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听到虎霞的话,金道的眼中,是瞬间闪过一抹新奇之色,随即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哥,别说你这冷不丁由男变女,弟弟我还真是有些不大适应啊!怎么样,这虎霞的身子用着,
嘿嘿!还顺手吧,瞧这细皮嫩肉的,感觉挺不错的吧!”
听到这话,虎霞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仿若有一团怒火 蹿了出来,随即暗自咒骂道:
“你个贼老鼠!老娘!迟早要把你这张破嘴给缝上,让你再胡言乱语!”
可尽管心里已然是翻江倒海,极度不爽。
但虎霞却深谙此刻的局势微妙,绝不能轻易表露。于是,她硬生生地将,自己那满腔怒火压了下去,
脸上瞬间堆起一抹灿烂的笑意。而整个人,仿若真的被金戟的灵魂完全附体一般,
用那金戟平日里豪放不羁的口吻,笑着开口道:“哈哈,别说!还真的是挺不错的,你们瞧瞧这身材!”
说着,她莲步轻移,婀娜多姿地当即站起身来,轻盈地转了个圈。
而后摆了一个极为摄魂夺魄的姿势,那腰肢纤细得仿若能盈盈一握,曲线玲珑尽显。
看得周围几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
但转瞬之间,虎霞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脸上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哀愁,
她目光幽幽地看向龙天,用那带着几分惆怅的语调缓缓说道:
“哎!想我原来好歹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在族中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而左拥右抱又是何等的潇洒。可如今,却变成了这虎霞。哎!要不是大哥您,要不是为了我族大业!
我说什么也不会夺舍这虎霞的肉身啊。”
闻言,龙天仿若入戏颇深,他微微眯起眼睛,模仿着金空平日里,那带着调侃的语调,开口打趣道:
“呵呵!老五,瞧你这话说的,要不是你的性子风风火火,跟这母老虎身上的泼辣劲儿,有几分相似,
这一只‘母老虎’,怎么会轮得到你来夺舍啊!”
而一提到 “母老虎” 这三个字,龙天脑海中就浮现出虎霞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此刻的他,心里门儿清,要搁在平常,自己但凡说出这略带贬义的词儿。
虎霞那火暴的脾气,铁定瞬间就被点燃,二话不说,就会化为本体 —— 一头气势磅礴的灰黑色猛虎,
紧接着,便会毫不犹豫地亮出锋利的爪子,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自己是猛扑过来,
那场面,妥妥的就是一出惊心动魄、龙争虎斗的激烈戏码。
可眼下这形势,龙天却跟个精明的老狐狸似的,吃准了虎霞深谙此地局势微妙异常,知晓稍有差池,
就会满盘皆输,所以自然不会轻易发作。
而也正因如此,他才大着胆子,借着这机会,毫不留情地调侃虎霞一通。
而正如龙天所预料的那般,此时的虎霞,是深知形势比人强,大局当前,切不可因一时意气坏了事。
所以,她只是深吸一口气,再次用那金戟的口吻开口道:“罢了!反正已然夺舍,再说这些已然无用,
来大家喝酒!”
话罢,虎霞玉手轻抬,优雅地举起面前那晶莹剔透的酒杯,随即仰头,便将那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见状其余人也是一样,纷纷举起了酒杯,而渐渐地,吞天楼内的的气氛,也是逐渐热络起来。
只见林磐、王一、凤青以及赵天一(姬澄睿)等人,也是纷纷模仿那金池,金真,金山等人的语调,
相继开口,或跟着龙天打趣附和几句,或随意闲聊些,他们所得记忆中的趣事。
与金道,和金五崖,是打成一片!
好在一切顺遂,众人言行举止都模仿的恰到好处,并未引起金道,以及金五崖两人一丝一毫的猜忌,
而这场暗藏危机的聚会,总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
...........
而时光仿若潺潺溪流,悄然无声地缓缓流淌,先前高悬于夜幕之中,洒下清冷银辉的圆月,
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轮散发着炽热光芒、高悬苍穹的烈日,仿若一颗燃烧的金球,
将无尽的光热倾洒而下,昭告着时间已然来到午时。
而此刻,抬眼望去,只见,雷落峰之巅,那曾如一道狰狞伤疤划破长空的裂缝通道,已然荡然无存,
只有那一片片乌云继续翻滚席卷的场面,与那时不时便轰隆一声的的雷声依旧健在。
此地已然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
可此刻,在那登天池畔,中域各大兽族已然齐聚于此。
只见,那鼠族族长金昊昂首挺胸地立于天池之上,嘴唇上下翻动,正对着众人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声音仿若嘈杂的鸟鸣,在空气中肆意回荡。
而他所说的内容,与历年登天池大会一样,无非是吹嘘着鼠族的丰功伟绩,做了怎样又怎样的好事!
是一阵胡吹乱侃,而岸边的各族之人,他们岂不知鼠族的尿性?只当是听一个笑话罢了。
而此刻各兽族之人,心中只盼着这冗长乏味的宴会,能早些结束,自己便能尽早的踏上归家的路途,
远离这喧嚣与无趣。
而此时的吞天楼内的气氛,则是一片静谧中透着几分凝重。
只见,先前在龙天,王一,虎霞等人眼中,那跳着艳舞的瓜果蔬菜们,此刻已然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若一场醒后无痕的离奇幻梦,只留下些许让人回味的荒诞余韵。
而这时,只见,龙天、虎霞等人,此刻则是静静伫立在楼内,那扇厚重古朴的大门之后。
而金道与金五崖则是与黎明归来的一众鼠族的长老们站在一旁,目光满含关切,静静地凝视着众人。
就在这气氛略显凝重的时刻,只见,龙天微微侧身,那动作优雅而自然,仿若一位久居上位的王者,
随即他看向金道,并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金道的肩膀,缓缓开口说道:
“行了!你们就别送了,楼外人多眼杂,你们就不必出去了!”
听到这话,只听,金道看向金空,当即开口道:“既如此!那大哥,你们就一路保重,万事多加小心。”
此时,龙天听闻,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他看向一旁的金五崖,当即抬手缓缓探入怀中。
摸索了一阵后,取出一个金灿灿的储物袋。
而这储物袋,显然就是,众人出秘境之前 ,赵天一交给龙天,那个装有一众鼠族肉身的那个储物袋。
此时,龙天在将储物袋递向金五崖后,这才缓缓开口道:“五崖!这里面装的,是我们这些人的肉身,
如今就交到你手上了!”
说着,龙天拍了拍金五崖的肩膀,继续说道:“往后若是遇到什么棘手之事,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为父,
要是联系不上我,就跟你七叔他们说,切不可独自扛着,知道吗?”
他说话时,眼神中满是凝重与关切,就像一位即将远行、漂泊异乡、踏入未知险途的老父亲,
在远行之际,满心不舍嘱咐自己年幼的儿子一般。
此时,这场面,无论是任谁看了,都会感慨这真是一幅父慈子孝的美好画面。
只是,金道等人怎会知晓,这一切皆是龙天装出来的呢?而日后,金五崖得知父亲金空早就已离世,
同时得知,自己长久以来称呼为父亲的那个人,居然,是那龙族的族长龙天,届时又会是作何感想?
而此刻,听到龙天的话,金五崖恭恭敬敬地接过储物袋,语气坚定得仿若钢铁碰撞,说道:
“嗯!孩儿知晓了!父亲!您放心,孩儿定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