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街道上飘着油伞,青石板缝隙里还嵌着昨夜的雨珠。
阿楚踩着木屐在廊檐下打了个趔趄,手里攥着半块不知从哪摸来的桂花糕。
晏辰正弯腰系着被风吹散的腰带,抬头就看见对面绸缎庄门口站着个穿粗布长衫的男子,手里摇着柄破旧的油纸伞。
“哎哎哎,你快看那个算命的,”阿楚突然拽住晏辰的袖子,台湾腔里裹着激动,“那不是李布衣吗?他那把伞,跟剧里一模一样欸!”
晏辰眯眼瞅了瞅,嘴里发出啧的一声。
“可不咋地,这造型,比我二舅姥爷上坟时穿得还素净。”
话音刚落,就见李布衣收起伞,对着旁边卖糖葫芦的老汉说了句什么。
阿楚立刻屏住呼吸,拉着晏辰往柱子后缩。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经典开场白要来了!”
果然,李布衣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开口:“这位老哥,今日不宜向北行。”
阿楚和晏辰在柱子后同步小声接话:“恐有破财之灾。”
卖糖葫芦的老汉显然没当回事,挑起担子就往北走。
没走三步,脚底一滑,整个人摔在泥地里,糖葫芦滚得满地都是。
阿楚捂着嘴憋笑,肩膀一抽一抽的。
“你看你看,我就说嘛,布衣神相可不是盖的。”
晏辰掏出块帕子擦了擦鞋边的泥。
“这算啥,等会儿赖药儿出场,那才叫惊艳,不过他那身打扮,咋看都像刚从药罐子捞出来的。”
两人正嘀咕着,就见李布衣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阿楚赶紧拉着晏辰转身,假装看街边的字画。
“完蛋了完蛋了,被发现了啦。”
晏辰拍了拍她的手背,东北腔里带着点满不在乎。
“怕啥,咱们又没干啥亏心事,顶多就是俩迷路的外地人。”
李布衣还真走了过来,手里的伞柄轻轻敲了敲地面。
“二位看着面生得很,不是本地人士吧?”
阿楚转过身,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台湾腔拿捏得恰到好处。
“是啊是啊,我们是从南边来的啦,想找个地方歇脚,不知道先生知不知道哪家客栈比较好哦?”
晏辰在旁边补充,东北话里带着点刻意的客气。
“对,最好是干净点的,别半夜爬进来个蟑螂啥的,膈应得慌。”
李布衣打量着他们的穿着,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前面转角有家悦来客栈,还算清静。”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阿楚手里的桂花糕上。
“不过看二位的穿着,倒像是……”
阿楚赶紧抢话,生怕他说出什么“来路不明”的话来。
“我们是做绸缎生意的啦,路过此地,想歇歇脚而已啦。”
晏辰在旁边配合着点头,手却悄悄在阿楚腰上捏了一把。
“对,我们俩是搭档,她管账,我管……”
他话没说完,就被阿楚用胳膊肘怼了一下。
“你管吃吗?一路上就知道吃啦!”
李布衣看着他们拌嘴,嘴角似乎有了点笑意。
“悦来客栈老板姓王,是个实诚人,你们提我名字,他会给你们打折。”
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就想道谢。
“真的吗?太好啦!谢谢你哦,李……”
她差点说出“李布衣”三个字,赶紧咽了回去,改口道:“李先生。”
晏辰在旁边偷偷掐了她一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差点露馅,你个小迷糊。”
阿楚回掐过去,同样压低声音:“要你管啦!”
李布衣似乎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转身准备离开。
“若是二位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到城西的卜算馆找我。”
阿楚看着他的背影,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拉着晏辰的胳膊晃个不停。
“是他是他就是他!李布衣本人欸!比剧里帅多了啦!”
晏辰拍开她的手,整理了一下被拽皱的衣服。
“淡定淡定,这才刚开始,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别忘了咱们的任务。”
阿楚这才想起正事,拍了下额头。
“哦对哦,我们是来阻止那些误会的啦!比如叶梦色和沈绛红,还有李布衣和赖药儿,好多好多误会的说。”
晏辰摸了摸下巴,东北腔里带着点思索。
“我记得剧情里,这时候李布衣应该要去参加金印大战了吧?”
阿楚点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是啊是啊,等下可能会遇到赖药儿哦,他可是我的男神欸!”
晏辰撇了撇嘴,故意逗她。
“就他?整天病恹恹的,还不如看我呢,我可比他精神多了。”
阿楚白了他一眼,台湾腔里带着点娇嗔。
“你跟他比?差远了啦!他那是病美人,你这是糙汉子啦!”
晏辰一把揽过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东北话里带着点戏谑。
“糙汉子咋了?糙汉子结实,能扛事,晚上抱着还暖和。”
阿楚的脸瞬间红了,抬手拍了他一下。
“要死啦你!在外面胡说八道什么啦!”
两人正打闹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回头一看,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英姿飒爽,正是叶梦色。
阿楚眼睛都看直了,拉着晏辰的胳膊就喊。
“是叶梦色!她要去参加金印大战了啦!”
