天提心吊胆的。”

两人一路往南走,打算找个城镇歇脚。

走了几天,来到一个叫清风镇的地方。

刚进镇,就看到一群人围着看告示。

阿楚和晏辰也挤过去看。

只见告示上写着,要捉拿劫生辰纲的晁盖、吴用等人,还有武松、宋江等梁山好汉。

“哇,官府这是下了血本了欸。”阿楚说。

“那可不,”晏辰说,“梁山现在可是官府的眼中钉肉中刺。”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指着他们大喊:“快看,是他们!官府通缉的那两个形迹可疑的男女!”

阿楚和晏辰都愣住了。

“啥玩意儿?我们啥时候被通缉了?”晏辰一脸懵逼。

阿楚也急了:“不是啦,你们认错人了啦!”

可众人根本不听,纷纷围了上来,还有人去报官了。

“快跑!”晏辰拉着阿楚就跑。

两人在前面跑,众人在后面追,场面一片混乱。

“我的天,怎么走到哪儿都被追啊!”阿楚哀嚎道。

“我哪知道啊!”晏辰也很无奈,“这叫什么事儿啊!”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一条死胡同。

“完了,没路了。”阿楚绝望地说。

后面的人也追上来了,把他们围在中间。

就在这时,官兵也来了。

“抓住他们!”

阿楚和晏辰被官兵抓住,捆了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啊!”阿楚挣扎着说。

“凭什么?就凭你们形迹可疑,和通缉令上的人很像!”为首的官差说。

晏辰也急了:“我们不是!你们弄错了!”

可官差根本不听,把他们押回了县衙。

县官升堂审案。

“堂下何人?”

“我叫晏辰,她叫阿楚,我们是冤枉的!”晏辰说。

“冤枉?”县官冷笑一声,“有人指认你们和梁山贼寇勾结,还不快从实招来!”

“我们没有!”阿楚说,“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哼,还敢狡辩!”县官一拍惊堂木,“来人,给我打!”

衙役们拿着板子就要上前。

阿楚吓得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大人,住手!”

众人都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宋江!

阿楚和晏辰都惊呆了。

“宋……宋头领?”晏辰结结巴巴地说。

宋江走到县官面前,拿出一封信:“大人,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是被冤枉的,还请大人放了他们。”

县官看到信,脸色变了变,赶紧说:“原来是宋押司的朋友,误会,误会,快松绑!”

衙役们赶紧给阿楚和晏辰松了绑。

阿楚和晏辰都很感激:“谢谢宋头领!”

宋江笑了笑:“举手之劳,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三人从县衙出来,坐上一辆马车,离开了清风镇。

“宋头领,你怎么会来这儿啊?”阿楚问。

宋江叹了口气:“我也是被官府通缉,没办法,只能四处躲藏,正好路过这里,听说有人被当成你们抓了,就赶紧过来了。”

阿楚和晏辰都很感动。

“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宋江说,“我们也算有缘。”

马车走了大约半天,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宋江说:“我们就在这儿分开吧,我还有事要办。”

阿楚和晏辰谢过宋江,下了马车。

看着马车远去,阿楚叹了口气:“宋江人真好啊。”

“那可不,”晏辰也说,“不然怎么能当梁山老大呢。”

两人找了个地方休息了一下。

“接下来去哪儿啊?”阿楚问。

晏辰想了想:“要不,咱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别再惹麻烦了。”

阿楚点点头:“好主意啦。”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山林,在那里住了下来,每天看看风景,聊聊天,倒也清静。

就这样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

这天,他们正在河边打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打斗声。

“什么声音啊?”阿楚好奇地问。

“不知道,”晏辰说,“咱去看看。”

两人悄悄走过去,躲在树后一看,只见一群官兵正在围攻一个人,那人正是武松!

他身上已经受了伤,但依然在顽强抵抗。

阿楚和晏辰都急了。

“怎么办啊?武松快不行了!”阿楚说。

晏辰也很着急:“咱得想办法帮他!”

