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盛世,紫禁城朱墙金瓦,殿宇巍峨,红烛摇曳,雕梁画栋间,是森严的规矩与无尽的权谋。在这看似繁华的皇家深宫内,一段悄然拉开帷幕。
小燕子,本是民间自由自在的江湖儿女,她灵动活泼,天不怕地不怕,带着一身的江湖气息误打误撞闯进了皇宫,成为了众人瞩目的还珠格格。她的到来,就像一阵不羁的风,吹进了沉闷压抑的宫廷,搅乱了一潭死水。那日午后,御花园的紫藤架下,小燕子攀着粗壮的藤蔓,裙摆飞扬如蝶,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野曲。宫女太监们躲在假山后窃窃私语,毕竟自大清开国以来,从未见过哪家格格敢如此行事。
五阿哥永琪匆匆穿过九曲回廊,忽见一抹明黄身影在藤蔓间晃动,惊得他手中的书卷都差点掉落。待看清是小燕子歪着脑袋,将“关关雎鸠”念成“呱呱鸭子”时,他先是一愣,继而忍俊不禁。阳光穿过紫藤花的缝隙,在小燕子发间洒下斑驳光影,她鼻尖沾着草屑,却浑然不觉,这鲜活肆意的模样,与深宫里那些谨小慎微的女子截然不同,如同一颗炽热的流星,瞬间撞进永琪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而福尔泰是在御书房外遇见小燕子的。那日他奉阿玛之命送奏折,远远瞧见小燕子被内务府的嬷嬷拦住,只因她偷拿了御膳房的桂花糕要分给流浪猫。尔泰快步上前解围,掏出腰间的翡翠玉佩抵了嬷嬷的刁难。小燕子大眼睛亮晶晶的,随手从怀里掏出个脏兮兮的拨浪鼓塞给他:“谢啦!这个给你玩!”那拨浪鼓上的红绸早褪了色,可尔泰却如获至宝般攥在手里,看着小燕子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
转眼入了秋,宫中要举办狩猎大会。永琪特意命人打造了一副精巧的女式弓箭,趁着晨课结束,拉着小燕子到校场演练。“来,左手托弓,右手拉弦,眼睛看准靶心。”永琪手把手教着,温热的呼吸扫过小燕子耳畔,惹得她脸颊发烫。就在小燕子屏息凝神射出第一箭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尔泰骑着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马背上驮着整筐的野果,说是特意去西山采的,知道小燕子吃不惯宫里精细的点心。
狩猎那日,草原上旌旗猎猎。永琪骑着雪龙驹一马当先,箭无虚发,引得众人阵阵喝彩。可当他瞥见小燕子眼巴巴望着远处的野兔,便故意将猎物都留给她。小燕子欢呼着策马追去,却不慎陷入泥沼。千钧一发之际,永琪和尔泰几乎同时赶到,永琪翻身下马,解下腰带要将小燕子拉上来,尔泰则急忙从怀中掏出绢帕,生怕泥水溅到她身上。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既有默契,又隐隐有较量之意。
这场暗潮涌动的情愫,终究瞒不过宫中众人。皇后坐在凤仪殿内,听着容嬷嬷添油加醋的汇报,手中的护甲狠狠掐进掌心:“一个不知礼数的野丫头,也敢勾得两位皇子失了分寸!”第二日请安时,皇后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命小燕子背诵《女诫》。小燕子涨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几句,永琪正要开口解围,尔泰却抢先一步,从袖中掏出一本画满插图的《女诫》,指着上面的卡通人物,三言两语就帮小燕子解了围。
深夜的漱芳斋,月光如水。小燕子蜷在榻上,听着窗外永琪弹的琵琶声,又望着案头尔泰送来的糖炒栗子,满心纠结。“为什么要我选呢?”她揪着被子喃喃自语,却不知永琪和尔泰此刻也在各自的寝殿,对着她送的鸡毛毽子和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辗转难眠。一场关于真心与抉择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