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从山河社稷图中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按照玄金的指示,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往西岐。
终于抵达目的地后,申公豹稍作休整,便径直来到了渭河边上。他轻车熟路地从行囊中取出饵料,先是有条不紊地进行打窝、配料等一系列准备工作。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他所用的鱼钩竟然是直的!
若是姜子牙在此,恐怕要被气得七窍生烟,毕竟这些事可都是他平日里常做的啊。
但申公豹却不以为意,心中暗想:“谁先做的这些事,那就算是谁的!”
就这样,申公豹日复一日地坐在渭河边,用直钩钓鱼。
然而,结果却总是令人失望,他每次都是空手而归,可谓是“空军”专业户。
不过,申公豹倒也想得开,他觉得每天去打窝(喂鱼)也算是一种行善积德。毕竟,那些鱼儿们每天都能享用到他精心准备的美食。
时间一长,附近的人们开始注意到这个奇怪的人。他们看到申公豹每天都来河边,用直钩钓鱼,却一无所获,渐渐地,人们开始嘲笑他是个傻子。
“瞧那傻子,居然用直钩钓鱼,能钓到才怪呢!”
“哈哈,真是个愚不可及的家伙!”
这样的嘲笑声此起彼伏,然而,申公豹却对这些闲言碎语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随着时间的推移,申公豹这个“傻子”的大名越传越远,甚至传到了西伯候姬昌的耳朵里。
姬昌作为一方诸侯,自然有着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当他听到关于申公豹直钩钓鱼的传闻后,不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嘲笑,反而对申公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此人行事如此与众不同,想必定是个高人。”姬昌心中暗想。
于是,姬昌决定亲自前去拜访这位传说中的“傻子”。他带着随从,一路来到了渭水河边。果不其然,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河边,手持直钩,悠然自得地钓着鱼。
姬昌快步上前,拱手作揖,礼貌地问道:“这位先生,在下姬昌,冒昧请教,您为何要用直钩钓鱼呢?”
申公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这叫申公豹钓鱼,愿者上钩!”
“何鱼愿意上钩?”姬昌满脸狐疑地问道。
申公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缓声道:“已经上钩了。”
姬昌闻言,愈发困惑,追问道:“哦?”
申公豹见状,连忙解释道:“我钓的并非鱼,而是寂寞……哦,口误!我钓的其实是人,是那些达官显贵。你说,这不是已经上钩了吗?”
姬昌一听,心中暗自思忖:“这不正是说的我吗!愿者上钩,我可不就是那个自投罗网的人吗?”
想到此处,姬昌不敢怠慢,赶忙躬身行礼,诚恳地说道:“请先生教我!”
申公豹见状,却故意叹了口气,抱怨道:“唉!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是有点走不动啊。”
姬昌定睛一看,眼前的申公豹虽然年纪稍长,但也还算年轻,哪里就到了老胳膊老腿的地步?
不过,姬昌并未表露出来,他稍作犹豫,还是爽快地应道:“好,我背你。”
然而,姬昌心中却暗暗叫苦不迭:“但愿你真有几分本事,否则,我定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罢,姬昌弯下腰,让申公豹爬上自己的后背。
申公豹毫不客气,稳稳地趴在姬昌的背上,然后指挥着姬昌前行。
姬昌背着申公豹,一步一个脚印,走得颇为吃力。
好不容易走了八百步,姬昌终于忍不住,气喘吁吁地喊道:“先生,实在是背不动了!”
“好,这样就行。”申公豹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却露出一副满意的神情。他心里琢磨着:“你背我八百步,我就让你西伯侯再存在八百天,这交易合理么?很合理。”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一笑。
待回到西伯侯府内,两人相对而坐,开始了一场促膝长谈。姬昌越听越觉得申公豹所言极是,对他的机智越发赞赏有加。
“先生如此大才,若能留在我西伯侯府,必定能助我成就一番大业。”姬昌诚恳地说道。
申公豹听后,心中一动,他自然明白姬昌的意图,但他并未立刻应允,而是故作推辞道:“西伯侯过奖了,我不过是略通些奇门遁甲之术罢了,恐难当此大任。”
姬昌见状,连忙说道:“先生莫要谦虚,以先生之才,若能担任西伯侯府丞相一职,总管府内大小事务,必能使我西伯侯府如虎添翼。”
姬昌给出的权力可谓相当之大,这让申公豹不禁心动起来。
他心想:“这西伯侯还真是野心不小啊,你说你没野心!谁信啊!”
于是,申公豹略作思考后,便欣然应道:“既然西伯侯如此厚爱,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定会尽心尽力,为西伯侯府效力。”
姬昌闻言大喜,当即表示:“有先生相助,我西伯侯府必定兴旺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