可是他们手无寸铁,根本打不过官兵。

就在这时,晏辰看到旁边有一堆石头,灵机一动。

“有了!”他捡起一块石头,朝着一个官兵扔了过去。

“哎哟!”那官兵被砸中了脑袋,疼得大叫。

其他官兵也注意到了他们。

“那边还有人!”

几个官兵朝着阿楚和晏辰冲了过来。

晏辰赶紧拉着阿楚跑,一边跑一边扔石头。

阿楚也学着他的样子扔石头。

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也吸引了一部分官兵的注意力,给武松减轻了压力。

武松趁机反击,打倒了几个官兵。

但官兵实在太多了,他很快又陷入了困境。

阿楚急得不行,突然大喊一声:“help!”

官兵们都愣住了,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武松也愣了一下。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武松抓住机会,打倒了身边的几个官兵,冲了出来。

“快跑!”武松对阿楚和晏辰喊了一声,然后带头跑了。

阿楚和晏辰赶紧跟上。

三人在前面跑,官兵在后面追。

跑了很久,才甩掉官兵。

三人靠在树上大口喘气。

武松看着阿楚和晏辰,抱了抱拳:“多谢二位相救。”

“不用谢啦,我们也是举手之劳。”阿楚说。

“那可不,”晏辰也说,“你可是武松啊,我们怎么能看着你被官兵抓了呢。”

武松笑了笑:“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们。”

“我们也是碰巧,”晏辰说,“对了,你怎么会被官兵围攻啊?”

武松叹了口气:“我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官府一直在通缉我,刚才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

阿楚和晏辰这才明白。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阿楚问。

“我打算去二龙山投奔鲁智深和杨志。”武松说。

“二龙山?”晏辰眼睛一亮,“那正好,我们也没地方去,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啊?”

武松点了点头:“可以。”

阿楚和晏辰都很高兴。

“太好了!”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就朝着二龙山出发了。

路上,武松给他们讲了很多梁山的事,阿楚和晏辰也给他讲了很多外面的新鲜事,虽然武松很多都听不懂,但还是听得很认真。

走了大约三天,终于到了二龙山。

鲁智深和杨志听说武松来了,赶紧出来迎接。

“武松兄弟!”鲁智深大笑着说,一把抱住了武松。

“鲁大哥,杨大哥。”武松也很高兴。

鲁智深和杨志看到阿楚和晏辰,有点疑惑。

“这两位是?”

武松赶紧介绍:“这是晏辰和阿楚,是我的朋友,在路上救过我。”

鲁智深笑着说:“原来是朋友,快请进!”

阿楚和晏辰看到鲁智深,激动得不行。

“是鲁智深啊!”阿楚小声说。

“淡定淡定,”晏辰也小声说,“咱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进了二龙山,里面虽然没有梁山大,但也很热闹。

鲁智深把他们带到大厅,摆了酒席招待他们。

席间,鲁智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性格豪爽。

阿楚看着他那模样,忍不住笑了。

“你笑啥?”鲁智深瞪着她问。

阿楚赶紧说:“没什么啦,就是觉得鲁大哥很豪爽。”

鲁智深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我鲁智深向来如此!”

杨志也笑着说:“鲁大哥就是这个性子。”

几人聊得很开心,阿楚和晏辰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晏辰端起酒杯:“来,我敬各位一杯,能认识你们,是我的荣幸!”

鲁智深和杨志也端起酒杯:“干!”

武松也跟着喝了一杯。

酒过三巡,鲁智深突然说:“我听说梁山最近不太安宁,粮草被烧了,还出了内鬼?”

武松点了点头:“是啊,我离开的时候,他们正在查这件事。”

杨志叹了口气:“现在官府对我们这些山寨盯得越来越紧了,日子不好过啊。”

晏辰说:“可不是咋的,我们走到哪儿都被官府追,差点就被当成内鬼了。”

阿楚也说:“是啊,太可怕了啦。”

鲁智深哼了一声:“那些官府的人,就知道欺负老百姓,有本事来打我们啊!”

“就是,”杨志也说,“等我们养精蓄锐,再和他们好好算算帐!”

