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玉惶恐的跪倒在皇帝脚边,一边流泪,一边声音糯糯的说道:\"陛下夜夜召臣妾侍寝却...迟迟不能成事,这都一个多月了,太医院那群废物开的补药根本没用...臣妾这才想起用这个法子的,陛下...\"
话音未落,凌皓已经掐住她下巴。
他手背青筋暴起,指缝间漏出的肌肤迅速泛出青紫:\"所以你就给朕下药?你是嫌朕死的不够快吗?\"
不知何时,蔚蓝的天空已经如墨般漆黑。
一声惊雷仿佛将天空撕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凤婉站在殿外廊下,暴雨来得及,风也大,不一会儿就打湿了她半边衣袖。
封录抱着香炉欲言又止,却见她突然转身——寝殿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李湘玉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娘娘!\"
凤婉闯进殿里的瞬间,看见李湘玉正从满地碎瓷片中爬起来,肚兜系带断开大半,而凌皓正将擦手的帕子扔进炭盆。
火焰\"轰\"地窜起三尺高。
\"微臣僭越了。\"
凤婉快步上前扯下帐幔裹住李湘玉,她脚下都是被碎磁伤到的小口子,鲜血正一点点的渗出。
“陛下,您身上还有银针,切不可动怒,微臣这就为陛下起针!
来人,将贵妃娘娘送回去,请周御医前往诊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给了封录一个眼色。
封录赶紧让几个丫鬟前去搀扶李湘玉。
凤婉在路过李湘玉身边的时候,悄然在其耳边说了一句:\"娘娘若再激动,这胎必保不住。\"
李湘玉脸上一片惊慌之色,她惊恐的看着凤婉。
有好多话,她想要问问凤婉,但是现在她开不了口,皇帝还在气头上,她得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谁知道这个男人还会不会发疯!
李湘玉被宫女搀扶着离开后,寝殿内只剩下凤婉和凌皓二人。
当然还有李德全,不过他已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凌皓坐在床榻边,胸口微微起伏,显然余怒未消。
他抬眸看向凤婉,见她正低头整理银针,神色平静,仿佛方才的混乱与她毫无关系。
“凤卿。”
他嗓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你方才说,她若再激动,胎儿难保?”
凤婉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他,淡淡道:“是。”
“所以,她确实有孕?”
凌皓眯起眼,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凤婉点头:“脉象上看,已有一月有余。”
凌皓冷笑一声:“一月有余?你确定一月有余?”
凤婉指尖微颤,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微臣可能还需再帮娘娘把一次脉,好好确认一下。陛下龙体要紧,微臣先为您起针。”
她走近凌皓,伸手去取他身上的银针。
凌皓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
“凤婉。”
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你已经知道她腹中胎儿不是朕的,对吗?”
凤婉抬眸与他对视,眸色清冷:“微臣只是医者,只诊脉象,不问缘由。”
凌皓嗤笑一声:“好一个不问缘由。”
他松开她的手,语气讽刺,“朕倒是忘了,凤卿向来最会明哲保身。”
凤婉沉默着将最后一根银针取出,退后一步,恭敬道:“陛下体内的毒素已清了大半,但情药余毒未消,还需多静养几日。”
凌皓盯着她,忽然问道:“若是凌风在此,你会不会也这般冷静?”
凤婉指尖微微一颤,抬眸看他,眼底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凌皓:“陛下这是何意?”
凌皓冷笑:“朕只是好奇,你对朕,和对凌风,到底有何不同?”
凤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绪,淡淡道:“陛下与翎王殿下都是微臣需要敬重之人,且微臣与翎王并无私交,陛下多虑了。”
“是吗?”
凌皓站起身,逼近她一步,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那为何他母亲留下的串珠会在你手上?为何他会以天下为筹码,不让朕娶你入宫?”
雨声如鼓,敲打着殿外的青石阶,衬得殿内愈发寂静。
她抬眸直视凌皓,声音平静道:\"陛下既然查得这般清楚,就该知道那串珠是翎王生母留给未来儿媳的信物。\"
凌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瞬间泛起了一层红。
“但是,这串珠子,微臣已经还给了翎王殿下。
因为这本就是一个误会,是小黑悄悄将珠子带出去的,殿下也不知情。
所以微臣在得知真相后,就已经物归原主!”
凌风的视线移向凤娃手腕,那里确实空空如也。
\"可是陛下,这些都是微臣的私事,陛下是不是有些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