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片银杏叶化作泥土的养分,凛冽的北风已开始在宫墙间呼啸。小燕子缩在暖烘烘的漱芳斋里,盯着窗棂上凝结的冰花突发奇想,一把掀开厚重的棉帘:“既然秋叶能比武,冰花也能当兵器!咱们办个‘’,把整个皇宫变成水晶宫!”小邓子正往暖炉里添碳,闻言手一抖,炭块差点砸到脚面——去年冬天格格用冰雕的“巨无霸雪人”,融化时淹了半条回廊。
永琪顶着风雪送来毛皮手筒,刚进院门就看见小燕子蹲在结冰的荷塘边,用树枝在冰面上画着古怪的纹路。“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跺掉靴底的积雪,“太医说今年寒气重,皇阿玛特意叮嘱......”“就是要趁天冷才好玩!”小燕子举起一块薄如蝉翼的冰片,在阳光下晃出七彩光晕,“咱们用冰做暗器、搭擂台,再搞个‘寒冰寻宝’,找到冰里藏的‘武林绝学’就算赢!”
消息传开,各宫纷纷拿出看家本领。愉妃带着嬷嬷们用彩线冻进冰砖,制成会发光的“琉璃灯阵”;晴儿别出心裁,将香料和花瓣封在冰球里,打造出会散发暗香的“冰魄香囊”。最绝的是容嬷嬷,她竟用冰雕了一座缩小版的坤宁宫,连屋顶的冰瓦片都能随风颤动——虽然每次靠近都要裹三层棉袄,生怕冰雕“融化”。
比赛那日,乾清宫前的广场成了冰雪幻境。第一项“冰面幻影步”,参赛者需踩着冰刀穿过布满冰棱镜的迷宫。小燕子头戴鹿角冰冠,脚踏自制的鱼骨冰鞋,在折射出万千光影的冰阵里横冲直撞。突然,她被一块暗藏机关的冰砖弹起,整个人飞出老远,却正巧撞开了冰雕“龙嘴”,掉出一卷写着“民间冰嬉图”的绢布。
“冰魄暗器战”将气氛推向高潮。漱芳斋战队和阿哥联盟隔着冰墙对峙,双方用竹筒发射裹着香料的冰弹。一时间,茉莉香、松木香混着冰雾弥漫全场,宫女们的惊呼声与冰弹碎裂声此起彼伏。激战正酣时,一颗绘着祥云纹的冰弹突然飞向观战区,乾隆抬手接住,凉意从指尖传来,冰弹内部竟冻着百姓凿冰捕鱼的微型冰雕。
“好个‘寒冰绝技’!”乾隆摩挲着掌心的冰雕,眼中满是赞赏。小燕子趁机捧出用冰盒盛放的“冰晶密卷”,里面不仅有各地冰灯节的奇景,还有百姓用冰窖储粮、凿冰筑屋的妙招。她眨巴着眼睛提议:“不如让各地官员进贡‘冰上奇技’,既能解冬日沉闷,还能知道民间智慧!”
夕阳西下,紫禁城笼罩在一片琥珀色的光晕中。小燕子裹着狐裘站在结冰的护城河上,看着工匠们用冰块堆砌的“冰凤凰”在余晖中熠熠生辉,扯着嗓子唱起新编的歌谣:“冰晶闪闪照宫墙,雪地冰天也疯狂!管他寒风有多狂,快乐冻成硬邦邦!”歌声惊起檐角的冰棱,细碎的冰碴在霞光里飞舞,宛如撒落人间的银河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