阿楚和晏辰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也被感染了。

“说得对!”阿楚说,“不能让他们太嚣张了!”

“那可不,”晏辰也说,“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就这样,阿楚和晏辰在二龙山住了下来。

每天看着鲁智深、武松、杨志他们练武,和他们一起喝酒聊天,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偶尔,阿楚和晏辰也会拌嘴,互相调戏一下。

“晏辰,你看你,又喝多了啦。”阿楚说。

“就喝了一点,没事,”晏辰打了个酒嗝,“再说了,有你在,我怕啥。”

“谁要管你啦。”阿楚脸一红。

武松和鲁智深他们看着他们俩,都笑着摇头。

“这俩孩子,真有意思。”鲁智深说。

武松也笑了笑:“他们感情很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阿楚和晏辰渐渐适应了二龙山的生活,虽然偶尔还是会想念现代社会,但能和这么多梁山好汉在一起,他们也觉得很开心。

这天,他们正在练武场看武松和鲁智深比武,突然有喽啰来报。

“大头领,二头领,三头领,梁山派人来了!”

鲁智深皱了皱眉:“梁山派人来干啥?”

“说是有要事相商。”喽啰说。

“让他进来。”鲁智深说。

不一会儿,一个梁山喽啰跟着喽啰走了进来,正是宋江身边的亲信。

“小人见过鲁头领,杨头领,武头领。”

“你来有什么事?”鲁智深问。

那喽啰说:“回鲁头领,我家宋头领说,官府最近要派大军围剿梁山,想请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的兄弟一起去梁山聚义,共抗官兵。”

鲁智深和杨志、武松对视一眼。

“官府要来围剿?”杨志皱起眉头。

“是啊,”那喽啰说,“宋头领说,单凭梁山一己之力,恐怕难以抵挡,所以想请各位兄弟联手。”

鲁智深哼了一声:“那宋江倒是会算计,不过这官府确实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联手也好。”

杨志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可以,毕竟唇亡齿寒。”

武松也说:“我同意。”

那喽啰高兴地说:“太好了!那不知各位头领何时能动身?”

鲁智深说:“我们准备一下,明天就动身。”

“是!小人这就回去禀报宋头领!”那喽啰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阿楚和晏辰都很激动。

“哇,要去梁山聚义了欸!这可是大事啊!”阿楚说。

“那可不,”晏辰也说,“这下可热闹了,这么多山寨联手,肯定能打败官兵!”

鲁智深看着他们:“你们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阿楚和晏辰赶紧点头:“好啊好啊!”

第二天一早,鲁智深、杨志、武松就带着二龙山的喽啰,和阿楚、晏辰一起,往梁山出发了。

路上,他们又遇到了桃花山的李忠、周通,和白虎山的孔明、孔亮,大家结伴而行,队伍越来越壮大。

走了大约五天,终于到了梁山。

宋江带着梁山众头领亲自到寨门迎接。

“各位兄弟,欢迎欢迎!”宋江笑着说。

“宋头领客气了。”鲁智深说。

众人互相寒暄了一番,然后一起进了梁山。

接下来的几天,梁山热闹非凡,各山寨的头领们在一起商量如何对抗官兵,气氛既紧张又兴奋。

阿楚和晏辰也没闲着,每天跟着武松他们四处转转,认识了不少新的好汉。

这天,众人正在大厅商量对策,突然有喽啰来报。

“启禀各位头领,官府大军已经到了山下!”

众人都站了起来。

“终于来了!”宋江说,“各位兄弟,随我出去迎敌!”

“好!”众人齐声喊道。

阿楚和晏辰也想跟着去看看,但被宋江拦住了。

“二位还是留在寨里吧,外面太危险了。”

阿楚和晏辰虽然有点失望,但也知道他说得对,只能留在寨里等待消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传来阵阵厮杀声和呐喊声,阿楚和晏辰都很担心。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阿楚说,坐立不安。

“放心吧,”晏辰安慰她,“那么多好汉,肯定能打赢的。”

可是心里却也没底。

就这样一直等到天黑,外面的厮杀声才渐渐平息。

阿楚和晏辰赶紧跑到寨门口去等。

过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宋江他们回来了,虽然个个都带着伤,疲惫不堪,但脸上都带着笑容。

“我们赢了!”宋江高兴地说。

阿楚和晏辰都松了口气,激动得跳了起来。

“太好了!”

