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顺着老徐这句“带你去五楼”的终极判决,看看这“爱的奉献”如何在通往精神科的征途上绽放出更“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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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那句“带你去五楼”,轻飘飘的,却像一块万钧巨石砸在阿涛本已麻木的心湖上,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滔天巨浪!
【滴!检测到父亲‘老徐’提供转诊精神科行为(系统判定为终极关怀型帮助)!优先级:最高!‘爱的奉献’模式……终极启动!能量灌注100%!】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亢奋,如同烧红的铁水瞬间注满了阿涛四肢百骸!
“嗡——!”
阿涛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足以掀翻天灵盖的“感恩洪流”瞬间冲垮了他残存的意识!他全身的肌肉如同过电般剧烈颤抖,脸上那焊死的“感动”笑容被强行扭曲、放大,嘴角咧开的角度几乎要撕裂脸颊,露出一个足以入选恐怖片海报的、混合着极致“虔诚”与生理性痉挛的鬼脸!
“阿——爸——!!!”
一声石破天惊、饱含着“恍然大悟”与“感激涕零”的咆哮,从阿涛喉咙深处炸开!那音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洪亮,带着破音的尖锐,震得病房窗户嗡嗡作响,连门口不锈钢餐车里的饭盒盖子都跳了一下!
在**奶奶**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在张阿姨(邻居)彻底凝固的憋笑表情里,在张阿姨(法师)残留的羞愤气场下——
阿涛动了!
他不再是僵硬地鞠躬或挪动,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操控,猛地双膝一曲!
“咚!!!” 膝盖骨结结实实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紧接着,他上半身如同折断的麦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猛扑!
“砰!!!” 额头狠狠砸在老徐脚前的地板上!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的——响头!
这还没完!
“咚!咚!咚!!!”
连续三个响头!又快!又狠!又标准!每一次额头撞击地砖都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每一次抬起,额头上那个医生手背+听诊器联合出品的红印子都变得更加鲜艳欲滴,甚至隐隐渗出点血丝!
同时,那洪亮、清晰、带着哭腔(这次是真的生理泪水被撞出来了)的杭普腔,如同连珠炮般炸响:
“谢——谢——阿——爸——!!!”
“您滴深——明——大——义——!!!”
“如同……指——路——明——灯——!!!”
“照亮了我……通往……心——灵——解——脱——滴——康——庄——大——道——啊——!!!”
“儿子……不——孝——!!!”
“让您……操——碎——了——心——!!!”
“此——头——!!!”
“磕——给——您——!!!”
“愿——您——……”
“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
“长——命——百——岁——啊——!!!”
【终极感恩行为完成!回应方式:五体投地式响头x3 + 声泪俱下终极感恩词!能量消耗:100%!‘爱的奉献’模式剩余持续时间:22小时!警告:宿主头部遭受物理冲击,建议及时就医!】
老徐:“……”
他低头,看着脚前那个磕得额头见红、浑身剧烈颤抖、嘴里还在高呼“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儿子。看着他那光溜溜的、因为磕头动作而高高撅起的、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再看着他手里,因为磕头动作掉落在脚边、被汗水浸湿、还沾着点额头血丝的“裤衩残片”……
老徐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了。没有愤怒,没有绝望,没有崩溃。那是一种……被彻底掏空灵魂后的绝对平静,一种看透红尘、四大皆空的麻木。
他甚至没有弯腰去扶那个还在撅着屁股、额头贴地、身体因系统强制和生理疼痛而剧烈抽搐的儿子。
他只是极其缓慢地、极其平静地、用一种仿佛来自九幽黄泉的、毫无波澜的语调,对着虚空,也像是对着地上撅腚磕头的儿子,轻轻说了一句:
“起——来——。”
“穿——裤——子——。”
“去——五——楼——。”
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砸在地上,也砸在**奶奶**的心上。
**奶奶**终于从孙子这惊天动地的“孝心展示”中回过神,哭嚎着扑上去:“涛儿啊!我的涛儿!快起来!头都磕破了!阿爸原谅你了!原谅你了啊!” 她手忙脚乱地想拉阿涛起来。
【滴!检测到**奶奶**提供起身帮助及伤口关怀(系统判定为双重善意)!‘爱的奉献’模式待机能量……启动!】
阿涛的身体如同触电般猛地一弹!他无视了额头的剧痛和膝盖的酸麻,在**奶奶**的搀扶(或者说是惊吓)下,猛地直起了腰!
