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恢复平静的第七天,洛尘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起。来电显示是一长串乱码,接通后,电流杂音中夹杂着孩童稚嫩的哼唱——那是他儿时在孤儿院听过的摇篮曲。焰羽的机械眼瞬间捕捉到信号源:“坐标在北极圈,不,是时空裂隙的边缘!”
众人踏入冰封的苔原时,地面突然裂开布满暗紫色纹路的裂缝。狐妖的尾巴炸起绒毛:“这气息...比之前遇到的观测者卵更古老!”裂缝中缓缓升起一座悬浮的玻璃金字塔,每一块棱镜都倒映着不同文明的覆灭场景,从恐龙时代的陨石撞击到未来星际舰队的残骸。
脏辫男的月光石剧烈震颤,投射出扭曲的星图:“这些画面不是记录...是观测者的‘剧本草稿’!他们早在亿万年前就开始推演文明的毁灭!”金字塔顶端,一个身披星尘长袍的身影浮现,他的面容模糊不清,手中握着的权杖却雕刻着与万象匙同源的符文。
“欢迎来到‘可能性档案馆’。”神秘人的声音像是无数个时空的回声,“我是观测者文明的初代记录官,也是最后一位背叛者。”他挥动手杖,金字塔内部亮起幽蓝的光,成排的水晶柱中封存着不同版本的“洛尘”——有的成为独裁者,有的化作宇宙尘埃,有的彻底融入观测者的秩序。
小和尚的金色树液突然沸腾:“这些都是被抹杀的可能性...”水晶柱中的某个洛尘睁开猩红瞳孔,他的身体缠绕着暗紫色锁链,正对着现实中的洛尘露出嘲讽的笑。记录官叹息着指向更深处:“你们以为摧毁情绪放大器就结束了?看清楚——”
无数暗紫色卵悬浮在能量矩阵中,每个卵壳都投射出全息影像:某个平行世界里,狐妖的业火沦为观测者的武器;焰羽的机械城邦被改造成巨型计算核心;人类文明主动献祭自由意志,换取所谓的“永恒和平”。“这是观测者新的计划——‘可能性收割’。”记录官的长袍泛起数据流,“他们要抹除所有存在变数的未来。”
洛尘的万象匙突然脱离掌心,悬浮在水晶柱群中央。符文石板浮现出血色警告:当所有可能性被吞噬,现实世界将沦为单一的“观测剧场”。狐妖咬破指尖,将妖血融入业火:“想夺走可能性?先过我这关!”金色火焰撞上暗紫色卵,却被瞬间吸收转化为更强的屏障。
“这些卵...在吞噬法则之力!”焰羽的能量剑劈在卵壳上溅起火花,她的机械心脏突然收到神秘代码,视网膜映出某个陌生文明的科技图谱——那是专门克制观测者卵的纳米解构程序。脏辫男的月光石投射出穿越时空的星轨:“必须回到卵诞生的源头,在它们获得意识前摧毁!”
记录官突然化作数据流缠绕住洛尘:“我等了无数个纪元...只有你能承载‘因果锚点’。”他将权杖插入洛尘胸口,记忆如潮水涌入——远古时期,观测者发现宇宙存在“可能性波动”,为维持绝对秩序,他们创造卵吞噬所有变数。而法则树选择洛尘,正是为了在因果链上撕开缺口。
金字塔开始崩塌,暗紫色卵集体苏醒。洛尘感到体内的星轨与所有时空产生共鸣,他握紧记录官的权杖,万象匙化作流光融入其中:“所谓命运,不该由他人书写!”当金色光芒照亮档案馆的刹那,众人被卷入时空漩涡。在时间的尽头,他们看见观测者的主脑正在编织巨大的“可能性捕网”,而网中央,赫然悬挂着现实世界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