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被小七这一撞摔得七荤八素,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哎哟喂,我们小七这是要带着小姐私奔啊?\"
小七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脸色煞白:\"小姐您还笑得出来!这、这...\"
凤婉拍拍裙子上的灰尘,淡定地走向棺材:\"别慌,让我看看这位'诈尸'的姐姐是怎么回事。\"
她凑近一看,果然发现女尸身下有个精巧的机关装置。
随着棺材盖被小七刚才那一坐彻底推开,机关触发,让尸体缓缓坐起。
\"啧啧,这设计挺有意思。\"凤婉饶有兴致地研究起来,\"你看,这机关连着棺材底部的暗格,只要棺材盖完全打开,就会...\"
她话还没说完,女尸突然\"咔\"的一声完全直立起来,把刚凑过来的小七吓得又是一声尖叫。
\"哈哈哈!\"
凤婉笑得直不起腰,\"小七啊小七,你平时砍人不是挺利索的吗?怎么...\"
就在这时,女尸的嘴巴突然张开,一个精致的铜匣子从她口中缓缓吐出,\"啪嗒\"一声掉在棺材里。
小七已经躲到三米开外,声音都变了调:\"小姐!它、它吐了!\"
凤婉捡起铜匣子,发现上面刻着和棺材盖上一模一样的太阳纹样:\"这才是真正的防盗机关啊。盗墓贼要是被吓跑,就错过宝贝了。\"
她轻轻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虞\"字。
\"咦?\"凤婉愣住了,\"这...难道是南疆皇室之人?\"
小七见没什么危险,这才磨磨蹭蹭地挪回来:\"小姐,这玉佩上的纹路一点眼熟呀。\"
凤婉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串珠,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无数陌生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她看到一个女子穿着一身艳丽且很特别的衣服,在这墓室里布置机关,看到她在玉佩上刻字...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小七焦急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凤婉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道:\"没事,可能是这里空气太闷了。\"
她将铜匣子收好,\"小七,帮我将她安葬了吧!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
凤婉一边和小七说着,一边双手合十拜了一拜那具女尸。
棺材盖再一次严丝合缝的盖了上去。
主墓室里就只有一座石棺,凤婉和小七分别去了左右两个耳室。
与凤婉以往所见古墓布局和风格完全不同。
这里的所有布局,都有一种在过着恬静日子的闲散劲儿。
左耳室里竟然是一张石床,一个石雕的梳妆台。衣柜、花瓶,等等日常用品,
很生活!
右耳房里其中一角,竟然还有锅碗瓢盆,米面粮油,简直不要太逼真。
可惜所有的一切基本都是石雕,对于凤婉来说几乎没什么有用的价值,除了那女子吐出来的那块玉牌。
“我们先出去吧,小七,顺道将这个洞填了吧!\"
洞外帐篷里,张慢慢睡得香甜,春桃却有些担心的一会儿爬到洞口往里望一望,可次次迎来的都是漆黑一片。
春桃蹲在洞口,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那黑漆漆的盗洞上,像一只张开的血盆大口。
\"张公子就是进了这个洞...\"她喃喃自语,想起张慢慢从洞里爬出来的场景——实在是有些吓人。
一阵阴风吹过,春桃打了个寒颤。她正想再往洞里张望,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沙沙\"的爬动声。
\"小姐?是小姐吗?\"春桃试探着喊道,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没有回应,但那沙沙声越来越近。春桃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口,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哎哟!春桃你要踩死我啊!\"张慢慢跳起立一手提起一只脚丫,一边揉,一边单足蹦了起来。
张慢慢终于睡醒,但夕阳依然西下,她看了一眼洞口处,春桃焦急的在那边一次又一次张望着。
结果自己刚过去,还没来及发声,就被春桃一脚踩了个正着。
春桃刚要解释,盗洞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啊啊啊——有鬼啊!\"
是小七的声音!
张慢慢瞬间清醒,一个箭步再次回到了帐篷里:\"婉婉?小七?你们没事吧?\"
洞里静悄悄的,一下子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春桃急得快哭了:\"我就知道这洞有问题!张公子你就是...\"
\"闭嘴!\"张慢慢觉得自己有些丢人,跟着父亲下墓也那么多次了,没想到自己还会这般害怕,\"去找绳子来,我下去看看!\"
就在这时,洞口突然探出个灰头土脸的小脑袋——是小七!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出来,差点把张慢慢撞倒。
\"诈、诈尸了!\"
小七语无伦次地比划着,\"那个女尸她、她...\"
“哎呦,真是够了,诈尸…诈什么尸?凤婉,你看看,你又捉弄人,真是无聊!”
凤婉慢悠悠地从洞里爬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铜匣子:\"行了小七,刚刚是我不小心碰到你了?看把你吓的。\"
凤婉拍拍身上的土,兴致勃勃地打开铜匣子:\"你们看,我在里面发现了这个。\"
玉佩在夕阳下,透出一层柔和的红光,那个\"虞\"字仿佛在流动。
张慢慢盯着玉佩:\"咦?这莫不是曾经那个虞朝的信物吧?虞姓,可真是不多见!\"
“咦!我家慢慢长进了呀,一眼就看出来了?”凤婉惊讶道。
张慢慢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本来就很勤奋好学的好不!\"
小七突然指着张慢慢的手腕:\"张公子,你的手...\"
只见张慢慢的手腕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太阳形状的红痕,与那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凤婉大吃一惊,难道慢慢这幅躯壳的主人,是这位女子的后代?
那岂不是说,张慢慢这具身子是南疆虞氏之后?
“婉婉,是那个意思吗?”
“应该是!”
“那,那我现在这身份地位,是不是高的离谱呀?”
“高是高,但还不至于离谱,因为前几天我还得到消息,南疆自虞氏断后,整个国家分崩离析。
如今被大大小小的藩王割据,但他们所有藩王,都信奉一条……只要是虞氏后人,他们所有人都会无条件扶起其上位。
这就是千年虞氏为自己在整个南疆留下的不灭印迹。”
“那我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