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步惊云的瞳孔骤然收缩,看着绝世好剑在逍遥子手中寸寸崩裂,碎成漫天银芒。那柄伴随他征战江湖、饮尽无数仇敌鲜血的神兵,此刻竟如玻璃般脆弱,在逍遥子双指间化作齑粉。
奶油泡芙飞船的甲板被剑气震得簌簌发抖,王铁柱手中的烤肠炮“咔嗒”一声走火,几根焦黑的烤肠射向九霄。聂风握着雪饮狂刀的手剧烈颤抖,他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对待绝世神兵,更别说直接将其摧毁。无名默默后退半步,将刚掏出来的二胡又塞回怀里——他太清楚,逍遥子此刻周身翻涌的剑意,比冥王星域的湮灭风暴还要可怕。
“心中有剑胜无剑!”逍遥子猛然抬手,碎剑化作的银芒突然悬停在空中,组成一把虚幻的光剑,“万物皆可为剑!你看看你,整天抱着这破铁疙瘩,是把它当亲爹供着吗?”他猛地挥动手臂,光剑瞬间斩向百里外的陨石,轰隆巨响中,陨石被炸成漫天星屑。
步惊云僵在原地,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从他得到绝世好剑的那天起,这柄剑就是他力量的象征、身份的标志,更是他在江湖立足的底气。如今被逍遥子如此轻易地毁掉,他只觉得心中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知道我当年用的是什么剑吗?”逍遥子突然扯开破破烂烂的衣袖,露出小臂上狰狞的剑痕,“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连剑穗都是用麻绳绑的!”他随手抓起地上的烤肠签子,指尖剑意流转,签子瞬间化作流光,精准削下聂风一缕发丝,“可就是这把破剑,我用它斩过九幽黄泉的恶龙,劈开过天穹的结界!”
聂风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冷汗顺着下巴滴落。他终于明白,为何江湖传闻逍遥子“徒手摘星,肉身成圣”,眼前这人展现出的剑道境界,早已超越了对神兵的依赖。
“剑因人而不凡!”逍遥子突然欺身到步惊云面前,周身剑意如实质般压得对方喘不过气,“主人强,剑才强!你倒好,拿着绝世好剑却使着三流剑法,简直是暴殄天物!”他猛地将烤肠签子塞进步惊云手中,“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剑!什么时候能用它劈开我的防护罩,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王铁柱咽了咽口水,偷偷将飞船上的金属零件都藏进了储物舱——他生怕逍遥子下一秒觉得这些东西不顺眼,直接拿来当剑使。杨疯子则掏出个小本本,飞速记录:“绝世好剑=烤肠签子,重点,要考!”
无名站在角落,脚趾在甲板上抠出个“囧”字。他突然庆幸自己的天剑早已碎成残片,不然此刻怕是也要遭此“毒手”。望着步惊云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忍不住开口:“逍遥子,这是不是太……”
“太狠?”逍遥子猛地转头,眼中寒芒让无名的后半句话噎在喉咙里,“不狠点,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废物!当年我师父折断我的剑时,我比他现在还惨!但结果呢?”他突然抬手,虚空中凝聚出万千由星光组成的剑影,“我用了三年,用一根树枝,重新站在了剑道巅峰!”
步惊云握紧手中的烤肠签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逍遥子的话如重锤般砸在他心头,那些被绝世好剑掩盖的弱点、那些依赖神兵的侥幸心理,此刻都被毫不留情地撕开。
“记住!”逍遥子的声音响彻云霄,“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用其他兵器,我就把你扔到岩浆星去当烤乳猪!”说罢,他转身大踏步走回飞船,留下满脸震惊的众人和呆立当场的步惊云。
聂风看着好友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低声道:“要不……我们先回去?”
步惊云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我要留在这!”他握紧烤肠签子,“我倒要看看,这根破签子,能不能劈开他的狂妄!”
远处,飞船驾驶舱内传来逍遥子的狂笑:“王铁柱!把防御罩功率开到最大!我倒要看看,这小子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
无名望着星空,默默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比起被封印在冥王星域,步惊云和聂风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更加“精彩”了。而这场由断剑引发的风波,也必将在江湖中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毕竟,谁能想到,一代神兵绝世好剑,竟会以这样的方式,退出历史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