晏辰也来了精神,拉着阿楚就想跟上去。
“走,咱们也去凑个热闹,说不定还能看到赖药儿耍帅。”
阿楚赶紧拉住他,台湾腔里带着点紧张。
“等等啦,我们就这样跟上去,会不会很奇怪哦?”
晏辰拍了拍她的肩膀,东北话里满是自信。
“怕啥,就说我们是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嘛,讲究的就是个随性。”
两人正说着,就见叶梦色勒住马,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阿楚赶紧低下头,拉着晏辰往旁边躲了躲。
“完蛋了完蛋了,被看到了啦。”
晏辰却大大方方地朝叶梦色挥了挥手。
“姑娘好身手啊!这马骑得,比我二姑家的驴稳多了!”
叶梦色显然没听过这种比喻,愣了一下,随即勒转马头,策马离开了。
阿楚看着晏辰,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这比喻也太奇怪了啦,人家可是名门正派的女侠欸。”
晏辰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我说的是大实话,咋地,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两人正拌着嘴,就见前面围了一群人,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阿楚拉着晏辰就挤了过去。
“走啦走啦,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哦。”
挤进人群一看,只见地上躺着个中年男子,脸色发青,像是中了毒。
旁边站着个穿白衣服的男子,手里拿着个药箱,正是赖药儿。
阿楚眼睛瞬间亮了,拉着晏辰的胳膊激动地晃个不停。
“是赖药儿!赖药儿出现了啦!”
晏辰也挺激动,但还是不忘调侃她。
“淡定淡定,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注意点形象。”
阿楚瞪了他一眼,眼睛却一直盯着赖药儿。
只见赖药儿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地上的男子,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喂进男子嘴里。
没过多久,那男子的脸色就缓和了一些。
赖药儿站起身,对着周围的人说道:“此人中了断肠草之毒,幸好发现得早,不然就回天乏术了。”
阿楚在旁边小声跟着说,激动得不行。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啦,太经典了!”
晏辰在旁边跟着点头,眼睛里也满是兴奋。
“可不是嘛,这演技,比现在那些小鲜肉强多了。”
两人正小声嘀咕着,就见赖药儿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
阿楚赶紧拉着晏辰跟了上去,台湾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赖先生,请等一下啦。”
赖药儿转过身,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点疑惑。
“二位是?”
阿楚赶紧解释,台湾腔里带着点讨好。
“我们是你的粉丝……啊不,我们是很仰慕先生医术的人啦,想跟你讨教几招啦。”
晏辰在旁边配合着点头,东北话里带着点诚恳。
“对,我们家那口子,从小就喜欢捣鼓些花花草草,想跟您学学怎么配药。”
赖药儿笑了笑,语气温和。
“行医救人是本分,谈不上讨教,二位若是有什么疑问,不妨直说。”
阿楚刚想开口,就被晏辰拉了一下。
他对着赖药儿,东北话里带着点神秘。
“我们听说,最近江湖上不太平,好像有什么邪教在搞事情?”
赖药儿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二位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此事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阿楚赶紧接话,台湾腔里带着点急切。
“那我们找个地方详谈嘛,我们请你喝茶哦。”
赖药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也好,前面有家茶馆,环境还算清静。”
三人来到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店小二很快端上了茶水。
赖药儿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看着他们。
“二位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江湖之事如此关心?”
阿楚看了看晏辰,然后开口说道,台湾腔里带着点坦诚。
“其实啦,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啦,听说了这里的事情,想帮忙而已啦。”
晏辰在旁边补充,东北话里带着点直白。
“说白了,就是看不惯那些邪教徒作妖,想跟李布衣他们搭个伙,一起干票大的。”
赖药儿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点探究。
“你们认识李布衣?”
阿楚赶紧点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认识啊认识啊,刚才还跟他聊过天呢,他人超好的啦。”
赖药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放下茶杯。
“既然你们认识李布衣,那我就直说了,天欲宫最近动作频频,恐怕要有大事发生。”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激动。
这可是剧情里的关键信息啊!
阿楚忍不住接话,台湾腔里带着点刻意的平静。
“是不是跟金印大战有关哦?”
赖药儿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们会知道这件事。
“你们怎么知道?”
晏辰笑了笑,东北话里带着点得意。
“我们知道的可不止这些,我们还知道,天欲宫的宫主是哥舒天,他想夺取金印,称霸武林。”
赖药儿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盯着他们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阿楚赶紧摆手,台湾腔里带着点慌乱。
“我们真的是来帮忙的啦,你要相信我们哦。”
晏辰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语气认真了不少。
“实不相瞒,我们知道一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想提前做点准备,免得有人白白送命。”
赖药儿显然不信,眉头皱得更紧了。
“未来的事情?二位莫不是在开玩笑?”
阿楚急了,台湾腔里带着点急切。
“我们没有开玩笑啦!比如叶梦色,她以后会……”
她话没说完,就被晏辰捂住了嘴。
晏辰对着赖药儿笑了笑,东北话里带着点打哈哈的意思。
“她胡言乱语呢,你别当真,我们就是想跟你们一起对付天欲宫,没别的意思。”
赖药儿看了他们一眼,显然还是不相信,但也没再追问。
“既然你们想帮忙,那就在金印大战的时候,多留意天欲宫的人。”
阿楚赶紧点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好啊好啊,我们一定会的啦!”
