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好一通欣赏了博古架上的摆件之后,这才有心思去看房间里的其他地方。
再看房间正对门的墙壁,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即便是林清浅不懂字画,也能看得出这些字画的书法苍劲有力,绘画意境深远。
字画下方,是一个金丝楠木的长条案几,案几的两边摆放了一对花瓶。
那花瓶通身莹润如玉,釉面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晕,瓶身上用掐丝珐琅工艺勾勒出缠枝莲纹,金丝线条如游龙走凤,镶嵌的孔雀蓝釉料在日光下折射出幽邃的蓝光,仿佛将整片深海都凝在了瓶壁之上。
这精美的花瓶里,插着的却并非寻常鲜花,而是由各色宝石精心雕刻而成的花枝。红宝石雕琢的玫瑰热烈奔放,每一片花瓣都纤毫毕现,仿佛能感受到花瓣表面细腻的纹理。
蓝宝石打造的鸢尾花清冷孤傲,那渐变的蓝色如天空般澄澈,镶嵌的碎钻恰似清晨花瓣上的露珠;祖母绿雕就的叶片苍翠欲滴,叶脉纹路清晰可见,在光线的照耀下,叶片边缘泛着柔和的光晕。
这些宝石花枝交相辉映,既有鲜花的灵动姿态,又因宝石的光泽更显华贵璀璨。
林清浅此时只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她竟然找不出好词来形容这些宝石花枝的美丽,只能用“美爆了”三个字来形容眼前看到的一切。
至此,整个正厅里林清浅算是参观完毕了。
参观完了正厅,林清浅抬脚走进了正厅东边的房间。一推开东边的房间,林清浅就发现了,这间房原来是这家主人的卧室。
推开卧室门,迎面而来的是柔和的光线。数扇湘妃竹帘半掩着窗棂,阳光透过竹帘的缝隙,洒下丝丝缕缕的光影,在地上织就一片朦胧的碎金。
这卧室内最显眼的,当属那张紫檀木拔步床,床体四周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繁复的缠枝莲纹沿着床柱蜿蜒而上,每一处线条都细腻流畅,栩栩如生。
床顶悬着鲛绡帐,轻薄如雾的纱帐上,绣着成双成对的鸳鸯,一针一线皆是极致的细腻,仿佛那鸳鸯下一秒便要从帐中飞出来。
掀开纱帐,软缎铺就的床褥上,绣着朵朵盛开的牡丹,艳丽的色彩与柔软的质地相得益彰。林清浅抬手摸了摸床上的被子,手中柔软细腻的触感,让林清浅恨不得下一秒就爬到床上去美美的睡一觉。
可惜,林清浅还知道这不是她的床,床上的被子再柔软,再丝滑,都不是她的,最终林清浅还是忍住了想要上床躺一躺的冲动。
林清浅不舍的将目光从床上挪开,床侧是一架嵌螺钿的梳妆台,桌面光滑如镜,反射着柔和的光线。梳妆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精美的梳妆用具。
白玉雕琢的簪子,通体洁白温润,簪头雕刻着小巧的玉兰;鎏金的步摇,镶嵌着各色宝石,轻轻一动,便叮当作响,流光溢彩;胭脂盒小巧精致,盒身描绘着仕女图,打开来,胭脂的香气扑面而来。
当林清浅闻到胭脂的香味的时候,林清浅猜测,这胭脂应当是这房子的主人正在用的,看来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姑娘。
没有去动梳妆台上的东西,林清浅看向墙角处立着的一座黄花梨木的博古架,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许多珍玩。
如果先前正厅里的博古架上摆放的都是些比较大气的摆件的话,那这个女子闺房的博古架上,则是摆放的更加招小姑娘喜欢的,比较小巧精致的东西。
青瓷花瓶里插着几枝新折的梅花,暗香浮动;小巧的紫砂壶造型古朴典雅;雕刻的更加精致的小巧玉质摆件;还有一些精美的书画卷轴,静静地倚靠在架上。
屋子中央放置着一张檀木圆桌,桌上摆放着一套青花茶具,淡雅的青花图案在白瓷上晕染开来,别有一番韵味。桌旁摆放着几把绣墩,绣墩上蒙着锦绣软垫,色彩鲜艳,针法细腻。
整个卧室布置得极为精致典雅,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与品味,弥漫着一种温婉柔和的气息,让人不禁想象,那位在此居住的姑娘,一定是个大家闺秀。
参观完人家的大姑娘的卧室,林清浅转身又进入到了正厅左边的房间。这左边的房间就简单的多了,林清浅看了一下,这就是一间衣帽间。
林清浅没有扒拉人家衣柜的习惯,所以简单的看了看之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林清浅离开这个房间这么快的原因,也是因为林清浅担心这房子的主人家在突然回来,万一要是人家主人家突然回来了,看到林清浅撅着屁股翻人家衣柜,估计林清浅得被人主人家当贼给抓起来。
出了正屋三间房之后,林清浅站在院子里又喊了好几声。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不出意外的,林清浅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这整个世界安静的林清浅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这也让林清浅确定了,这房子里看来是真的没人。林清浅不放心的走出院子,直接来到小木屋的外面四处望了望,很好,一望无际的草原,连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既然没人,林清浅再次回到小院中,打算将小院剩下的房间参观完。
现在,整个小院中,就只剩下了三间正房两边的东西耳房,以及正房后面的后罩房还没有参观了。
自古以来东方为贵,林清浅打算接下来先去参观东耳房。林清浅以为,既然三间正房都这么豪华了,那这东西耳房肯定也会有好东西。
然而现实却让林清浅失望了,进入东耳房之后,林清浅只在房间里看到了同款金丝楠木的桌椅书架,但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书本笔墨。不管是桌子上还是书架上,都是空空如也。
在正厅的时候金丝楠木家具已经欣赏过了,既然这里没有书籍,林清浅也没有了再把超贵家具再看一遍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