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化身“橘子泥木乃伊”的爆笑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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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涛直挺挺地砸在黏糊冰凉的橘子泥上,全身肌肉像被钢筋焊死,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有眼珠子还能在眼眶里惊恐地乱转。脑子里那个杭普系统音冷酷地倒计时:【全身强直性痉挛剩余时间:29分50秒……29分49秒……】
病房里死寂了一秒,随即炸开了锅!
“妈呀!他……他抽过去了!” 张阿姨吓得往后一跳,指着地上“挺尸”的阿涛,声音都变了调。
奶奶也懵了,看着孙子那副浑身僵硬、只有眼珠乱转、屁股还糊着一大滩“不明黄色物体”的惨样,刚才的滔天怒火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取代:“涛儿?!涛儿啊!!你咋了?!莫吓阿嬷啊!” 她扑过去想扶,又不敢碰。
两个保安也傻眼了,见过打架的,没见过打着打着突然变“僵尸”的!还自带“屎”妆效果!一个保安试探性地用橡胶棍戳了戳阿涛硬邦邦的胳膊——纹丝不动!真跟木头桩子一样!
“快!快叫医生!” 另一个保安反应过来,对着对讲机狂喊:“707病房!紧急情况!病人……病人好像突发恶疾!全身僵硬!还……还疑似大小便失禁!”
“大小便失禁”几个字清晰地钻进阿涛耳朵里,羞愤得他想当场自爆!奈何连眼皮都眨不动!只能在心里疯狂咆哮:“你么么!是橘子!橘子啊!!!”
走廊里挤满了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对着病房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呦!徐家那个小煞星!真当被雷劈出毛病了?”
“你看他那样子!跟庙里菩萨一样硬邦邦的!”
“屁股上那是啥?真拉裤裆里了?”
“啧啧啧!报应啊!让他一天到晚做坏事!”
奶奶听着这些议论,又急又臊,老脸通红,对着门口吼:“看啥西看?!有啥好看的?!散了散了!” 她转身,看着地上“挺尸”的孙子,急得直拍大腿:“作孽啊!真是作孽啊!涛儿啊,你到底中了啥西邪啊?!早上喊啥系统系统的?是不是真当被脏东西缠上了啊?!”
阿涛听到“系统”两个字,眼珠子转得更急了,拼命想传递信息:阿嬷!就是它!就是那个倒灶系统啊!!
可惜,在奶奶和旁人看来,他这疯狂转动的眼珠更像癫痫发作的前兆。
“医生来了!让让!让让!” 一个戴着眼镜、表情严肃的中年医生带着两个护士挤了进来。医生一看地上阿涛的“尊容”和状态,眉头拧成了麻花。他蹲下身,翻开阿涛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瞳孔,又捏了捏他硬邦邦的胳膊腿。
“瞳孔对光反射正常……肌张力异常增高……无自主意识活动……”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低声自语,表情越来越凝重,“突发性全身强直?癫痫持续状态?不像啊……这肌肉僵硬程度也太罕见了……” 他试着想把阿涛翻个身看看那滩“不明物体”,结果阿涛全身硬得像块铁板,纹丝不动!两个保安加上医生一起用力,才勉强把他侧过来一点点。
一股浓郁的、带着点酸甜的橘子味混合着消毒水味弥漫开来。
医生凑近阿涛糊满橘黄色泥泞的屁股(病号裤)闻了闻,又用手指沾了一点搓了搓,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古怪:“这……这不是排泄物。这……好像是橘子?”
“橘子?!” 奶奶和张阿姨同时惊叫出声,表情比见了鬼还精彩。
“是橘子!地上还有橘皮呢!” 一个小护士眼尖,指着阿涛刚才摔烂橘子肉的地方。
病房里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在“挺尸”的阿涛、那滩橘子泥、以及阿涛糊满橘子泥的屁股之间来回扫射,眼神里充满了“这他妈是什么操作?”的深深困惑和……憋笑?