赖药儿站起身,对着他们拱了拱手。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赖药儿的背影,阿楚才掰开晏辰的手,台湾腔里带着点不满。
“你干嘛啦,我正要告诉他叶梦色的事情呢。”
晏辰敲了敲她的脑袋,东北话里带着点无奈。
“你傻啊,这些事情能随便说吗?说了他也不信,说不定还把咱们当疯子。”
阿楚摸了摸脑袋,嘟囔着说:“可是不说的话,他们会有危险的啦。”
晏辰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站起身。
“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先去客栈安顿下来,等金印大战开始了再说。”
阿楚点点头,跟着晏辰往悦来客栈走去。
路上,她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拉晏辰的袖子。
“对了啦,刚才赖药儿的药箱,跟剧里一模一样欸,好酷哦。”
晏辰瞥了她一眼,东北话里带着点醋意。
“再酷有我酷吗?等会儿到了客栈,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酷。”
阿楚脸一红,抬手拍了他一下。
“要死啦你,说什么虎狼之词啦!”
晏辰抓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晚上就让你知道,我说的是不是虎狼之词。”
阿楚的脸更红了,挣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不理你了啦!”
晏辰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赶紧跟了上去。
悦来客栈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股木头受潮的霉味。
阿楚刚迈进去一只脚,就被门槛绊得踉跄了一下,幸好晏辰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慢点慢点,这破地方,门槛比我老家猪圈门还高。”
晏辰扶着阿楚站稳,东北话里带着点抱怨。
客栈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听见动静赶紧从柜台后面跑出来,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
“二位是住店还是吃饭啊?”
阿楚刚想开口,就被晏辰抢了先。
“住店,要两间上房,对了,李布衣先生让我们来的,说提他名字能打折。”
老板一听“李布衣”三个字,眼睛顿时亮了,脸上的笑容更热情了。
“原来是李大侠的朋友啊,失敬失敬,两间上房是吧?没问题,我给你们算便宜点。”
阿楚在旁边拉了拉晏辰的袖子,台湾腔里带着点疑惑。
“为什么要两间啦?我们住一间就好啦。”
晏辰低头看了她一眼,东北话里带着点戏谑。
“咋地,刚认识就想跟我同房啊?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阿楚的脸瞬间红了,抬手拍了他一下。
“你胡说什么啦!我是说省钱啦!”
老板在旁边看得直乐,打趣道:“这位姑娘害羞了,其实没关系的,我们这的房间宽敞得很,住两个人没问题。”
阿楚的脸更红了,赶紧摆手。
“不是啦,我们……”
她话没说完,就被晏辰打断了。
“就两间吧,她脸皮薄,不好意思。”
晏辰说着,还朝老板挤了挤眼睛。
老板会心一笑,赶紧拿起钥匙。
“好嘞,两间上房,我这就带你们上去。”
两人跟着老板上了楼,房间果然挺宽敞,干净整洁,还带着个小阳台。
阿楚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街道,台湾腔里带着点兴奋。
“这里视野好好哦,能看到好多人呢。”
晏辰走到她身边,从背后轻轻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那有什么好看的,再好看也没你好看。”
阿楚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来,靠在他怀里,台湾腔里带着点娇嗔。
“就知道说这些好听的啦,油嘴滑舌的。”
晏辰低头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东北话里带着点暧昧。
“好听的还在后头呢,晚上洗干净了等着。”
阿楚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推开他跑回了房间。
晏辰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门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晏辰走到窗边一看,只见一群江湖人士吵吵嚷嚷地往客栈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沈绛红。
他赶紧跑到阿楚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阿楚,快出来,沈绛红来了!”
阿楚赶紧打开门,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真的吗?在哪里在哪里啦?”
两人跑到窗边,看着沈绛红带着人走进客栈。
沈绛红一进门就大声嚷嚷起来。
“老板,给我们来十间上房,再弄点好酒好菜!”
老板赶紧跑过去招呼,脸上堆着笑容。
“好嘞,沈姑娘里面请,马上就给您安排。”
阿楚看着沈绛红,小声对晏辰说:“你看她那脾气,跟剧里一模一样欸,难怪后面会跟叶梦色闹矛盾啦。”
晏辰点了点头,东北话里带着点调侃。
“可不是嘛,跟个小辣椒似的,谁娶了她谁倒霉。”
两人正说着,就见沈绛红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你们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地看什么?”
阿楚赶紧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台湾腔里带着点讨好。
“我们是来住店的啦,没看什么哦。”
沈绛红显然不信,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眼神里带着点警惕。
“我怎么看你们不像好人啊,是不是天欲宫的奸细?”
晏辰一听不乐意了,东北话里带着点火气。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我们像奸细吗?我们可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沈绛红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不屑。
“好人?这年头,好人可不会像你们这样鬼鬼祟祟的。”
她说着,就拔出了腰间的剑,指向他们。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老实,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阿楚吓得赶紧躲到晏辰身后,台湾腔里带着点害怕。
“你别乱来啦,我们真的是好人啦!”
