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07年,是我成为楚王的第七年。
开始,我重点打击陈、郑,对宋暂置一旁,宋则坚定附晋。
我为了彻底降服宋国,把矛头指向了宋国。
(1)伐宋
春天,楚命郑伐宋,郑受楚命攻宋,以打击晋国。
郑、宋战于大棘。
郑国接受楚国的命令,进攻宋国。宋国将领狂狡将已掉入井中的郑国军士救出来,使自己被俘;宋国将领内部不团结而导致全军覆没。宋国一些大臣不懂得战争,也缺乏为国牺牲的精神。
(2)华元
当年,宋国的华元曾送我绕梁琴,我曾日日夜夜沉迷于绕梁之音。
二年春,郑公子归生命于楚,伐宋。宋华元、乐吕御之。
春,郑国的公子归生受楚国的命令进攻宋国,宋国的华元、乐吕率军抵抗。二月壬子日,在大棘展开战争。宋军被打败了。
二月壬子,战于大棘。宋师败绩。
囚华元,获乐吕,及甲车四百六十乘,俘二百五十人,馘百。
俘虏了华元,乐吕战死被收回郑国。郑国还俘虏了宋国的兵车四百六十乘,俘虏兵士二百五十人,打死宋军而割下左耳一百个。
(3)狂狡
狂狡辂郑人,郑人入于井,倒戟而出之,获狂狡。
宋国的狂狡迎战郑国军队,郑军士卒落入田野的井中,狂狡倒过战戟让这些人抓住戟柄上来,郑军俘获了狂狡。
君子曰:“失礼违命,宜其为禽也。
君子评论说:“狂狡失掉礼法违背命令,正应当被擒获。
戎,昭果毅以听之之谓礼。
兵戎,是要发扬果毅精神并把这种精神存在心内表现在外,才称得上礼法。
杀敌为果,致果为毅。易之,戮也。”
杀伤敌人为勇敢,把勇敢用来立功就为强毅,反过来,就应遭到刑戮。”
(4)羊斟
将战,华元杀羊食士,其御羊斟不与。
就要打仗的时候,华元杀了羊给战士吃,为他驾车的羊斟却不分给吃。
及战,曰:“畴昔之羊,子为政;今日之事,我为政。”
到打起来的时候,羊斟说:“前日的羊,是你主管;今天的事情,是我主管。”
与入郑师,故败。
就把华元的戎车驾到郑国军队中,所以失败了。
君子谓:“羊斟,非人也,以其私憾,败国殄民,于是刑孰大焉?
君子说:“羊斟不是人,因为私人的怨恨,败坏国家残害人民,对他该用多大的刑罚呀?
《诗》所谓‘人之无良’者,其羊斟之谓乎!残民以逞。”
《诗经》所说‘人没有好德行’的话,说的不正是羊斟吗?他残害人民以快自己的心意。”
宋人以兵车百乘、文马百驷,以赎华元于郑。半入,华元逃归。
宋国用兵车百乘、毛色华丽的马四百匹去郑国赎华元,兵车、马匹已经有一半进入郑国,华元逃回来了。
立于门外,告而入。
他站立在城门外,让人通告了才进去。
见羊斟,曰:“子之马然也?”
华元见到了羊斟,问他:“你驾驭的马要跑到郑军那里去吗?”
对曰:“非马也,其人也。”
回答说:“不是马要去,是人让去的。”华
既合而来奔。
元从羊斟这里证实他的被俘是羊斟干的,羊斟就害怕了,出逃到鲁国。
宋城,华元为植,巡功。
宋国筑城垣,华元为主管,出去巡察工程。
城者讴曰:“睅其目,皤其腹,弃甲而复。于思于思,弃甲复来。”
筑城的人唱道:“鼓起他的眼睛,挺起他的大肚,丢弃了衣甲又回来了。络腮胡子呀络腮胡子,丢弃了衣甲又回来了。”
使其骖乘谓之曰:“牛则有皮,犀兕尚多,弃甲则那?”
华元让他的护车武士回答筑城的人说:“牛皮是有的,犀牛的皮子更多,弃甲又怎么样?”
役人曰:“从有其皮,丹漆若何?”
筑城的人回答他说:“纵然有犀牛的皮子,油漆弓箭的丹漆又从哪里来呢?”
华元曰:“去之!夫其口众我寡。”
华元说:“离开他们,他们口多我少。”
宋军大败,宋被迫筑城。郑囚华元,获乐吕,及甲车四百六十乘。华元逃归,为宋筑城。
秦为报复晋侵崇之役,出兵攻晋,围焦。秦、晋关系一度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