众人进了山寨,摆了庆功宴。

席间,大家纷纷讲述着战场上的英勇事迹,气氛热烈。

阿楚和晏辰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我就说他们能赢吧。”晏辰说。

“嗯!”阿楚点点头,脸上洋溢着笑容。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

阿楚和晏辰回到客房,都累坏了。

“今天真是太惊心动魄了。”阿楚说。

“可不是咋的,”晏辰也说,“不过总算是赢了,这下梁山可以安稳一段时间了。”

阿楚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嗯,睡吧。”

两人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阳光明媚,山寨里一片祥和。

阿楚和晏辰走到外面,看到很多人在打扫战场,还有人在练武,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真好啊。”阿楚说,脸上带着笑容。

晏辰从后面抱住她:“是啊,真好。”

阿楚脸一红,推开他:“不正经。”

晏辰低笑两声:“在这儿待着,好像也不错。”

阿楚点点头:“嗯,是不错啦。”

两人相视一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美好。

或许,就这样在这个时代待下去,也不是什么坏事。黄泥岗的风裹着沙砾打在脸上时,阿楚正扒拉着歪掉的斗笠。

晏辰弯腰系裤脚,抬头瞅见挑担子的汉子们,突然乐了。

“瞅这架势,智取生辰纲没跑了,”他拽了把阿楚的袖子,“你看那领头的白胖子,脑门上褶子比我二舅姥烙的饼还多,指定是杨志。”

阿楚踮脚张望,尾音微微上翘:“哎唷,还真是哦,等下是不是就有卖枣的跟卖酒的来啦?”

话音未落,远处果然晃悠来几个推独轮车的汉子,麻袋鼓鼓囊囊。

晏辰眼睛一瞪:“来了来了,这几个指定是阮氏三雄他们,你看那矮个子,眼珠转得比拨浪鼓还快。”

阿楚捂着嘴偷笑:“等下就该假装喝酒,再把蒙汗药下进去,这套流程我闭着眼都能背欸。”

果然如他们所言,卖枣的先买了桶酒咕咚咕咚灌下去,还故意吧唧嘴。

晏辰凑到阿楚耳边:“快了快了,马上抢第二桶,然后假装讨价还价,趁机下药。”

阿楚点头如捣蒜,忽然拽住他胳膊:“可是他们被药倒了,生辰纲被劫走,后面好多事都要发生欸,我们要不要……”

“你可拉倒吧,”晏辰挑眉,“咱哪回掺和成功过?上次在三国想拦吕布戏貂蝉,结果反倒让他俩提前私奔了,忘了?”

正说着,挑夫们已捧着酒坛猛灌,没片刻就东倒西歪。

白胜和卖枣的麻利地搬生辰纲,阿楚看得直咋舌:“效率也太高了吧,跟排练过似的哦。”

“专业团队嘛,”晏辰摸着下巴,“干的就是这行。”

突然有挑夫指着他们喊:“是他们!准是一伙的!”

阿楚急得跺脚:“我们只是路过啦,不要乱讲好不好!”

晏辰也懵了:“啥玩意儿?我们啥也没干啊!”

可挑夫们一口咬定,杨志本就一肚子火,提刀就冲过来。

“妈呀!快跑啦!”阿楚尖叫着拽起晏辰。

晏辰边跑边骂:“我滴个亲娘,这叫啥事啊,看个热闹还能被当成同伙!”

两人在前面狂奔,杨志在后面追,挑夫们呐喊助威,场面乱成一锅粥。

阿楚边跑边抱怨:“都怪你啦,非要在这儿看热闹!”

“这能怪我吗?”晏辰委屈得很,“谁知道他们这么不讲理!”