晏辰挡在阿楚前面,看着沈绛红,东北话里带着点无奈。
“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就不信呢?我们真的是来住店的,跟你无冤无仇,干嘛要骗你啊?”
沈绛红却不依不饶,剑又往前递了递。
“少废话,要么说实话,要么就尝尝我的厉害!”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李布衣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绛红,住手!”
沈绛红看到李布衣,赶紧收起剑,脸上露出一丝委屈。
“李大哥,他们形迹可疑,说不定是天欲宫的奸细,我正审问他们呢。”
李布衣走到他们面前,看了看阿楚和晏辰,又看了看沈绛红,眉头皱了起来。
“绛红,不得无礼,他们是我的朋友。”
沈绛红愣住了,眼睛里满是惊讶。
“李大哥,你认识他们?”
李布衣点了点头,语气平静。
“他们是从南边来的商人,想在这里歇脚,不是什么奸细。”
沈绛红显然还是有点怀疑,但既然李布衣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发作,收起剑冷哼了一声。
“既然是李大哥认识的人,那我就信你们一次,不过你们最好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样。”
说完,她就带着人上楼了。
看着沈绛红的背影,阿楚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吓死我了啦,她好凶哦。”
晏辰也松了口气,东北话里带着点不满。
“这小丫头片子,脾气也太爆了,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李布衣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点探究。
“你们怎么跟她对上了?”
阿楚赶紧解释,台湾腔里带着点委屈。
“我们也不知道啦,她一进来就说我们是奸细,还拔剑指着我们哦。”
晏辰在旁边补充,东北话里带着点抱怨。
“就是,我们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被人当成奸细。”
李布衣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沈姑娘就是这脾气,你们别往心里去,她没有恶意的。”
阿楚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对了啦,李大哥,你是不是要去参加金印大战啊?”
李布衣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啊,怎么了?”
阿楚赶紧说:“我们也想去看看啦,能不能带我们一起去哦?”
李布衣犹豫了一下,看着他们说:“金印大战很危险,你们还是别去了。”
晏辰赶紧说:“我们不怕危险,再说了,我们也能帮上点忙,你就让我们去吧。”
李布衣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你们想去,那就跟我一起吧,不过到了那里,你们一定要听我的安排,不能乱跑。”
阿楚和晏辰赶紧点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好啊好啊,我们一定会听话的啦!”
“放心吧,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店小二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脸色苍白。
“李大侠,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天欲宫的人,说要找您算账!”
李布衣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看看。”
他转身对阿楚和晏辰说:“你们在楼上待着,千万别下来。”
说完,就快步下楼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和兴奋。
“怎么办怎么办,天欲宫的人来了啦!”
“还能怎么办,下去看看热闹,顺便帮李布衣一把。”
晏辰说着,就拉着阿楚往楼下跑。
阿楚一边跑一边说:“可是李大哥让我们在楼上待着啦!”
“管他呢,这么精彩的场面,不看太可惜了。”
两人跑到楼下,只见李布衣正和一群天欲宫的人对峙着。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手里拿着一把大刀,恶狠狠地看着李布衣。
“李布衣,没想到你躲在这里,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李布衣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平静。
“就凭你?还不够格。”
大汉被激怒了,大吼一声,挥舞着大刀就朝李布衣砍了过去。
李布衣不慌不忙地拔出剑,轻松地躲过了他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阿楚看着精彩的打斗场面,眼睛都看直了,小声对晏辰说:“哇塞,好厉害哦,跟剧里一模一样欸!”
晏辰也看得津津有味,东北话里带着点赞叹。
“可不是嘛,李布衣这身手,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一个天欲宫的小喽啰偷偷绕到李布衣身后,举起手里的匕首就想偷袭。
阿楚眼疾手快,大喊一声:“李大哥,小心后面啦!”
李布衣听到提醒,赶紧转身,一剑挑飞了小喽啰手里的匕首。
那小喽啰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
晏辰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东北话里带着点得意。
“想跑?没门!”
阿楚赶紧跑过去,捡起地上的匕首,对着小喽啰说:“别动哦,不然我不客气啦!”
小喽啰吓得赶紧求饶。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李布衣解决了那个大汉,看到这一幕,对阿楚和晏辰点了点头。
“多谢你们了。”
阿楚笑了笑,台湾腔里带着点得意。
“不客气啦,举手之劳而已哦。”
晏辰也笑了笑,踢了踢地上的小喽啰。
“这些家伙,真是不经打。”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赖药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赖药儿看到眼前的景象,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
李布衣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天欲宫的人来找麻烦,已经解决了。”
赖药儿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看来天欲宫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得尽快赶往金印大战的地点。”
李布衣点了点头。
“好,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沉沉压在悦来客栈的飞檐上。
阿楚趴在窗边数着街对面的灯笼,台湾腔里带着点百无聊赖。
“都快三更天了啦,他们怎么还不出发哦,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啦。”
晏辰正用客栈的粗布巾擦着不知从哪摸来的短刀,刀刃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急啥,江湖人办事,讲究的就是个时辰,说不定得等鸡鸣呢,我二大爷以前赶集卖白菜都得看黄历。”
他说着,突然把刀往桌上一拍,刀身震得油灯火苗跳了三跳。
“要不咱先溜出去探探路?听说天欲宫的人在城西破庙里集合,咱去瞅瞅热闹。”
阿楚猛地回过头,眼睛亮得像两颗浸了水的黑琉璃。
“真的假的啦?会不会太危险哦?”
