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呼啦”一下全围了过去。
再仔细一瞅,拖鞋里头蜷着个白毛球,呼噜打得震天响,肚皮上还粘着半截金线锁魂符。
谁能想到,大家伙儿翻箱倒柜折腾了老半天,这狡猾的家伙居然躲在拖鞋里,更绝的是,它不仅没跑,还优哉游哉地在这儿睡大觉。
“好啊,你个贼厮鸟!”金老黑忍不住骂道。
“这确定不是您的宠物吗?”经理满脸好奇地问道。
到了这时,众人没有着急去灭鼠了,反倒都看向金老黑,因为这白耗子一看,就是家养的。
金老黑一看这白耗子的样子,气得暴跳如雷,脸色涨得通红。
瞅瞅这吊郎当的睡相,一看就吃饱了,在补觉呢!
这是吃了什么好东西,能这么享受?!
不用猜了,想到这些,金老黑就一阵心痛!!!
肯定是元玉参!
它就是嗅着我怀里七星匣的宝气追来的,还偷吃了我的元玉参。
那可是九窍元玉参啊!甚至都有了精化的征兆。
就被这贼老鼠给祸害了!
更可气的是,这贼老鼠偷吃之后,不仅没跑,竟然还大摇大摆地,躲在他的鞋里呼呼大睡。
偷了东西,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贼简直无法无天!
金老黑越想越气,紧紧抓住熟睡的白老鼠,高高举起手,就想狠狠往地上摔。
只有摔死它,才能给自己出这口恶气,才能平息他心中燃烧的怒火。
见金老黑要摔死白耗子,众人惊呼着纷纷后退。
可金老黑举起来的手,却不动了!
众人又好奇的看着他。
金老黑转念一想,既然白耗子偷吃了元玉参,怎么着也算是个有了药力的耗子了。
这只耗子竟然能消化九窍元玉参的灵力,十分不简单啊!
要是普通的耗子,早就被撑爆了。
难道这也是天意,让一只耗子转化灵力,然后留给自己,再吃掉?
不如找个时候,把这个贼老鼠下锅炖了,就能直接吃了。
想到这儿,他举起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
经理看见金老黑举起手,又放下,连忙满脸讨好地凑上前问道:“大哥,要不要我帮您处理了?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
金老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处理什么?这小东西吞了老子的九转还阳参,现在比天山雪蛤还金贵!我要留下它,改天做个油煎耗子三吃。”
经理一听,顿时愣住了,脸上写满了不解,“什么,大哥,你要吃油煎耗子?”
“油煎你奶奶个腿儿!”金老黑低头看着手里睡得正香的白耗子,“这是九阴化形丹的药引子!赶明儿往长白山天池一泡,就能治病,懂吗?!”
“要不...要不给您寻个纯阳葫芦镇着?”经理也想起来,前两天在西游记里看见的一句话。
不过他心里真正想的是,这大哥确实病得不轻,如果真的精神有问题,干脆打120,都不用急诊了,直接送神经科。
金老黑眉头紧锁,冷冷地说道:“不用了,这贼耗子我留下了,就算开膛破肚,也得把我的东西找到。”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狠劲儿,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决绝。
经理见金老黑不再追究,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先是满脸堆笑地,好言好语劝退了围观的众人,然后领着人匆匆离开了。
离开时,经理的脚步都显得有些慌乱,生怕金老黑反悔似的,连头都不敢回。
就算众人这么一番折腾,那白耗子竟然依旧睡得死沉死沉的,不管周围多么嘈杂喧闹,它愣是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
“难道是元玉参的劲儿太大了,把这小东西给补过劲儿了!”金老黑满心好奇,忍不住双手抓住老鼠,像摇拨浪鼓似的,用力地摇晃了好几下。
耗子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摆动,可眼睛却依旧紧闭,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虽说耗子没醒,但金老黑把手指凑到它鼻子前,能感觉到那微弱却还算平稳的呼吸,这才确定它应该还活着!
金老黑气呼呼地啐了一口,索性用那块红布,将它像包粽子似的,严严实实地包起来,随手锁紧了七星匣。
这崽子吃了老子的千年参精,现在就是颗会喘气的长生丹!
等找个合适的时机,一定要吃个新鲜,非得好好教训这偷食的可恶家伙不可。
可更让金老黑后悔的事情又发生了,也不知这白毛耗子使了啥邪法子,竟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那七星匣子里溜了,不见了踪影。
金老黑瞅着那空空如也的匣子,心里头那叫一个堵得慌,肠子都悔得青了又青,“啪啪”地直拍大腿,扯着嗓子吼:“早晓得它这么能折腾,当天就该把它丢锅里炖了,下酒吃!”
他心里这个恨,恨不得把那只白耗子生吞活剥了,连忙又急得眼睛通红,把个房间兜底儿翻了个遍。
可那白耗子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半点儿影子都找不着。
金老黑觉得,自己都该成了倒腾窝的耗子精了。
要不是因为事儿还没办完,他又住了几天,差点就跟这白耗子错过了。
没成想,过了没两天,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小家伙,又悄无声儿地出现在那漆木盒里,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
害得金老黑把漆木盒翻来覆去,里里外外,仔细地检查了个遍,就连盒子上那细微的木纹都没放过。
除了匣底北斗纹被耗子尿蚀出个莲花印,活脱脱像是观音座下玉净瓶的记号,七星匣完好无损。
金老黑心里直犯嘀咕,这匣子连人要打开都得费一番周折,怎么就让一只老鼠跟自家后院儿似的,进出自如呢?
这事儿,简直邪乎得让人不敢相信!
而且,跟这白耗子一块儿凭空冒出来的,还有三颗大得出奇的珍珠。
金老黑瞅见这一幕,都懵圈了,嘴里直嘟囔:“我这是眼睛花了,还是没吃到元玉参,身子骨太虚,出现幻觉啦?”说着,他用指甲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的,这才敢信眼前看到的都是真的。
这三颗珍珠就安安静静躺在白毛耗子身旁,颗颗直径都有十几厘米,那叫一个圆润光滑,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又像那夜空里皎洁的明月,一丁点瑕疵都找不着。
就这珍珠的成色和品质,跟慈禧老佛爷墓里,当年那些闻名天下的大珠子比起来,那也是一点儿都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