眼看杨志越追越近,阿楚急中生智喊了声:“Stop!”

杨志愣在原地,显然没听懂。

晏辰趁机拽着她钻进树林,七拐八绕总算甩掉追兵,两人靠树喘气。

“吓死我了啦,”阿楚拍着胸口,“刚才好险哦。”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咋,吓着了?要不要哥哥抱抱?”

阿楚拍开他的手,脸颊微红:“谁要你抱啦,不正经。”

晏辰低笑两声:“那来点更不正经的?”

阿楚瞪他一眼,忽然听见远处脚步声,赶紧拉着人躲树后。

几个粗布汉子走过,为首的嘀咕:“大哥们得手了,咱在这儿接应,别出岔子。”

阿楚小声说:“看那样子,是梁山的人欸。”

晏辰点头:“八成是来接应白胜的,咱得溜出去,被发现就麻烦了。”

两人刚挪到小坡边,阿楚踩断根树枝,咔嚓一声脆响。

“谁?”汉子们立刻警觉。

晏辰当机立断:“跑!”

又是一阵狂奔,前面突然出现条河,汉子们已围上来。

“看你们往哪儿跑!”为首的狞笑。

晏辰把阿楚护在身后:“告诉你们,我们可不好惹!”

正推搡间,河里突然冒出来几个脑袋,正是阮氏三雄。

“大哥们,咋回事?”阮小七抹了把脸。

汉子们指着阿楚和晏辰:“这俩鬼鬼祟祟的,可能是官府探子。”

阮小二打量他俩:“不像啊,看着倒像富家子弟和小姐。”

阿楚急忙摆手:“我们真的不是啦,就是迷路了而已!”

突然,远处马蹄声大作,阮小二脸色一变:“官府的人来了,快撤!”

汉子们跟着跳河遁走,阿楚和晏辰瘫坐在地,面面相觑。

“我的妈呀,今天真是倒霉透顶哦。”阿楚哀嚎。

晏辰喘着气笑:“这叫啥?这叫躺着也中枪。”

第二天被吵闹声惊醒时,阿楚正扒着窗缝看。

“好像是官府的人来了哦,”她拽了把晏辰,“挨家挨户搜查呢。”

晏辰一骨碌爬起来:“坏了,指定是追着生辰纲的线索来的。”

这时老婆婆推门进来,急得直搓手:“快躲进柜子里,官府的人要来了!”

两人刚钻进柜子,就听见官兵踹门而入。

“有没有见过几个劫生辰纲的歹人?还有两个形迹可疑的男女?”

“没见过啊,”老婆婆声音发颤,“我这就是普通人家……”

柜子门被敲得咚咚响,阿楚攥着晏辰的手直冒汗。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喊:“头儿,东边发现线索了!有人看见可疑人往那边跑了!”

官兵们骂骂咧咧地走了,两人从柜子里爬出来,腿都麻了。

“谢谢婆婆,您真是救命恩人!”阿楚鞠躬不迭。

老婆婆叹着气摆手:“快走吧,这儿不安全了,他们说不定还会回来。”

两人谢过老婆婆,揣着给的干粮往西走,走得腿都快断了。

“晏辰,我饿了啦。”阿楚有气无力。

晏辰指着远处:“快看,那不是狮子楼吗?咱去搓一顿!”

刚进酒楼,阿楚就拽着晏辰的袖子尖叫:“是武松!他怎么在这儿哦!”

晏辰眯眼一看,果然见个魁梧汉子喝酒,旁边忽然晃悠来个华服男人,正是西门庆。

“哟,这不是武都头吗?”西门庆阴阳怪气,“听说你嫂子……”

话没说完,武松“啪”地摔了酒杯,抄起拳头就冲过去了。

“你找死!”

两人瞬间扭打起来,桌子椅子倒了一地。

阿楚看得眼睛发直:“哇!武松好厉害啊!”

晏辰点头:“西门庆这小子也有点功夫,但跟武松比差远了。”

眼看武松一脚踹飞西门庆,阿楚突然捂住嘴:“小心!他拔刀了!”