张阿姨率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的。奶奶脸上的担忧和羞臊也被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诞感取代。连那个严肃的医生,嘴角都可疑地抽搐了两下。
【全身强直性痉挛剩余时间:25分30秒……25分29秒……】 系统的倒计时像魔音穿脑。
阿涛躺在冰冷的地上,屁股黏糊冰凉,全身僵硬,听着周围压抑的笑声和医生“橘子”的诊断,感受着无数道看猴戏一样的目光……一股比橘子泥还黏糊、比电击还憋屈的羞耻感,彻底淹没了他!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嚎叫:让我死!让我现在就死!!!
“咳……” 医生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专业形象,“初步排除癫痫和严重器质性病变。这种突发性、全身性、极高强度的肌肉强直……非常罕见。不排除是……呃……某种极其强烈的精神刺激或……癔症性反应?” 他看向奶奶,“病人最近有没有受过什么重大刺激?或者……有没有精神方面的……嗯……异常表现?”
“异常表现?!”奶奶一听“精神”两个字,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嗓门又拔高了,“我孙子脑子毛好(很好)的!就是被雷劈了以后……有点……有点神神叨叨!一天到晚说要做好人!做好人把人家阿婆吓晕两次!做好人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奶奶指着地上挺尸的阿涛,又气又急,“医生!你想想办法啊!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挺着吧?!”
“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病因不明,贸然用药风险很大。只能先观察,维持生命体征,防止二次伤害。”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指挥护士和保安,“来,搭把手,先把病人抬回病床上去。动作轻点,他现在全身肌肉都绷着,小心骨折!”
于是,在众人(包括门外探头探脑的吃瓜群众)的注视下,四个壮汉(医生+俩保安+一个护工)喊着号子,像抬一块沉重的大理石板一样,把全身硬邦邦、屁股还糊着橘子泥的阿涛,艰难地从地上“铲”了起来,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咣当”一声搁回了病床上。
阿涛像座僵硬的雕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只有眼珠子在疯狂转动,表达着无声的抗议和羞愤。护士拿来温水和毛巾,想给他清理一下屁股上的橘子泥,结果毛巾刚碰到他硬邦邦的臀大肌,就被弹开了!根本擦不掉!
“算了算了……”护士哭笑不得,“等他能动了再说吧。”
病房里只剩下奶奶守着。她看着床上“死不瞑目”(眼神悲愤)的孙子,再看看他屁股上那摊醒目的、已经有些干涸的橘黄色污渍,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有担忧,有无奈,有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这日子没法过了”的荒诞感。
她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拿出老年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老徐啊……” 奶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杭腔,“你……你赶紧买张票回来一趟吧……涛儿……涛儿他……又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嘎的、同样带着杭腔的男声,透着不耐烦:“啥西事体(什么事)?那个小讨债鬼!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让他给老子等着!看我不抽死他!”
“不是闯祸……” 奶奶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有点想笑,复杂极了,“他……他这次……把自己搞成菩萨了……”
“菩萨?!”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困惑。
“嗯……就是……全身硬邦邦的!动不了!躺床上挺尸呢!” 奶奶越说越离谱,“屁股上……屁股上还糊了一泡……橘子屎!”
阿涛:“……”(眼珠疯狂乱转:阿嬷!不是屎!是橘子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混合着惊愕和怒火的咆哮,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出来,连床上的阿涛都听得一清二楚:
“啥西——?!橘子屎——?!徐涛——!!!你个倒灶(操蛋)玩意儿——!!!老子毛远(很远)都闻到你的骚气了——!!!你给我等着——!!!!”
“嘟…嘟…嘟…” 电话被愤怒地挂断了。
奶奶放下手机,看着床上眼神绝望、全身僵硬、屁股糊“屎”的孙子,又叹了口气,幽幽地、带着浓重杭普口音自言自语:
“涛儿啊……做个人……真当……毛难啊……连你阿爸……都毛嫌弃(很嫌弃)你了……”
阿涛躺在那里,听着奶奶的叹息,感受着屁股上的黏腻冰凉,脑子里循环播放着父亲那声“橘子屎”的咆哮和系统冰冷的倒计时……
全身依旧僵硬。
唯有眼角,因为极致的憋屈和羞愤,终于挤出了一滴……滚烫的、屈辱的男儿泪。
做个人?
毛难。
真当比下十八层地狱……还要毛难啊!!!!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想喂周阿婆吃一瓣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