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就连彪哥看到这番情景,都不由得直嘬牙花子,“这些黄皮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命都不要了?”
金老黑在一旁直摇头:“彪哥,我看这事儿不对劲啊。这些黄皮子平日里最是怕死,今儿个怎么跟中了邪似的?该不会是那红毛怪,给它们下了什么迷魂药吧?”
彪哥眯着眼,盯着那些不要命的黄皮子,心里直琢磨:“这红毛怪到底什么来头?连跟班小弟都这么忠心耿耿,舍生忘死,难道它是某个黄大仙家的人物?”
好在,这些黄皮子与红毛怪不同,都是些血肉之躯,只要触碰到火焰,就会全身燃烧,顷刻间便化为灰烬。
显然,它们只是普通的黄鼠狼,没有红毛怪那般强悍的妖力。
这种普通货色还伤不到两人。
但是这场景实在触目惊心,即便同伴一个接一个化为灰烬,仍有更多的黄皮子前仆后继地扑过去,燃烧,丧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烤肉味道,可混合着皮毛和血肉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它们根本不知恐惧为何物,哪怕拼了性命,也要消耗火网的火力。
没错,这是一场消耗战。
可这种消耗战,真的管用。
就算五行旗的灵力再高,也禁不住如此无休止的耗命大战。
随着旗子上的灵力逐渐耗尽,火网终究会崩溃。
等到那时,红毛怪就能出来了。
“为了一只老妖,这些小妖连命都不要了吗?”看到此情此景如此壮烈,说实话,在金老黑的心底倒有些佩服。
可这个洞里究竟藏了多少黄皮子?
还能消耗到什么程度!
为了牵扯住彪哥和金老黑,还有几只黄皮子朝着他们扑来。它们的爪子在火光中闪烁着寒光,那寒光恰似冷月的清辉,冰冷且致命。
而且,这些普通的黄皮子身上没有妖力,只是普通的血肉之躯。
那这六丁开运阵对它们,就无法阻拦了。
黄皮子冲进阵法,撕咬两人。
彪哥手起刀落,动作干脆利落,一刀削掉了其中一只黄鼠狼的半边脑袋。
那黄鼠狼的鲜血四溅,喷洒在地上,形成一滩令人胆战心惊的血迹。
可诡异的是,那鲜血竟然逆流而上,朝着火网中的妖物飞去,似乎被红毛怪身上的某种力量吸引,融入了红毛怪的身体,为它补充能量。
纵使彪哥看见此景,也无法阻挡。
也许它们之间本就有某种血脉吸引,而且他也没法去阻止一只黄皮子的血液流向。
“这些都是普通货色,甩甩刀就能灭了。”彪哥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可问题是,它们的数量太多了。
黄皮子一个接一个,从黑暗中冲出来。
那黑暗似乎通着某个阴森神秘的野兽巢穴,源源不断地涌出活生生的野兽。
金老黑不再使用弩箭,而是掏出一把手枪,枪口对准了那些扑来的黄皮子。
“砰砰砰”,枪声连续响起。
每一颗子弹射出,都带着一缕青烟,枪枪命中,黄皮子的身体在空中翻滚着,鲜血四溅。可有些被击中的黄鼠狼落地后,竟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滩血迹和几缕飘散的烟雾。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金老黑低声咒骂,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些黄皮子,究竟是真实的,还是某种幻象?
“管他娘的呢,先干再说!这是给我来当活靶子吗!”金老黑揉了揉略显憋闷的胸口,愤愤地说道。
他抬起手枪,朝着红旗光网“嗖嗖嗖”射出几发子弹。
子弹带着火光划破空气,直直射向火网中的红毛怪,纵然他知道没用,但至少能让他撒撒气。
这时,异变再生!
有几只黄皮子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扑向死去的同伴的尸体,就是一顿啃。那动静,跟饿了三天的叫花子见了红烧肉似的。
它们动作迅捷,毫不犹豫,牙齿撕咬血肉的声音,令人胆寒。
啃着啃着,这些畜生就跟吹气球似的,“蹭蹭”往大了长,浑身的毛如钢针一般,眼珠子绿得跟鬼火似的。
“彪哥,这他娘的又是啥情况啊?”金老黑忍着伤痛,在地上翻滚,躲避着攻击。
“你小心点!先收拾了这些畜生再说!”彪哥咬着后槽牙,手里的火旗子舞得跟风火轮似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追进洞穴深处的黄皮子,身形也是突然放大,难道也是吃了同类,才变成了那鬼样子。
可这种事情,他没法跟金老黑细说。
那些变大的黄皮子也不要命地往火网上撞,不惧生死。
最邪门的是,它们的身体在火焰的映照下,显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可这些伤痕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竟然拥有某种诡异的再生能力。
“这…这是大补啊!”
看得金老黑眼都直了,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冲过去咬上几口死黄皮子肉,没准身上的伤口就能立马好了。
那红毛怪见自己的徒子徒孙一个个被烧成灰儿,急得直嚎,声音凄惨至极,似万鬼齐嚎。
它也不装人了,直接现出原形,四脚着地,虽被火网包裹着,还是不要命地往石壁上撞。
每一次撞击都迸发出“砰”的巨响,誓要与这束缚同归于尽。
彪哥这边压力山大,一边收拾那些小喽啰,一边还得维持火网威力不减。
金老黑看得直嘬牙花子:“这畜生的皮硬的跟铁板似的,连火都烧不死,不做件防弹背心真是可惜了!”
彪哥眯着眼,盯着那红毛怪:“这玩意儿能大能小,该不会是黄大仙家的太子爷吧?要真是这样,那这事儿就有点意思了!”
“没有乾坤圈和风火轮,应该不是陈塘关的,肯定不是哪吒三太子了!”金老黑随手抓起一只死黄皮看了看。
这玩意吃了就能长肉?
他犹豫了一下,觉得恶心,还是没法下嘴。
“彪哥,这宝贝怕是跟咱没缘分啊!”金老黑抹了把汗,语气里透着几分不甘。
彪哥点点头,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也头回见着这么邪门的玩意儿,连至阳之火都不怕。
该不会是哪个老神仙喝醉了,把宝贝掉这儿了吧?这畜生八成是来看门的。
而此刻彪哥心里也生出个念头,那就是逃跑。
他经商阴阳两道这么多年,从来没做过赔本的买卖。
但是今天祖山的这单行程,怕是要赔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