那双布满血丝、泪水混合着额头血水的眼睛,再次爆发出空洞而炽热的“感动”光芒!他反手一把抓住**奶奶**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奶奶**痛呼一声),然后,在**奶奶**惊恐的目光中,阿涛再次弯下了他那饱经摧残的腰——又是一个90度深鞠躬!这次目标是他亲爱的奶奶!
“谢——谢——奶——奶——!!!”
“您滴……及——时——救——援——!!!”
“如同……甘——露——洒——心——田——!!!”
“抚平了我……磕头……滴——创——伤——啊——!!!”
鞠躬的幅度太大,动作太猛,他屁股后面那没了遮拦的风景,再次360度无死角地暴露在空气中,正对着门口那辆孤零零的餐车。
老徐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他默默地走到床边,拿起那条护士之前放在门口凳子上的、崭新的蓝白条纹病号裤。他走到还在对着**奶奶**鞠躬的阿涛身后,没有催促,没有训斥,只是极其平静地、像给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穿衣一样,动作机械地帮阿涛把那条新裤子……套了上去。
提裤子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阿涛屁股上可能残留的橘子泥划痕,阿涛身体本能地一颤,但脸上那“感动”的笑容纹丝不动。
穿好裤子,遮住了那白花花的屁股,老徐甚至还好心地、把那条掉落在地上的、承载了“苦难与新生”的“裤衩残片”,默默地捡了起来,塞进了新裤子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一坨)。
然后,老徐伸出粗糙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稳稳地、不容抗拒地,抓住了阿涛的一条胳膊。
“走。” 一个字,轻飘飘,却重若千钧。
阿涛被老徐拉着,踉踉跄跄地转身。他脸上还带着那诡异的笑容,额头的血水和泪水混合着往下淌,新裤子的屁股位置因为塞了“裤衩残片”而鼓起一个怪异的包。他回头,还不忘对着病房里唯一剩下的张阿姨(邻居),以及门口那辆餐车,再次露出一个“告别式”的“感动”笑容:
“谢——谢——大——家——!!!”
“谢——谢——午——饭——!!!”
“我……去……五——楼……做——好——人——啦——!!!”
声音在空荡的病房里回荡。
张阿姨(邻居)看着这对父子:一个面无表情如同行尸走肉,一个满脸血泪笑容诡异,互相搀扶(?)着,朝着象征着“终结”的五楼精神科,一步一挪地走去。再看看地上那三个清晰的、带着点红印的磕头痕迹……
她默默地捂住了嘴,感觉这热闹看得……有点胃疼。
**奶奶**哭喊着想追上去:“老徐!你轻点!涛儿头破了!等等我啊!”
走廊里。
老徐像押送重刑犯一样,死死抓着阿涛的胳膊,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阿涛脸上挂着焊死的笑容,额头的血水混着泪水滑落,滴在崭新的病号服上,晕开一小片红痕。新裤子屁股兜里塞着的“裤衩残片”随着走动,一颠一颠,形状诡异。他努力想维持“感恩”的姿态,但身体的虚弱和疼痛让他的脚步虚浮,几乎是被老徐拖着走。
【滴!检测到父亲持续提供‘引导’行为(系统判定为高级关怀)!‘爱的奉献’模式……低功率维持……建议宿主保持……微笑……】
阿涛咧着嘴,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墙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感恩”笑容。
偶尔有护士或病人家属路过,看到阿涛这副尊容(额头带血、笑容诡异、被老爹铁钳般拖着),再看看老徐那生人勿近、写满“别问,问就是去五楼”的死人脸,都吓得赶紧贴着墙根溜走,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同情(给老徐的)。
通往电梯的路,从未如此漫长。
电梯门口。
不锈钢的电梯门像镜子,清晰地映照出父子俩的身影。
老徐:脸色灰败,眼神空洞,抓着儿子的手青筋暴起。
阿涛:额头一片狼藉,笑容僵硬诡异,新裤子屁股位置鼓着一个可疑的包。
阿涛看着镜中的自己,再看看镜中父亲那如同被抽干了灵魂的脸……
脑子里,系统那“保持微笑”的指令还在嗡嗡作响。
他努力地想扯动嘴角,却发现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做个好人?
这通往五楼的路……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感恩的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