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自大，以为自己的修行已经圆满，可以自己突破了。”说这话时，她也在不断反省自己。现在她才明白，自己这次确实有点莽撞了。原因就是她太自信了。自从跟了林杰修行后，一路顺风顺水，进步很快，让她觉得修行其实并不难。即使没有林杰的指点，她也能没问题。再加上最近林杰正和那些女人玩角色扮演，玩得正开心，她也不想打扰，所以才冒险尝试突破。可现在……
残酷的现实，清楚地告诉了徐慕娥。
修行真的没那么简单。
她之前之所以能顺利修炼，恐怕是因为沾了林杰的光。
如果没了林杰的保护，她可能什么都不是。
这次的教训，让她印象深刻，
也让她放下了那一丝骄傲。
看到徐慕娥真的意识到错了，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林杰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特别生气，
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想好好地训她一顿。
因为他看得出来，徐慕娥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她疏远了自己，
而是因为实力提升之后，有点飘了。
他太了解这种“飘”的感觉了，
毕竟他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而且，他那时候比徐慕娥还要飘。
只不过，
他有金手指，
自己的天赋和运气也越来越强，
所以一路走来倒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再加上他的修为提升得非常快，
有足够的实力支撑他“飘”。
所以没什么大问题。
但徐慕娥就不一样了。
她的资质虽然也不错，
甚至可以说是主角级别的待遇。
但林杰心里清楚，
她终究是比不上自己。
如果她真飘了，那就很麻烦了。
尤其是到了阴神境之后，
就算自己给她提供信仰之力，
她的修炼速度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快了。
可能在阴神境停留很久，
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到阳神境，谁也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
如果她因为飘了而轻敌大意，
后果会非常严重。
所以林杰才要狠狠地敲打她一下，
让她彻底清醒。
现在看来，这个徒弟挺有悟性的，
轻轻一训，她就明白了。
这让他省了不少心。
既然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林杰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响鼓不用重锤，
他是她师父，
师父只能引她入门，
真正的修行还得靠她自己。
说再多也没用。
他盯着徐慕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见她凝聚了阴神之后，穿起道袍，气质更显得出众。
林杰的眼神有些闪烁，像是在思考什么。
似乎有话想说，却又忍住了。
但最终，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对徐慕娥说道：
“现在你已经凝聚了阴神，算是真正进入了修行界，脱胎换骨了。”
“这样一来，你已经算得上是有所成就，普通的妖魔鬼怪对你构不成威胁。”
“是时候让你下山了。”
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他明白，
雄鹰终究要飞向天空，不能一直关在笼子里。
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带着她修行。
一方面，她没有自己那样的运气，想要突破境界，光靠在家苦修是不够的。
另一方面，林杰也没有忘记她的责任。
徐慕娥肩负着弘扬茅山道统的使命。
想要让一个门派壮大，就必须走遍天下，让更多人知道茅山的存在。
所以，他最终还是决定让她离开。
刚才被林杰狠狠教训过，徐慕娥并没有表现出慌乱或生气。
可现在，听到林杰的话后，她的脸色立刻变了。
“师父，你要赶我走吗？”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求你别赶我走。”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虽然她和林杰之间已经不再是那种关系，但她心里依旧把他当作最亲近的人。
现在听他说要赶自己走，她实在难以接受。
完全不像之前那般冷静，反而像个慌乱的小女人。
她以为林杰还没消气，还在生她的气，
所以才会急着把她打发走。
一想到这里，她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林杰面前，
“如果师父你还生气的话，那就多打我几下吧。”
“怎么打都行，只要你不赶我走！”
他实在忍不住，想要直接拍下去。
但他确实这么做了。
他高高地抬起手。
可最后只是轻轻落下。
在她身上轻轻拍了几下。
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抚摸。
然后他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
“不是我要赶你走。
而是你该出师了。
现在你已经凝聚了阴神，也算是修炼有成。
而且，我也会为你提供阴神境修炼所需的香火之力。
不过，即使有我的资源，还是不够的。
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在家里继续苦修，而是出去多见见世面，寻找自己的机缘。
等你的阴神稳固之后，就可以离开这里，去云游天下，弘扬我茅山道统。
等你修炼有成，打出自己的名声后，就可以开宗立派，重振我茅山道统。”
听到林杰这番话，徐慕娥这才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是误会了。
看着自己现在的姿势，她也不由得脸上微微发烫。
不过她还是镇定地说道：
“我还以为师父你还在生我的气呢。”
“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不过，以我现在的能力，真的可以出师了吗？”
“总觉得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而且，我也舍不得师父你。”
看着眼前的徐慕娥，林杰心里也有些感慨。
他的这个徒弟，气质的确冷了一点。
但在他面前，似乎从来都冷不起来。
这让他觉得，徐慕娥和其他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傻徒弟，我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呢？”
“茅山的传承，我大部分都已经教给你了，你也都记住了。再待在我这儿，我也没什么好教你了。”
“修炼资源，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在外面也可以随时修行。”
“就像读书人一样，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你现在到了这个境界，光靠闭门苦修是不行的。”
“还是要出去多历练，多看看，才能更好地修行。”
