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像被烤焦的铜丝,在碎石路面上空绞成密不透风的网。正午十二点的阳光斜斜切进巷口,将石板地烤出细微的皲裂声,裂缝里蜷缩着奄奄一息的蚂蚁,触须在热浪中颤抖着失去方向。杂货店门口的自动门机械地开合,每一次吞吐都裹挟着空调外机排出的滚烫白雾,在玻璃橱窗上凝成蜿蜒的水珠,如同这座城市正在流淌的汗水。
菜市场蒸腾着腐烂菜叶与海鲜腥臭混合的酸热气息。卖鱼的铁皮盆里,鲫鱼翻着泛白的肚皮,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银光,鳃盖翕动的频率越来越缓。穿碎花裙的主妇举着蒲扇猛扇,塑料手柄上的汗渍将花纹晕染成模糊的色块,她对着秤磅上的数字尖声讨价还价,唾沫星子刚飞出就被蒸发成细小的盐粒。
老城区的梧桐树蔫头耷脑,叶片边缘卷起焦黄的边,叶脉间布满被虫蛀的孔洞,在风中发出细碎的呜咽。树荫下的麻将桌旁,几位老人赤着膀子摇蒲扇,竹制凉席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麻将牌碰撞的脆响里夹杂着浑浊的咳嗽,咳出的痰落地瞬间就缩成褐色的痂。
护城河的水面浮着层油膜般的热气,锦鲤躲在桥洞下,偶尔吐出的气泡刚升到水面就炸裂成细小的涟漪。垂钓者的塑料桶里,钓上来的鲫鱼鳞片脱落,在浑浊的积水中无力地翻腾,鱼尾拍打出的水花瞬间被蒸发干净。
当夕阳把天空染成浓稠的焦糖色,热浪却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夜市摊位的霓虹灯次第亮起,烤架上的羊肉串滋滋冒油,油烟混着孜然味在滚烫的空气里盘旋。食客们光着膀子围坐,啤酒瓶碰撞的脆响中,冰镇液体滑过喉咙的凉意,不过是短暂击退热浪的虚幻胜利。直到凌晨两点,柏油路依然残留着白日的余温,流浪猫踮着脚在车底穿梭,肉垫被烫得微微发颤,而远处建筑工地的探照灯,还在不知疲倦地切割着闷热的夜幕。
在阿福的村子里住了几日,君无痕一边养伤,一边思索着如何寻找线索。一日,阿福从山上砍柴回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我在山上遇到一个老猎人,他说前几日在山里看到一群神秘人,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而且他还听到其中一个人提到了‘密道’两个字。”阿福说道。
君无痕听后,心中一动,“密道?难道这与陷害义父的事情有关?阿福,你能否带我们去老猎人说的地方看看?”
阿福点头答应,“没问题,我对那片山林熟得很。”
第二日,阿福带着君无痕、柳若璃和秦苍来到了老猎人所说的地方。他们在山林中仔细搜寻,果然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
“看来这就是密道入口了。”君无痕说着,小心翼翼地走进密道。密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他们沿着密道前行,发现墙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柳若璃仔细观察着这些符号,突然她想起自己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符号,好像与一个神秘的组织有关。
“我想起来了,这些符号可能与‘暗影教’有关。听说这个组织专门从事暗杀和情报买卖,手段极其残忍。”柳若璃说道。
君无痕和秦苍对视一眼,“看来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不管这暗影教有什么阴谋,我们都要将它揭露出来。”
他们继续沿着密道深入,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