武松反手夺过刀,一拳砸在西门庆脸上,顺势把人举起来从楼上扔下去。

楼下传来闷响,店里死寂一片。

官兵赶到时,武松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仿佛早料到如此。

阿楚拉着晏辰溜后门:“快走快走,等下又该被当成同伙了。”

跑到城外,阿楚才松口气:“刚才真是太刺激了欸。”

晏辰拍着胸口:“武松是真虎啊,说杀人就杀人。”

正走着,迎面撞见个挑柴的樵夫,嘴里念叨着:“听说了吗?武松在狮子楼杀了西门庆,真是为民除害啊。”

阿楚眼睛一亮:“欸,要不咱去梁山看看?”

晏辰立刻响应:“妥了,正好我也想瞅瞅那帮好汉长啥样。”

往梁山走的路上,阿楚总觉得不对劲。

“晏辰,你有没有觉得有人跟着我们哦?”她回头张望。

晏辰刚想说啥,路边突然跳出来几个拿刀的汉子。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阿楚吓得躲到晏辰身后,晏辰却乐了:“嘿,还真有劫道的,你们知道这是哪儿不?敢在梁山脚下撒野?”

为首的汉子愣了愣:“你认识梁山的人?”

“何止认识,”晏辰拍着胸脯,“我跟宋江吴用都称兄道弟……”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汉子们吓得立马跪地上,晏辰抬头一看,乐了。

“哟,这不是豹子头林冲吗?”他拽了把阿楚,“快看,是林冲欸!”

阿楚激动得直跺脚:“真的是哦!他比书上写的还威风!”

林冲走过来,皱眉打量他俩:“你们是?”

晏辰赶紧拱手:“在下晏辰,这是我朋友阿楚,久仰梁山好汉大名,特来拜访。”

林冲点头:“既然是朋友,跟我上山吧。”

进了山寨,阿楚眼睛都不够用了,四处打量个不停。

“哇,这就是梁山啊,比我想象的还大欸。”

晏辰笑着捏她脸:“等下见了宋江吴用,可别激动得说不出话。”

到了聚义厅,宋江正坐在首位,两边坐着吴用、公孙胜等人。

阿楚攥着拳头小声说:“是宋江!还有吴用!”

晏辰在她耳边:“淡定,别让人看出咱是来追星的。”

宋江笑着摆手:“不知二位从何处来?”

晏辰刚要说话,李逵突然提着斧头冲进来:“哥哥!这俩是谁?看着鬼鬼祟祟的!”李逵瞪着铜铃大眼,斧头往地上一顿,震得桌子上的酒碗都跳了跳。

阿楚吓得往晏辰身后缩了缩,小声嘟囔:“这人好凶哦。”

晏辰往前一步,拍着胸脯:“我说黑旋风,咱可是宋江哥哥请来的客人,你这是干啥?想给咱个下马威啊?”

宋江赶紧呵斥:“李逵!不得无礼!”

李逵撇撇嘴,嘟囔着退到一边,眼睛还直勾勾盯着阿楚手里的帕子——那帕子绣着现代花纹,在古代确实扎眼。

吴用眯着眼睛捋胡子:“不知二位从何处来?看这衣着打扮,倒像是……”

“哦,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啦,”阿楚抢话,尾音拖得长长的,“那边的规矩跟这儿不一样啦,所以穿得奇怪了点哦。”

晏辰补充:“可不是咋的,我们那儿穿的比这花哨多了,回头给你们露两手?”

正说着,武松从外面进来,看到阿楚和晏辰,愣了一下。

“是你们?”他抱了抱拳,“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阿楚眼睛瞬间亮了:“武都头!我们可是你的粉丝哦!”

“粉丝?”武松一脸茫然,“那是啥?能吃不?”

晏辰哈哈大笑:“就是特别崇拜你的意思!你在狮子楼那一手,帅呆了!”

