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塔第四层的震颤渐渐平息，李小龙周身暗金色气劲缓缓收敛，却在拳尖凝成一点璀璨星火。他望着掌心跃动的能量，忽然仰头发出一阵嚣张至极的狂笑，震得四周悬浮的碎石簌簌掉落：“逍遥子，你用剑意碾碎规则，我拿拳头轰开大道——咱们可比那些抱着系统当爹妈的家伙痛快多了！”
逍遥子轻抚玉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听闻某些修士被系统坑得神魂俱灭，李兄莫不是也有段精彩往事？”
“往事？”李小龙突然伸手扯松领口，露出脖颈处一道淡金色的奇异纹路，“当年我刚觉醒武道天赋，就有个聒噪的电子音在识海里狂轰滥炸，什么‘绑定最强战神系统，签到送混沌至宝’，还威胁不绑定就抹杀宿主！”他说着突然模仿起机械音的腔调，“检测到宿主存在逆反心理，启动强制绑定程序——哈哈哈哈！”
烈风抱着肚子笑出眼泪：“然后呢？李兄不会真签了卖身契吧？”
“老子抄起根烧火棍就往脑袋上敲！”李小龙猛地握拳，拳风擦着华英雄耳畔掠过，惊得断剑嗡嗡作响，“边敲边喊‘有本事弄死我！活不成也得拉着你这破系统垫背’！那系统估计从没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愣是被我骂得死机三天！”
话音未落，虚空中突然裂开一道幽蓝缝隙，无数数据流如乱码般喷涌而出。一个充满电子合成感的声音气急败坏地炸响：“李小龙！你个武道疯子！要不是本系统被时空乱流困住，早把你……”
“早把我怎么样？塞到新手村砍十年野猪？”李小龙突然鬼魅般闪到缝隙前，暗金色气劲在脚下凝聚成擂台状的虚影，“当初你说绑定能成天下第一，可老子偏要证明——不靠你这堆冰冷代码，照样能把‘不可能’踩在脚底下！”
系统的数据流疯狂扭曲，竟幻化出个像素风格的暴跳如雷小人：“你以为没有系统加持，你能领悟‘灭世拳’？能在玄黄塔破阵？告诉你，你身上的武道纹路就是本系统……”
“放你娘的量子纠缠屁！”李小龙突然抬脚，气劲在靴尖凝成龙首虚影，“老子六岁那年，在暴雨中连劈三千六百块木人桩开悟的拳脚之道，关你这破系统屁事？”话音未落，裹挟着灭世威压的一脚轰然踹出，空间在接触的刹那如镜面般寸寸龟裂。
系统小人发出杀猪般的尖叫：“等等！有话好说！你现在境界不稳，需要本系统的……啊——”凄厉的电子音被撕裂成尖锐的蜂鸣，整个缝隙连同数据流被一脚踹入时空乱流，临走前还传来一句不甘的嘶吼：“李小龙！你这个不讲武德的变态！迟早有你求系统的……”
“求你？下辈子给老子当拳靶子吧！”李小龙对着逐渐闭合的裂缝比出个不屑的手势，突然转头对目瞪口呆的三人挑眉，“说起来，我这系统空间里还塞着新手大礼包，要不要捞出来当烟花放？”
烈风直接笑瘫在地：“李兄，你这踹系统的架势，比踹玄黄塔的boSS还痛快！”
逍遥子却神色微动，玉笛轻敲掌心：“李兄这一脚，倒是让我想起剑道真谛——真正的强大，从不是被规则束缚，而是打碎所有桎梏。”他忽然望向虚空，那里还残留着系统消散时的数据流残影，“那些依赖系统的修士，看似走了捷径，实则早已沦为代码的傀儡。”
华英雄握紧断剑，剑身泛起共鸣的清鸣：“当真是痛快！今日方知，这世间大道万千，唯有走出自己的路，才称得上逍遥！”
四人的笑声再度响彻玄黄塔，而被踹飞的系统还在时空乱流中疯狂吐槽，只是这些抱怨，早已传不进四位强者的耳中。此刻他们望着通往第五层的阶梯，眼中燃烧的，是比任何系统加持都炽热万倍的、属于自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