晏辰挑着眉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东北话裹着点湿热的气息。
“危险才刺激啊,你想想,要是能拍到哥舒天抠脚的照片,回去能吹一辈子牛。”
阿楚被他逗得咯咯笑,伸手推开他的脸。
“要死啦你,哥舒天可是大反派欸,哪会做这种事啦。”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噤声,猫着腰挪到窗边。
月光恰好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了后院墙头上两个黑衣人影。
不是那种全黑的夜行衣,而是镶着银边的暗纹黑袍,领口露出半截苍白的脖颈——是天欲宫的标志。
“来了来了,正主儿上赶着送素材。”
晏辰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短刀上。
阿楚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台湾腔压得像蚊子哼。
“等等啦,你看他们腰上的玉佩,是不是跟剧里演的一样哦?”
果然,其中一人抬手拢了拢衣襟,腰间垂下的墨玉牌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上面刻着扭曲的“欲”字。
就在这时,那两人突然翻身跃入院中,足尖点地时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阿楚吓得捂住嘴,指缝里漏出的气音都在发颤。
“我的妈呀,轻功欸,比武侠片里吊威亚还厉害啦!”
晏辰却突然低笑出声,用刀背轻轻敲了敲她的后脑勺。
“小声点,想让他们把咱当下酒菜啊?”
他正说着,就见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转头朝二楼望来,那双在暗处亮得惊人的眼睛,像极了夜间觅食的狼。
晏辰猛地拽着阿楚蹲下身,后脑勺重重磕在窗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
“他看见咱了?”
阿楚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手指紧紧攥着晏辰的衣角,把粗麻布都捏出了褶皱。
“八成是,这群家伙鼻子比警犬还灵。”
晏辰贴着墙根慢慢挪动,突然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摸起来像是个铜制的烛台。
他刚想把烛台塞给阿楚当武器,就听见楼下传来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伴随着李布衣沉稳的嗓音。
“深夜到访,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的火苗,手脚并用地爬到楼梯口,扒着扶手往下瞅。
只见两个黑衣人背对着他们,其中一人缓缓转过身,兜帽滑落时露出张惨白的脸,嘴唇红得像刚喝了血。
“李大侠果然好定力,”那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我家宫主有请。”
晏辰突然捂住嘴,肩膀抖得像筛糠,在阿楚耳边用气音说:“这不是柳焚余吗?剧里他出场时我就觉得眼熟,这不就是那个被哥舒天控制的杀手嘛!”
阿楚赶紧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出声,眼睛却死死盯着柳焚余腰间的软剑——那剑鞘上镶嵌的红宝石,在昏暗里闪着妖异的光。
李布衣手里的茶盏在桌面轻轻一点,茶水荡出个小小的涟漪。
“哥舒天若有诚意,自会亲自前来,派两个手下传话,未免太失礼了。”
柳焚余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李大侠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话音刚落,另一人突然像道黑影般扑向李布衣,手里的短刃直刺心口。
阿楚吓得尖叫一声,却被晏辰死死捂住嘴。
就见李布衣身形一晃,像片柳叶般飘到桌子另一边,原本坐着的太师椅瞬间被短刃劈成两半。
“雕虫小技。”
李布衣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筷子,轻飘飘往黑衣人手腕上一敲。
只听当啷一声,短刃掉在地上,黑衣人捂着腕子痛呼出声。
柳焚余眼神一沉,软剑“噌”地出鞘,剑光像条红色的蛇,直缠李布衣的脖颈。
“哇塞,‘赤练索魂’欸!”阿楚在晏辰手心激动地比划着,台湾腔都变调了,“这招超难练的啦,据说要杀够一百个人才能练成哦!”
晏辰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拽着阿楚往回跑,刚冲进房间就把门锁死,还搬了张桌子抵在门后。
“干啥啦?正看到精彩的地方欸!”阿楚不满地嘟囔着,却见晏辰正往窗户上爬。
“傻丫头,柳焚余的‘无情斩’要来了!等会儿打起来,被剑气扫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咱先去屋顶看戏,安全!”
两人刚扒着窗沿翻出去,就听见楼下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瓦片像雨点般从头顶落下。
晏辰抱着阿楚在屋顶打了个滚,正好落在一片还算结实的瓦片上。
“你看你看,”他指着楼下,“李布衣用了‘枯木逢春’!这招我跟你说过的,能借力打力,专门克制柳焚余的邪功!”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李布衣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个优美的弧线,原本刺向他心口的软剑,竟硬生生转了个弯,擦着他的肩膀钉进了柱子里。
柳焚余显然没想到会这样,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怒吼,拔出软剑又要上前。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突然从院墙外飞进来,像片雪花般落在李布衣身边,正是赖药儿。
“啧啧,打架都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赖药儿摇着手里的药葫芦,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柳焚余看到赖药儿,脸色变了变。
“赖药儿?你也要多管闲事?”
