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鬼灭之刃:秩序重构之章》
深夜的大阪城,潮湿的海风裹挟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鬼舞辻无惨伫立在宅邸顶层的落地窗前,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他猛地后退一步——皮肤接触阳光的瞬间,细密的墨色晶体纹路如同蛛网般在皮肤上蔓延,灼烧感竟奇迹般消退。
\"这不可能...\"无惨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指甲将窗框抓出深深的沟壑。镜中的倒影里,那些晶体纹路正在缓慢消退,但残留的秩序气息却像烙印般挥之不去。他突然想起最近收到的消息:下弦之四被诡异的晶体禁锢,下弦之五被化作晶体雕塑的水刃斩杀,还有上弦鬼们汇报时语气里掩饰不住的不安。
\"召集猗窝座。\"无惨转身时,身后的和服下摆扫过地面,将昂贵的波斯地毯割出整齐的裂痕。作为上弦之三中最擅长战斗的存在,猗窝座是他眼下最得力的棋子。
三小时后,猗窝座单膝跪地,额角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晶体粉末。他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破坏杀招在闯入那片山林时会如此不堪一击。墨色晶体组成的迷宫中,每一次攻击都会被拆解成细碎的能量流,而那些秩序符文如同锁链,将他的行动限制得寸步难行。
\"那根本不是战斗。\"猗窝座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就像在一个早就写好规则的牢笼里,无论我怎么做,都逃不出对方的掌控。\"
无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当初在平安时代被猎鬼人追杀时,那种无力感也曾如影随形。但此刻不同,他已经站在鬼的巅峰,却仍要面对未知力量的威胁。\"查清楚,\"他俯身逼近猗窝座,呼吸间带着腐肉的腥气,\"我要知道这股力量从何而来,又想做什么。\"
与此同时,鬼杀队总部的柱合会议仍在继续。产屋敷耀哉剧烈咳嗽着,手中的信笺上布满墨色晶体写成的密文:\"秩序重构需要双方的参与。\"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九柱中神色各异的众人:\"诸位,或许我们真的到了该改变的时候。\"
炼狱杏寿郎猛地站起,木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主公!鬼杀队的使命是将恶鬼从世间彻底抹除,而不是和它们谈什么'秩序'!\"他腰间的日轮刀发出嗡鸣,似乎也在呼应主人的愤怒。
\"杏寿郎,坐下。\"富冈义勇按住好友的肩膀,\"你以为我愿意相信吗?但看看最近的战斗——日轮刀的异变,呼吸法的进化,还有那些被晶体化的鬼。这股力量至少暂时站在我们这边。\"
会议室内陷入死寂。蝴蝶忍推了推眼镜,打破沉默:\"从生物学角度来说,这股力量确实在抑制鬼的特性。如果能利用它...\"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窗外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那是监测到上弦鬼气息的信号。
猗窝座的再次出现没有任何征兆。他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掠过训练场,目标直指中央的晶体观测塔。\"给我出来!\"他的破坏杀招撕裂空气,却在触及塔身的瞬间被分解成无数光点。墨色晶体从地面涌出,将他困在由秩序符文组成的囚笼中。
\"虚\"的身影缓缓显现,暗红色光学瞳孔中流转着冰冷的光芒:\"鬼舞辻无惨派你来试探?告诉他,这个世界的规则正在重构,反抗只会加速他的灭亡。\"话音未落,猗窝座周身的晶体突然迸发出强光,等光芒消散时,原地只留下一块刻着警告的墨色晶体。
当晚,无惨看着手中的晶体碎片,突然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癫狂的嘶吼。\"规则?重构?\"他将碎片碾成齑粉,\"我鬼舞辻无惨,才是这个世界规则的制定者!\"窗外,乌云遮蔽了月光,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而在富士山巅,\"虚\"注视着天边的闪电,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