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行驶中。
吴队长像是累了，动作僵硬拨通了个电话:“喂，领导，已经去探查过了，没问题了。”
须臾，他就挂断了。
临近午夜，终于到市区了。
“吴队，先送你回住处？”李若男看他疲劳，就关切道。
“随意吧。”吴队长沉闷一声，就呼呼睡着了。
“果然年纪大了，这睡的也太快了吧。”
李若男声音并没引起杨云程回应，尽管累，他大脑仍在不停思考:
他刚才说的应该是工作的事儿，可他在给谁打电话汇报呢？博局？不太像啊！
为什么我这次回来，都感觉怪怪的，尤其是队长，是我多心了，不适应了，还是他年纪大性情真变了？
突然，“哧”的一声，李若男停车了，副驾驶位置吴队长仍然鼾声如雷。
杨云程打了个哈欠，转首看向车窗外，外面场景稍有熟悉。
“这里？”他不禁问道。
“你下车吧。”李若男干练一句，“我看他睡的香，就没忍心让他先下车。”
知道李若男刀子嘴豆腐心，杨云程也就没多问，下车后摆手道:“回去早点休息啊，到住处给我个消息。”
“切！”李若男一笑，轻轻摇头，“可别了，我怕你家三千年老妖吃醋。”
“我巴不得她在我身边吃醋。”静看她一会儿，杨云程轻声问道:“你住哪儿来着？”
“森林大道5号。”李若男一笑，朝他轻轻摆手道，“有时间去喝茶呀，拜拜！”
“豪宅区啊！”杨云程一笑，“嗯，晚安。”
“晚安！”
李若男的车呼一下开走了，杨云程进入电梯，按了楼层，到房门前轻轻一推，门竟然没反锁就开了。
轻咳一声，他走了进去。
“谁呀？”洗手间里，飘出了杨婵声音。
“你还没睡啊？”杨云程听到水声，知道她在泡澡。
“你不在，这房间这么大，我不太敢睡呢。”
“切！”杨云程轻轻摇头，嗔怪道，“还不敢睡？那怎么不反锁门？”
“哎呀，人家进来泡澡后才想起来，就不想动了嘛。”
“真有你的。”
“夸啦”一声，杨云程把包扔到沙发上，手机放在电视旁，拿起矿泉水咕咚咕咚就是几口。
喝完后。
他深呼吸一下，感觉精神也恢复了些，就身子一沉坐在了床上……
这一天可真累啊！
想想昨晚一家人还其乐融融待在老家，可刚一天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儿，填入了太多信息，像是过了一年。
“嗨，你睡哪个床啊？”杨云程直身问了杨婵。
“靠窗户的吧。”可杨婵又一顿:“不行，我怕晚上有东西爬进来呀！”
“这是九楼啊！”
“那也没啥准呀，毕竟这一天怪事发生太多了。”
杨云程一想也理解她，毕竟从小到大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那你睡门这边的吧。”
“更不行……”
“怎么又不行了呢？”杨云程无奈。
“万一晚上有什么东西开门闯进来，那我不就……”里面杨婵纠结，“不行，要不然我还是睡挨着窗的吧。”
杨云程本想说那你刚才还不关门，可忍忍就没说出来，“好吧好吧。”
妹妹的纠结让她无奈。
“嗯嗯。”浴室里面杨禅笑了，“还是我老哥最好了。”
杨云程苦笑摇头，“看在老哥好的份上，你洗澡能不能快点啊？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冲一下的。”
“再有半小时！再有半小时我应该差不多。”
“什么？”杨云程听闻惊讶，“还要半小时？你不是已经泡好久了吗？”
“哎呀，就让人家多舒服一会儿不行吗？这一天陪着你们东摇西晃，辛苦不说，还惊心动魄的。”
杨云程一想，我老婆都丢了，你倒还埋怨我，就干脆道:“十分钟赶紧结束。”
“不行，那二十分钟！”
杨云程拍拍脑袋，“十五分钟，多一分钟我也不想等了。”
“我可跟你说呀，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你可不能提前进来。”杨婵竟然威胁一样，“你要是敢进来，我就告诉老妈，等以后找到了嫂子，我也告诉她。”
“唉！好吧，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了。”
杨云程一想，还有二十分钟时间，就想赶紧躺床上休息一下，可一转身就看到了床头柜半块红玉，正是碧如妍的，对她思念也纷至沓来:
妍妍，你在哪里啊？能不能想办法告诉我？
妍妍，你到底是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如果遇到了危险，为什么你一声也没喊？你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
想着想着，他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感觉自己睡得很沉，也很漫长。
正熟睡间。
突然他手机又响了，睡眼惺忪间，拿起一看，竟然是李若男的，就接通了:
“喂，若男，怎么了？”
可对面，竟然传来了李若男抽抽啼啼的哭声:“云程。”
逐渐清醒，杨云程确定不是梦，赶紧起身继续道:“大晚上，怎么了啊？不着急，你慢慢说。”
可电话那边，李若男忍不住一样，竟然呜呜哭出声来:“我很害怕……，她在我这儿……”
很不对劲，氛围诡异。
杨云程突然警醒:“谁在你那儿？”
可是，电话那边静悄悄了，李若男再也没发出声音，奇怪的是，电话竟一直没挂断。
杨云程眉头一皱，怕吓到杨婵，就轻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总之，你不能伤害她一根毫毛，否则我会找到你，撕碎了你，懂吗？”
电话那边安静一会儿，突然！
“咯咯咯咯！”响起了一个女子诡异笑声，还逐字慢慢回道:“你有胆就来吧，我等你！！！”
这时，电话挂断了，里面响起一阵忙音。
杨云程缓缓神，深呼吸一下，背起自己斜挎包，摸摸里面数把飞刀，检查了枪里子弹，起身就要往外走了。
浴室里。
杨婵竟还没出来，可听到他脚步声，好奇问道:“哥，你刚才接了谁电话？”
“李若男的。”杨云程轻敲了下浴室门，从缝里塞了一把警刀，“若男那边有需要，我要赶紧过去一下。”
“啊？”里面杨婵诧异声传来，“哥，这大半夜的，我嫂子刚失踪一天，你跟若男姐可别那啥……，也别旧情复燃呀。”
诶呀呀！
杨云程哭笑不得，心想枪都顶到脑袋上了，这丫头脑洞真大，还有心思考虑这些儿女情长，估计是言情小说、网络文学看多了吧。
“我心里有数。”杨云程开门，回头道:“我把门直接带上，你记住呀，无论谁来，只要不是我，你就别开门。”
“嗯，老哥，我知道了。”
“防身警刀我塞浴室门里了，你快点洗完，赶紧出来。”
里面杨禅听闻一哆嗦，“哥，是若男姐那儿发生了什么不好事情吗？”
“有些事情。但我能应付的来，你记住我说的话啊。”说着，杨云程哐一声关上门就走了。
“嗨……”里面，杨婵还想说点什么，可知道杨云程听不见了，就没说出口。
外面，夜色诡异朦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