赖药儿挑眉一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江湖规矩,不懂吗?”
他说着,突然把药葫芦往空中一抛,数十枚银针从葫芦里飞出来,直刺两个黑衣人的穴位。
柳焚余赶紧拉着同伴后退,避开了银针。
“我们走!”
他看了李布衣和赖药儿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然后带着同伴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赖药儿收起药葫芦,笑着对李布衣说:“看来哥舒天是等不及了。”
李布衣点了点头,眼神凝重。
“是啊,我们得尽快出发了,不能再等了。”
躲在屋顶的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快走快走,他们要出发了啦!”
阿楚说着,就想往下跳。
晏辰赶紧拉住她,东北话里带着点无奈。
“你急啥,先看看下面有没有人。”
他探头往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才拉着阿楚小心翼翼地跳了下去。
两人跑到李布衣和赖药儿面前,阿楚喘着气说:“我们也跟你们一起去啦!”
李布衣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赖药儿笑着说:“正好,多两个人热闹点。”
四人收拾了一下,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悦来客栈,往金印大战的地点赶去。
官道两旁的芦苇荡被晨风吹得沙沙响,像有无数人在暗处低语。
阿楚扯了扯被露水打湿的裙摆,台湾腔里带着点抱怨。
“走了快两个时辰了啦,脚都磨起泡了哦,早知道这么远,就不该跟来的啦。”
晏辰从怀里掏出块油纸包着的糕点,塞到她手里,东北话里带着点心疼。
“快吃点垫垫,我背你走会儿?”
阿楚红着脸把糕点推回去,嘴里嘟囔着“谁要你背啦”,手却诚实地捏起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甜香瞬间在舌尖散开。
李布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前面就是青峰山了,翻过这山,就能看到金印台。”
赖药儿突然停下脚步,鼻翼动了动,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不对劲,这附近有血腥味。”
晏辰立刻握紧了手里的短刀,四处张望着。
“在哪呢?我咋没闻到?”
阿楚也紧张起来,拉着晏辰的袖子,台湾腔里带着点害怕。
“会不会是天欲宫的人设下的陷阱啦?”
李布衣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拨开一人多高的芦苇。
只见芦苇荡深处躺着几具尸体,都是江湖打扮,胸口插着天欲宫的令牌。
“是无极门的人,”李布衣的语气凝重起来,“看来天欲宫已经开始动手了。”
阿楚看着那些尸体,吓得脸色发白,躲到晏辰身后。
“好可怕哦……”
晏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谁敢动你,我削他。”
赖药儿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尸体,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们是被一种奇毒毒死的,这种毒发作很快,看来天欲宫这次是有备而来。”
李布衣点了点头。
“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不能让他们得逞。”
四人继续往前走,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刚翻过青峰山,就看到前面黑压压一片,聚集了好多江湖人士。
金印台就设在山脚下的一片空地上,台子中央放着一个金色的印玺,闪闪发光。
阿楚看着那金印,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那就是金印欸!比剧里看起来大多了啦!”
晏辰也挺兴奋,拉着阿楚就想往前挤。
“走,咱也去凑个热闹。”
李布衣赶紧拉住他们。
“别乱跑,这里人多眼杂,小心被人暗算。”
阿楚和晏辰只好停下脚步,站在李布衣身边,看着各路江湖人士陆续上台挑战。
没过多久,天欲宫的人就来了。
为首的正是哥舒天,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上带着倨傲的笑容,身后跟着一群手下。
“哥舒天!”阿楚激动地抓住晏辰的胳膊,“他终于出场了啦!”
晏辰也挺激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哥舒天。
“这家伙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跟剧里一模一样。”
哥舒天走上台,目光扫过台下的众人,语气里带着不屑。
“看来各位都等不及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江湖人士跳上台,大喊着要挑战他。
哥舒天冷笑一声,没等那人靠近,就一掌把他打飞了出去。
台下一片哗然。
“好厉害的功夫!”
“不愧是天欲宫宫主!”
阿楚看着那被打飞的江湖人士,吓得吐了吐舌头。
“好可怕哦,一掌就把人打飞了啦。”
晏辰撇了撇嘴。
“有啥厉害的,耍阴的而已,要是跟我单挑,我让他三招。”
就在这时,李布衣走上台,对着哥舒天抱了抱拳。
“哥舒天,你的对手是我。”
哥舒天看着李布衣,笑了笑。
“李布衣,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李布衣眼神平静。
“金印大战,我自然要来。”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硝烟味。
台下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这场巅峰对决。
阿楚和晏辰也激动不已,紧紧攥着拳头。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啦!”