“再说了，我也没说你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难道还怕我把你拒之门外？”
“这只是修行的一部分，也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你现在的实力虽然不能说特别强，但也别太看轻自己。”
“这个世界确实很危险，但那也只是对普通人而言。”
“我们这些修道的人，只要能到阴神境界，就已经够用了。”
“比如你的那些师娘，大多数都是阴神境界，很少有人能到阳神以上，这就可以说明问题了。”
似乎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这个漂亮徒弟，终究是要离开自己了。
到了分别的这一刻，
林杰也变得唠叨起来。
一直在不停地讲着。
恨不得把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全部灌进徐慕娥脑子里。
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另一方面也是想安抚一下徐慕娥的情绪。
原本还有点紧张的徐慕娥，
在林杰的安慰下，
立刻就平静了下来。
不由自主地长长吐出一口气。
“我还以为师父你要赶我走了呢。”
“只要你不生气，不是赶我走，其他都好说。”
但显然，徐慕娥并没有真正听进去林杰说的那些话。
她只在意这一点。
只要确认了这点，她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说实话，
自从拜林杰为师之后，
两人之间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
但徐慕娥对林杰的依赖一点都没少。
毕竟，她身边就只有林杰这么一个亲近的人。
她已经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了。
甚至都已经习惯了，就这样跟在他身边生活。
哪怕只是苦修，没有一点乐趣，
她也觉得心甘情愿。
不过，徐慕娥本身也是一个有道心的人。
虽然没有完全听进去，
但在听了林杰这番话后，
她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样。
就像最近一段时间，
林杰根本没有指导她的修行，
但她还是能够顺利修炼，
这说明他早就把该教的都教给她了。
她现在完全可以自己修行了。
想明白了这件事后，
徐慕娥也明白，
自己出师是迟早的事。
即便心里再不舍，
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师父，我明白了。”
“我会出去游历，发扬茅山的名声。”
“斩妖除魔，重振茅山道统。”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再在师父身边待一段时间，照顾您一下。”
虽然他已经明白。
也已经做出了决定。
但徐慕娥说这话时，
神情中仍带着一丝落寞。
显然，她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林杰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默默地点头。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
林杰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
一直在帮徐慕娥查漏补缺，
看看她还有哪些地方需要自己来补充。
这样他也能更放心地让她出去闯荡。
同时，他也把自己的一些经验传授给徐慕娥。
在林杰看来，
徐慕娥现在的实力其实已经够用了。
虽然聊斋世界里到处都是神佛，
但整体来说，实力层次并不算很高。
徐慕娥是阴神境的修士，
虽说不算特别厉害，
但只要小心一点，
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
只是要提防一些诡异的手段。
林杰虽然希望徐慕娥能发扬茅山道统，
但他更不希望她出事。
在他看来，
降妖除魔并不是盲目逞强、当老好人，
必须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才能去伸张正义。
所以该藏的时候就得藏，该谨慎的时候就得谨慎。
对于林杰的这些教导，
徐慕娥虽然有些不同的想法，
但她并没有反驳。
毕竟，林杰是真心为她着想。
她只是默默接受了他的指导。
在林杰的教导下，
徐慕娥一边巩固自己的境界，
一边拼命吸收着他传授的经验和知识。
等把该教的都教完后，
林杰也不再多说什么，
开始专心修炼起来。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
自己距离突破已经越来越近了。
甚至已经开始有些压不住了。
得知林杰即将突破后，
徐慕娥自然不敢打扰他，
只能默默地陪着他一起修炼。
就这样，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在这三天里，
徐慕娥已经彻底稳固了自己的境界。
如今的她，
已经真正成为一名阴神境修士。
而且，
因为她继承了茅山的传承，
绝对算是正统出身。
她绝对比那些普通的阴神境的妖魔鬼怪要强大得多。
她现在，缺少的只是真正的对抗经验。
而林杰在经过这三天的修炼之后，
自己的修为也更上一层楼。
他开发出了脾之神藏，
凝聚了土之气，
让他的境界离元神境又近了一步。
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继续下去，
林杰觉得，
自己距离达到元神境也不会太久。
对于这种情况，林杰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但当他看了眼身边的徐慕娥后，
那一丝喜悦瞬间就消失了。
因为他心里明白，
既然徐慕娥的境界已经稳定下来，
那么，现在也是她独自行动的时候了。
徐慕娥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当林杰看向她时，
她也默默地看着林杰。
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却完全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就这样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
原本冰冷的徐慕娥，
突然扑进了林杰的怀里，
紧紧地抱住他，
什么也没说。
而林杰只是轻轻搂着她，
他知道，此时的徐慕娥心里一定很难受，
她想要发泄情绪，
林杰自然让她尽情释放。
过了一段时间后，
虽然心里还有万般不舍，
但徐慕娥终究还是踏上了自己的旅程。
林杰只是默默地送她离开。
“我真是个自私的师父。”
当徐慕娥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后，
林杰只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没再多说什么，
准备回自己家去。
可就在他准备进入学校范围，
再次沉浸在游戏中的时候，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正朝他家这边靠近。
更关键的是，
林杰能清楚地感受到，
那股熟悉气息周围，还有一群陌生的气息。
察觉到这一点后，
刚才还带着伤感的林杰，
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