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鬼的脚是万万不能沾地的,可谁能想到脚不沾地的鬼,竟然也会穿鞋。
“有我在,你怕什么,好好看看,究竟长什么样子。”彪哥大声喝道,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强装的镇定。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他紧握着八卦镜,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心里已满是汗水,汗水顺着指缝缓缓流淌,滴落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仿佛被无形的压力逼迫着。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艰难地对抗着某种未知的恐惧。
马豆豆紧闭着双眼,双手颤抖得如同狂风中瑟缩的秋叶,哆哆嗦嗦地将八卦镜递还给彪哥,带着哭腔哀求道:“彪哥,我是真不敢看啊,你就行行好,帮我瞅瞅吧。”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打湿了他的衣领。那汗水顺着脖颈流下,在他的锁骨处汇聚成一小滩,仿佛是恐惧的泪水。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牙齿上下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鬼骑在你身上,按理来说你跟它能沟通比较好,如果它通过镜子看见外人,可能会对你的魂魄不利。”彪哥一脸凝重地解释着,声音沙哑而颤抖。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仿佛已经多日未曾合眼,那黑眼圈浓重得如同墨染。而那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那微微颤抖的嘴唇上,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却发现汗水是如此的苦涩。他的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仿佛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慌。
马豆豆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肩头为何一直这般沉重,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上面,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股沉重的力量似乎还带着一股诡异的吸力,要将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抽离。他试图挣扎,可那力量却如铁钳一般紧紧束缚着他,让他动弹不得。他的肌肉紧绷着,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一阵酸痛,可却毫无作用。
彪哥小心翼翼地帮他,用八卦镜照了一下。
马豆豆犹豫了许久,仿佛每一秒都是无尽的煎熬,终于战战兢兢地睁开一条缝。
只见在他的肩膀上,坐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那身影影影绰绰,虽然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大致看出人形轮廓。它的脚上没有穿鞋,而是缠着些五颜六色的植物,那些植物像是有生命一般,诡异而又杂乱地交织在一起。那植物的叶片边缘带着锯齿状,仿佛能瞬间割破人的肌肤,远远看去,竟真的像一双透着邪性的绣花鞋,鞋面上似乎还隐隐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那气息仿佛能侵蚀人的心智。
它的双手紧紧抱在马豆豆的脖子上,看上去就像一条黑白相间的围脖,只是这“围脖”冰冷刺骨,仿佛能瞬间将人的血液冻结。那双手的手指修长而干瘪,指甲尖锐发黑,如同锋利的爪子,随时可能刺破马豆豆的喉咙。就在这时,那双手的指甲竟然开始变长,像锋利的匕首,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地狱的业火,让人不寒而栗。指甲的尖端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被涂抹了一层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