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千钧已经认主了。”彪哥的语气虽波澜不惊,可这句话,无疑投下了一枚炸弹一般。
“什么,不可能!”金老黑瞪声调高得吓人。
定千钧认主了,它怎么会认主,认了谁?
金老黑一下子,盯住了马豆豆!
马豆豆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定千钧?认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彪哥扫了一眼马豆豆,缓缓说道:“我也没想到,这定千钧的灵气这么高,既然它极其有灵性,一旦认主,便会与主人心灵相通。”
“而如今,它认的主儿,就是马豆豆你。”
马豆豆吓得差点瘫倒在地,“大哥大,您可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是这铜钱的主人,我啥都不知道啊!”
金老黑怒目圆睁,“彪哥,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带着这小子一辈子?”
彪哥沉思片刻,“既然定千钧选择了他,那便是天意。我们只能带着他,一起寻找,解开定千钧秘密的方法。”
马豆豆却欲哭无泪,“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呀!”
再说,一枚铜钱怎么会认主呢,它又不是活物。
这真是天方夜谭了。
刚才又说什么灵器?
灵器是什么吗?
不过是一个铜钱,我戴了这么久,也没见它跟我说过话啊!
难道我叫它几声,它还能答应不成。
马豆豆实在是想不明白。
“难道它生出器灵了吗?”金老黑将九星盘对着光线又照了照。
“刚才的那声龙吟,就是器灵发出的,所以我们的血滴在上边没用,只有他的血才行。”
彪哥不慌不忙地解释着。
龙吟?定千钧什么时候发出过龙吟?
马豆豆想了想,也没感觉到,不过他却发觉,自己又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什么,什么是器灵?”马豆豆弱弱地问了一句。
可彪哥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小兄弟,聊了这么久,还不知贵姓啊?”彪哥换了个话题,语气十分和善。
“马豆豆,我叫马豆豆。”他赶忙从柜台里掏出香烟,双手递过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豆豆,这个名字好啊,既上口,又喜庆!”彪哥挥挥手,拒绝了香烟,接着问道:
“这枚铜钱你从哪儿淘来的?”
马豆豆定了定神,努力回想一番,这才将铜钱的来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彪哥的表情,心里十分忐忑。
“这么看来,你很幸运啊!你跟那位老人还有联系吗?”彪哥若有所思地问道。
马豆豆说,自己知道秦半两的价值后,还专门去看过那位老奶奶。
后来一打听,老人家已经搬走了。
彪哥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线索就这么断了。看来是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但是定千钧已经生出器灵,而且还认主了,这事儿就有些难办了。
他从马豆豆手中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慢悠悠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后紧紧盯着马豆豆,那眼神仿佛能把他的灵魂都看穿。
马豆豆觉得腿脚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你知道这枚定千钧的来历吗?”彪哥突然发问,声音低沉。
“该说的都跟您说了,我就知道它是半两钱,有些年头了,哪还曾想,它还有别的名字。”马豆豆连忙又抽出香烟,递给另外两个人。
“它不是普通的半两钱,而是半两钱中的祖钱。”
彪哥说出这句话时,金老黑夹烟的手指,明显顿了顿。
烟灰纷纷扬扬地掉落下来。
他没想到,彪哥这么直白的,就告诉了马豆豆。
金老黑忍不住开口道:“彪哥,这事儿就这么告诉这小子,合适吗?”
彪哥没理会他,继续盯着马豆豆说道:“这祖钱的价值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它可是铸钱的模板,以前就数量稀少,估计能流传下来的,只有这一个了!”
祖钱!
马豆豆又听到一个新名词。
而且还是孤品,奶奶的,怪不得考古界里面的坑多,原来自己是真不识货。
“祖,祖钱?那这可真是个宝贝了!”马豆豆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彪哥,我,我真不知道这东西这么重要,我要是早知道,哪敢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