“这可是重头戏,可千万别错过。”
李布衣和哥舒天同时出手,两人的身影在台上快速移动,招式快得让人看不清。
台下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阿楚和晏辰也看得热血沸腾,跟着众人一起叫好。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一群天欲宫的人,拿着武器就朝台下的江湖人士砍去。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不好,他们要偷袭!”李布衣大喊一声,想下台阻止,却被哥舒天缠住了。
晏辰拉着阿楚,东北话里带着点焦急。
“快跑,这里太危险了!”
阿楚点了点头,跟着晏辰往人群外跑。
刚跑没几步,就看到沈绛红和叶梦色正跟几个天欲宫的人打在一起。
沈绛红虽然武功不错,但对方人多势众,渐渐落了下风。
阿楚赶紧对晏辰说:“快去帮她们啦!”
晏辰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就冲了上去。
“呔!你们这群小崽子,敢欺负娘们,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挥舞着木棍,跟天欲宫的人打了起来。
阿楚也没闲着,捡起地上的石头,往天欲宫的人身上砸去。
“打死你们这些坏蛋啦!”
虽然两人的武功不怎么样,但也给沈绛红和叶梦色解了围。
沈绛红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
“多谢了!”
叶梦色也点了点头,继续跟天欲宫的人打在一起。
场面越来越混乱,到处都是喊杀声和惨叫声。
阿楚和晏辰一边打一边退,突然看到赖药儿被一群天欲宫的人围攻,情况危急。
“赖药儿有危险啦!”阿楚大喊一声,拉着晏辰就想冲过去帮忙。
晏辰却拉住她,东北话里带着点无奈。
“别去了,我们帮不上忙,还是先保住自己吧。”
阿楚看着赖药儿被围攻,急得快哭了。
“可是……”
就在这时,李布衣终于摆脱了哥舒天,一掌把围攻赖药儿的人打飞了出去。
“没事吧?”
赖药儿摇了摇头,笑着说:“还好你来得及时。”
哥舒天看着李布衣,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李布衣,你坏了我的好事!”
他说着,就朝李布衣扑了过去,两人又打了起来。
这场混战持续了很久,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渐渐平息。
天欲宫的人损失惨重,哥舒天见势不妙,带着剩下的人逃走了。
江湖人士也伤亡不少,但总算保住了金印。
李布衣看着台下的惨状,叹了口气。
“这场争斗,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赖药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灰心,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阿楚和晏辰走到他们身边,累得满头大汗。
“终于结束了啦,累死我了哦。”
“可不是嘛,打了一天,胳膊都快断了。”
李布衣看着他们,笑了笑。
“今天多谢你们帮忙了。”
阿楚摆摆手,台湾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
“不用谢啦,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大忙哦。”
晏辰也笑着说:“是啊,都是应该做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群官兵朝这边赶来,为首的是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
“这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看着现场的惨状,皱起了眉头。
李布衣走上前,解释道:“我们是江湖人士,在这里举行金印大战,没想到天欲宫的人来捣乱。”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语气严肃。
“我知道了,你们跟我回衙门一趟,做个笔录吧。”
李布衣点了点头。
“好。”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还要去衙门啊,好麻烦哦。”
晏辰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让咱摊上这事了呢。”
众人跟着官兵往衙门走去,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阿楚看着夕阳,突然笑了。
“今天虽然很危险,但是好刺激哦,比看剧有意思多了啦。”
晏辰看了她一眼,东北话里带着点宠溺。
“你呀,就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性子。”
阿楚白了他一眼,台湾腔里带着点娇嗔。
“要你管啦!”
两人说说笑笑,跟着大部队往衙门走去,完全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草丛里,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衙门的石阶被月色洗得发白,阿楚数着第三十七级台阶上的裂纹,台湾腔里带着点困意。
“都快卯时了啦,怎么还不让我们走哦,再等下去,我都要变成望夫石了啦。”
晏辰靠在朱漆柱子上打盹,被她的话惊醒,揉了揉眼睛。
“急啥,官老爷办案都这样,我三舅姥爷当年丢了头驴,衙门审了仨月才结案,最后驴自己跑回来了。”
他说着,突然朝后缩了缩脖子,指着大堂门口的石狮子。
“你看那狮子瞪咱呢,是不是觉得咱俩像刺儿头?”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月光恰好照在石狮子的眼珠上,确实像在瞪人。
她刚想说话,就见大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布衣和赖药儿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个留着山羊胡的官差。
“让二位久等了,”李布衣拱手道,“衙门已经录完口供,我们可以走了。”
阿楚顿时来了精神,蹦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
“太好了啦,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哦。”
晏辰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再待下去,我这身骨头都得散架,还是客栈的硬板床舒坦。”
四人刚走出衙门,就见街角的阴影里窜出个黑影,速度快得像阵风。
赖药儿眼疾手快,一把将阿楚拉到身后,手里的药杵已经捏在掌心。
“谁?”
黑影在三丈外停下,借着灯笼光能看清是个穿夜行衣的女子,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李大侠,”女子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颤抖,“我有要事相告。”
晏辰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被阿楚狠狠掐了把胳膊。
“你笑啥啦?”
