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薄雾,轻轻地洒落在紫禁城那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本应是一片静谧祥和的景象,但此时的后宫却如同一锅被煮沸的开水一般喧闹不堪。
翊坤宫的大门前,几个宫女正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不时地朝着宫殿内张望着,她们的窃窃私语就像毒蛇吐信一样,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听说陈贵妃和太子殿下之间……竟然有不伦之举!”“可不是嘛,要不然她一个区区的女子,怎么能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呢?”
而在殿内,陈砚正紧握着刚刚收到的密报,她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这份密报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出自淑妃宫中一个小宫女之手,而且这个小宫女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才将它送出来的。密报上详细地记载了淑妃和贵妃是如何指使她们的心腹,在各个宫殿里散布这些谣言的。
站在一旁的小翠看到这一幕,气得满脸通红,她愤愤不平地说道:“小姐,这些人简直就是血口喷人!咱们绝对不能让她们这样污蔑您,得赶紧想办法告诉陛下才行啊!”
陈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莫急,此事若处理不当,反而会落人口实。”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巍峨的奉天殿,心中已有计较。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李贤手持弹劾奏章,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陈砚身为后宫妃嫔,却频频干预朝政,如今更是传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若不加以惩处,何以服众?何以正朝纲?” 他身后,一众御史纷纷附和,奏章如雪花般飞向朱标。
朱标看着眼前的乱象,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吼道:“够了!仅凭几句谣言,就想定人罪名?你们可有真凭实据?”
“陛下,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啊!”李贤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说道,“那陈砚不过是区区一介女流之辈,竟然能够在礼部站稳脚跟,甚至还兼任了锦衣卫如此重要的职务。这其中若无一些见不得人的不正当关系,又有谁会相信呢?”
他的这番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朱标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至极,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心中焦急万分,同时又怒不可遏。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一切都是淑妃和贵妃在后宫兴风作浪,而李贤则在朝堂之上遥相呼应,其目的就是要将陈砚彻底扳倒。
然而,此时此刻,如果朱标强行维护陈砚,不仅会引起朝堂上其他官员的不满,还可能会让陈砚陷入更为不利的境地。
就在这时,陈砚身着素色宫装,从容不迫地步入朝堂。她向朱标行礼后,转身面对群臣:“诸位大人指控我干预朝政、行为不检,可有证据?若只是凭借谣言,那我是否也能说,李尚书与淑妃娘娘暗中勾结,意图谋反?”
“你!休得血口喷人!” 李贤脸色骤变,厉声喝道。
“我自然有证据。” 陈砚示意小翠呈上一个木盒,里面装着几封密信和一块染血的碎布,“这是淑妃宫中的小宫女冒死送出的,信中详细记载了淑妃和贵妃如何策划谣言,意图扰乱朝局。而这块碎布,是在李尚书书房后巷发现的,上面绣着礼部司礼监的纹样,与皇后遇害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朝堂上一片哗然,李贤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他强作镇定地说道:“这些不过是你伪造之物,妄图混淆视听!”
“是否伪造,一查便知。” 陈砚目光坚定,“陛下,臣妾恳请彻查此事,还臣妾一个清白,也还朝堂一个安宁。”
朱标看着陈砚,心中既心疼又欣慰。他点头道:“准奏!着令锦衣卫即刻彻查此事,无论涉及何人,一律严惩不贷!”
退朝后,淑妃宫中,淑妃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这个陈砚,竟然还有这一手!” 贵妃则阴沉着脸,说道:“不过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在后宫继续施压,不愁扳不倒她。”
两人正说着,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不好了!陈贵妃带着锦衣卫来了!”
陈砚带着锦衣卫踏入淑妃宫中,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淑妃娘娘,贵妃娘娘,陛下有令,彻查谣言一事,请二位配合。”
淑妃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哼,你不过是仗着陛下对你的宠爱,就如此嚣张跋扈,狐假虎威罢了!”
面对淑妃的嘲讽,陈砚面不改色,他冷静地回应道:“是不是狐假虎威,查过便知。”说罢,他向身后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
锦衣卫们心领神会,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对淑妃的寝宫进行搜查。没过多久,他们就在淑妃的梳妆台暗格里发现了更多与李贤往来的密信,以及一份记录着如何在后宫散布谣言的详细计划。
这一发现让在场的众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贵妃,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看着自己的阴谋即将败露,贵妃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猛地扑向那些密信,想要将它们毁掉。
然而,陈砚的反应比她更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贵妃的手腕,牢牢地将她控制住。“贵妃娘娘这是做什么?销毁证据吗?”陈砚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贵妃拼命挣扎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绝望,但陈砚的手就像铁钳一般,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陈砚让人将淑妃和贵妃控制住,看着她们狼狈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这场后宫与朝堂的联动危机,看似是她取得了暂时的胜利,可她知道,真正的较量还远未结束。李贤和王雄的势力依然庞大,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翊坤宫,朱标早已在此等候。他将陈砚紧紧拥入怀中:“砚儿,你受苦了。”
陈砚靠在他肩头,轻声说道:“只要能帮到殿下,能为大明江山出一份力,再苦再累也值得。只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李贤和王雄恐怕不会就此罢手。”
朱标点头:“我明白。接下来,我们更要小心行事,逐步瓦解他们的势力。”
夜色渐深,紫禁城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陈砚和朱标知道,他们的路还很长,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多的阴谋与挑战。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肩,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破不了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