武松摸了摸后脑勺,难得有点不好意思。

宋江见状,赶紧打圆场:“既然是武松兄弟认识的人,那便是自家兄弟,快坐快坐。”

席间,李逵喝得脸红脖子粗,非要跟阿楚拼酒。

“小娘子,来,干了这碗!”他举着大碗,酒沫子溅了一脸。

阿楚摆手:“我不会喝酒啦,真的哦。”

晏辰把碗抢过来:“她不能喝,我替她!不过李逵兄弟,你这酒量跟我比,还差着点呢!”

两人拼起酒来,没一会儿就称兄道弟,李逵拍着晏辰的肩膀直嚷嚷:“你这兄弟,我认了!”

阿楚看得直笑,转头对武松说:“武都头,你等下是不是要跟宋江哥哥说要去二龙山啊?”

武松愣了:“你怎知?”

“嘿嘿,猜的啦,”阿楚吐了吐舌头,“我还知道你后来会跟鲁智深他们聚到一起哦。”

武松刚要追问,吴用突然开口:“二位似乎对我们梁山的事很熟悉?”

晏辰赶紧打岔:“那可不,早就听说梁山好汉的威名,在家时就听书先生讲过八百遍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吵吵嚷嚷,一个喽啰冲进来:“不好了!官府派人来围剿了!”

宋江猛地站起来:“来得正好!兄弟们,抄家伙!”

李逵第一个蹦起来:“杀啊!”

阿楚拽着晏辰躲到柱子后:“我的妈呀,这就开打了哦?”

晏辰探头看:“怕啥?有武松和鲁智深在,官府那点人不够看的!”

果然,外面传来阵阵呐喊,没半个时辰就消停了,喽啰们欢呼着进来报喜:“赢了!官府被打跑了!”

宋江大笑着端起酒碗:“来,庆祝一番!”

阿楚看着武松喝酒的样子,悄悄对晏辰说:“你看你看,他等下是不是要说‘今日痛饮庆功酒’?”

话音刚落,武松果然仰头饮尽,大声道:“今日痛饮庆功酒,明日杀向东京去!”

阿楚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拉着晏辰的胳膊直晃:“你听你听!我说对了吧!”

晏辰笑着捏她的脸:“知道你厉害,等下要不要跟他合个影?哦不对,是画个像?”

阿楚脸一红:“去死啦你。”

夜里躺在客房的炕上,阿楚翻来覆去睡不着。

“晏辰,你说咱会不会一直留在这儿啊?”她戳了戳旁边的人。

晏辰打了个哈欠:“留这儿也不错啊,有酒有肉,还有这么多好汉,比上班爽多了。”

“可是我想家了啦,”阿楚声音低下去,“想喝珍珠奶茶,想吃火锅。”

晏辰翻身抱住她:“等啥时候回去了,我请你喝十杯珍珠奶茶,加双倍珍珠。”

“真的哦?”阿楚眼睛亮了。

“那还有假?”晏辰刮她鼻子,“不过在这儿,有我陪着你,怕啥?”

阿楚往他怀里缩了缩,刚要说话,窗外突然有黑影闪过。

晏辰瞬间清醒,捂住她的嘴,指了指窗户。

黑影在窗外徘徊片刻,轻轻敲了三下,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是啥人啊?”阿楚小声问,心跳得飞快。

晏辰皱眉:“不好说,看那样子,不像梁山的人。”

第二天一早,就听说粮仓被烧了,宋江正大发雷霆。

“查!给我严查!肯定有内鬼!”

吴用在一旁捋胡子:“昨晚巡逻的兄弟说,看到个黑影往粮仓方向去了,可惜没追上。”

李逵嚷嚷:“定是那俩新来的!我就看他们不对劲!”

阿楚气得跳起来:“你胡说啥啦!我们昨晚一直在屋里睡觉,哪也没去哦!”

晏辰也怒了:“我说黑旋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们要是想烧粮仓,用得着偷偷摸摸?”

宋江摆摆手:“李逵,不得胡言。”

正说着,武松进来了,手里拿着块碎布:“我在粮仓附近捡到的,这料子看着不像是咱们山寨的。”

阿楚凑过去一看,突然“啊”了一声:“这是……高太尉府上的料子哦!我在书上见过的!”