“这不是米纤吗?”晏辰压低声音,眼睛亮得惊人,“剧里她是无极门的卧底,后来被柳焚余杀了,没想到真人比剧里好看。”
阿楚刚想追问剧情,就见李布衣示意女子继续说。
米纤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双手捧着递过来。
“这是我在天欲宫卧底时偷的,里面是他们的秘密名单。”
赖药儿上前接过油纸包,刚打开一角,脸色突然变了。
“不好,是迷香!”
他话音未落,米纤突然吹了声口哨,四周顿时窜出十几个黑衣人,手里的弩箭对准了他们。
阿楚吓得尖叫一声,被晏辰死死按在地上。
“趴好别动!”
东北话里的镇定让她莫名安心,就见晏辰突然拽下腰间的玉佩,狠狠朝最近的黑衣人砸去。
那玉佩是客栈老板送的劣质货,却碰巧打中了黑衣人握弩的手,弩箭歪着射向天空。
李布衣和赖药儿已经和黑衣人打了起来,李布衣的剑像道白虹,每一剑都精准地挑落对方的武器;赖药儿的药杵舞得像团旋风,砸在人身上就是一声闷响。
晏辰拉着阿楚往衙门里滚,刚到门槛边,就见米纤举着匕首朝他们扑来,黑布滑落时露出张狰狞的脸。
“去死吧!”
阿楚闭着眼睛胡乱挥舞手臂,不知怎的竟抓住了米纤的头发,台湾腔吓得变了调。
“救命啊!她要杀我啦!”
晏辰趁机一脚踹在米纤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米纤疼得跪倒在地,匕首掉在地上。
“还敢耍阴的?”晏辰捡起匕首抵在她脖子上,东北话里带着点狠劲,“说,柳焚余在哪?”
米纤咬着牙不说话,眼里满是怨毒。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伴随着柳焚余冰冷的嗓音。
“放了她。”
晏辰抬头一看,只见柳焚余骑着匹黑马站在巷口,月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竟有种诡异的美。
“凭啥听你的?”晏辰梗着脖子喊道,手里的匕首又紧了紧。
柳焚余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说不出的寒意。
“你可以试试。”
他话音刚落,阿楚突然指着柳焚余的背后,大喊一声:“李布衣小心!”
柳焚余下意识回头,晏辰趁机拽着阿楚往李布衣身边跑,米纤刚想追,就被赖药儿一脚踹倒在地。
“想跑?”赖药儿踩住她的后背,药杵抵在她后脑勺,“说,你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米纤还没开口,就见柳焚余突然调转马头,软剑带着破空声刺向赖药儿。
李布衣的剑及时挡在前面,两剑相击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的对手是我。”
柳焚余眼神一沉,软剑如灵蛇般缠上李布衣的剑刃。
阿楚看着两人快得只剩残影的打斗,突然拽了拽晏辰的袖子。
“你看柳焚余的剑招,是不是跟剧里一模一样啦?‘无情斩’第三式欸,我就说他练到第九重了!”
晏辰正忙着提防周围的黑衣人,没好气地回了句:“别光顾着看戏,小心被冷箭射穿屁股!”
他说着,突然把阿楚往旁边一推,自己硬生生挨了支弩箭,箭头擦着胳膊肘过去,带起串血珠。
“晏辰!”阿楚尖叫着扑过去,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流血了啦!”
“这点小伤算啥,”晏辰咧嘴笑了笑,想揉她的头发,手却被血染红了,“你别哭啊,再哭我可就亲你了。”
阿楚的脸瞬间红了,眼泪却流得更凶。
就在这时,李布衣一剑挑飞了柳焚余的软剑,剑尖抵在他的咽喉上。
“束手就擒吧。”
柳焚余看着李布衣,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不该死。”
然后猛地往剑尖上撞去。
阿楚吓得捂住眼睛,再睁开时,柳焚余已经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米纤发出声凄厉的哭喊,想扑过去却被赖药儿死死按住。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四散逃窜,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赖药儿拿出金疮药递给晏辰,语气里带着点赞许。
“没想到你还挺能打。”
晏辰咧嘴一笑,东北话里带着点得意:“那是,我小时候跟我二大爷练过摔跤。”
他刚想接过药,就被阿楚抢了过去,台湾腔里带着点哭腔。
“别动啦,我帮你涂药哦,你要是敢动,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啦!”
晏辰乖乖不动,任由她笨拙地给自己包扎伤口,看着她皱着眉头吹伤口的样子,突然觉得胳膊一点都不疼了。
李布衣看着地上柳焚余的尸体,叹了口气。
“他也是个可怜人。”
赖药儿点了点头,看着米纤说:“把她带回衙门,交给官差处理吧。”
米纤没有反抗,只是死死地盯着柳焚余的尸体,眼神空洞。
众人处理完现场,往客栈走去。
一路上,阿楚都紧紧攥着晏辰的手,生怕他再受伤。
晏辰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心里暖暖的,东北话里带着点温柔。
“别担心,我没事。”
阿楚抬头看了他一眼,台湾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
“谁担心你啦,我只是……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拎包啦。”
晏辰笑了笑,没戳破她的谎言。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却都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