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怪觉得那些黄皮子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跟扔垃圾似的,竟然直接全部咬死了!
难道这就是野兽的生存法则吗?!
金老黑算是彻彻底底明白,“够狠”这俩字,是怎么写的了。
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再次重重地击中了两人,惊得他们眼珠子险些夺眶而出,彻底碾碎了他们的想象。
原来他们又想错了!!!
也不知道赤目仙使用了什么邪术,竟让那些死掉的黄皮子再次“活”了起来。
只见那些才刚刚被咬断脖子、气绝身亡的黄皮子,原本瘫软的身躯竟跟遭电击似的,剧烈地抽搐起来。
它们就跟被看不见的大手给攥住了,动作慢得跟老蜗牛爬似的,从那冰冷的地上,一点一点,死命挣扎着站起来。
“日他个仙人板板!它…它们怎么又活了,真他奶奶黏人!”金老黑此刻,都有些见怪不怪了,“彪哥,这他娘的简直就像是开了阴间直播带货啊!这些黄皮子莫不是搁这儿搞诈尸团购呢!”
“这次跟刚才不一样,没见过这么用还魂术的!”彪哥的表情也有点无奈。
这不可能是“借尸还魂”,因为从来没听说过,使用“还魂术”,可以让二十几只死尸同时“复活”,而且还能控制它们,就这种魂力控制,恐怕连大罗金仙都做不到。
此刻,就连荡魔盒都不管用了。
甭管是什么邪术,反正这红毛怪的兽海战术运用的确实不错,先用活的,再来死的,群起而攻之,就算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这么耗。
要不是彪哥带的恢复体力的丹药,就算是这几番车轮战下来,也得被它给耗死了。
“怎么,这不是还魂术?!”听彪哥语气不稳,金老黑心里有点发毛了。
彪哥立马听出了其中的心虚,连忙语气坚定的说,“慌个卵,哪怕阎王爷亲自跑过来,老子也有本事给弄断网了,让他啥都干不成!”
再看这些“复活了”的黄皮子,那模样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有的脑袋以一种特别诡异的角度,耷拉在胸前,走起路来,一摇三晃,那步子就跟那跳探戈似的,滑呀滑着走。
还有的缺胳膊少腿儿,断肢的地方在地上的血泥里拖着,划出一道道弯弯曲曲的猩红印子,看着渗人得很。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肚子爆开的,里头的脏器就跟暗紫色的破布条一样,在身后拖着老长。
那腐化的肠管跟地面摩擦的时候,一会儿发出黏腻的“咕啾”声,一会儿又有体液滴下来“啪嗒”响,在这片死寂里,整出了一首让人听了就想吐的“安魂曲”。
红毛怪身后匍匐的亡者军团,正用三百六十度反转的关节,叩击大地,敲响末日的丧钟。
“彪……彪哥,这咋整得跟那生化危机的电影似的啊?咱这是撞邪了吧!”金老黑虽然嘿嘿一笑,不过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特别是刚听彪哥灌输了那么多的科学知识,他这会儿心里直犯嘀咕,怀疑这些黄皮子,是不是从哪个缺德的邪恶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变异失败货。
“奶奶的,管它这群孽畜是不是玩借尸还魂,刚刚念了半天大悲咒了,也没把它感化,铁了心要一条道儿走到黑,这是放不下屠刀啊!”彪哥气得牙痒痒,“黑子,身上还有雷子吗?”
“刚才都说了,只有m14了,还都用在法阵里了。”金老黑哭丧着脸,无奈地回应道。
“那就去法阵里挖一个出来,让这些还没彻底借尸还魂的‘丧尸’黄皮子,好好尝尝雷子的厉害,就当给它们加餐了。”彪哥大手一挥,那目光跟两把利剑。
“彪哥,这…这能成吗?万一……”金老黑一脸的犹豫,他心里头直犯怵,就怕把m14挖出来,把好不容易布置好的法阵,给搅和坏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少在这儿磨叽,麻溜儿快去!”彪哥吼道。
金老黑一咬牙,心一横,硬着头皮就朝着阵眼撒丫子跑去,脚下的积雪,被他踩得跟天女散花似的,四处飞溅。
再看彪哥,一脸严肃,跟庙里的泥胎菩萨似的,慢悠悠地抽出一条龙头银鞭。
他先轻轻把银鞭捋直溜了,然后双手握住,使劲儿抻了抻。
龙鞭一声龙吟。
刚才在天眼洞里的那一战,封龙鞭的龙纹上,至今还凝着黄皮子的血垢。
彪哥拇指摩挲着鞭柄凹凸的纹路,那些被汗渍浸透的浮雕龙鳞,仿佛活了过来,在暗夜中泛着冷冽的幽光。
就在这时候,最前头那只跟丧尸没啥两样的黄皮子行尸,突然跟发疯的野狗一样暴起,朝彪哥扑来。
从它獠牙间喷出的那股腐气,就跟茅坑炸了似的,一下子掀起了彪哥的衣角。
彪哥连忙后撤半步,青筋虬结的手背瞬间绷紧,暗银色鳞纹顺着鞭身螺旋而上,在破空声中化作一道银龙出海,猛地甩了出去。
“喀嚓!”
鞭梢跟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缠住了那行尸的腿骨。
彪哥一拧腰,一转胯,一抖腕,就跟戏台上的武生似的,那银龙就跟活了过来,昂首嘶鸣。
这时候,行尸半截枯爪子直接被拧下来,带着一股能熏死人的腥风,“嗖”地擦过他耳边,跟个钉子似的,深深楔进了身后的石壁里。
不待断肢落地,鞭影已如银河倒卷,龙吻咬住行尸脖颈——刹那间骨骼爆裂声与皮肉撕裂声竟同时炸响。
那颗长满黄毛的脑袋,跟个球似的直接飞起,在半空里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在彪哥的脚下,空洞的眼窝里,还跳动着两簇幽绿瞳火。
彪哥甩鞭振落污血,龙纹沟壑间积蓄的血珠连成一线,在青石上烫出滋滋白烟——封龙饮血,正当时。
然而,腐尸潮水并未因同伴的溃灭,泛起半分涟漪。
十几具佝偻身影,踩着同伴的断肢,继续推进,关节扭动时发出的咔哒声,宛如催命符咒。
左边的枯枝,“啪”地一下突然爆响,一具没了后爪的行尸跟个大蛤蟆似的,凌空“呼”地一下,扑过来了。
彪哥“嗖”地一下旋身,猛地蹬地,那银鞭就跟裹着一阵要命的厉风,“啪”地一下正中那行尸的胸骨。
彪哥旋身蹬地,银鞭裹着厉风钻入其胸骨中,就听“咔嚓”一声,那腐朽的肋条跟纸糊的似的,立马塌陷出个凹坑来。
那具残躯,炮弹般砸向三丈外的古柏树上,皲裂的树皮瞬间炸开蛛网状裂痕。
整棵古木在一阵“嘎吱嘎吱”呻吟声中,跟面条被掰断似的,拦腰折断了。
木屑混着苍白的松果簌簌坠落,像极了为亡者撒落的纸钱。
可彪哥也感到一阵胸闷,握鞭的手不停的颤抖,显然是体力消耗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