众人都愣住了,吴用眼睛一亮:“这么说,是官府派来的细作?”

宋江拍案:“好个高太尉,竟敢在我梁山安插细作!”

李逵挠挠头:“那……那我刚才说错了?”

阿楚哼了一声:“可不是嘛,冤枉好人哦。”

晏辰笑着打圆场:“没事没事,李逵兄弟也是急着找出凶手,能理解。”

这场风波过后,宋江对阿楚和晏辰多了几分信任,还让他们跟着吴用学些计谋。

阿楚哪懂这些,整天跟着武松练拳脚,虽然每次都被武松轻松撂倒,却乐此不疲。

“武都头,你教我那招‘玉环步’好不好哦?”她缠着武松。

武松无奈:“你这身子骨,还是学些防身术吧。”

晏辰则跟李逵混熟了,整天一起喝酒吹牛,偶尔还教李逵说几句东北话。

“我说李逵,你这斧头使得不错,就是不够灵活,得这么抡……”

两人比划着,常常闹得人仰马翻。

这天,阿楚正跟着武松练剑,突然看到远处有人吵架,凑近一听,是林冲和杨志在争执。

“那生辰纲本就是不义之财,咱们取了也无妨!”杨志红着脸说。

林冲叹气:“可那毕竟是官府的东西,取了怕是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阿楚拽了拽武松:“他们在争生辰纲的事哦。”

武松点头:“这事儿确实棘手,宋江哥哥也在头疼。”

晏辰不知何时凑过来:“头疼啥?直接分了不就完了?给兄弟们改善改善伙食,再给山下百姓送点,多好。”

吴用正好路过,听见这话眼睛一亮:“晏辰兄弟这话有理!”

没过几天,宋江果然决定把生辰纲分了,一半留给山寨当粮草,一半分给附近百姓。

阿楚跟着武松去送粮,看着百姓们感恩戴德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

“武都头,你看他们多开心哦。”

武松点头:“能为百姓做点事,再好不过。”

正说着,远处突然跑来个小孩,手里举着个香囊:“姐姐,这个给你!我娘说谢谢你!”

阿楚接过香囊,心里暖暖的:“谢谢小朋友哦。”

回去的路上,突然杀出一队官兵,为首的正是杨志的上司。

“杨志!你这叛徒!竟敢勾结梁山贼寇!”

杨志怒喝:“我早已不是官府的人,少来这套!”

双方瞬间打起来,阿楚吓得躲在树后,却看到有个官兵偷偷绕到武松身后,举刀就砍。

“小心!”阿楚脱口而出,顺手捡起块石头扔过去,正好砸中官兵的手。

武松回身一脚踹飞官兵,冲阿楚点头:“谢了。”

晏辰带着李逵等人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地上躺了一片官兵。

“可以啊阿楚,还会扔石头?”晏辰笑着捏她脸。

阿楚脸红:“人家也是急中生智啦。”

回到山寨,宋江听说了这事,非要给阿楚记一功,阿楚却摆摆手:“不用啦,我只是碰巧而已哦。”

夜里庆功宴,李逵喝多了,抱着酒坛跟晏辰称兄道弟。

“晏辰兄弟,我看你跟阿楚姑娘挺般配的,啥时候办事啊?”

阿楚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晏辰哈哈大笑:“快了快了,等回去就办。”

武松也难得开玩笑:“到时候,我给你们当证婚人。”

阿楚羞得钻进人群,晏辰赶紧追上去,两人在月光下追逐打闹,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吴用看着他们,对宋江说:“这俩孩子,倒给山寨添了不少乐子。”

宋江点头:“是啊,有他们在,山寨都热闹多了。”

夜深了,阿楚靠在晏辰肩上看星星。

“晏辰,你说咱会不会一直待在这儿啊?”

晏辰握住她的手:“不管待在哪儿,只要有你在,就行。”

阿楚笑了,往他怀里靠了靠:“嗯,有你在就好啦。”

晚风拂过,带来远处的虫鸣和酒香,一切都那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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