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夙的手停留在张日山脖颈,摩挲了两下,他把自己的命交到苏夙手上。
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我可以理解为,张副官是在乞求我的爱吗?”
“当然是苏小姐想的那个意思...”
张日山眼中的期待,几乎就差明摆着告诉苏夙了。
但是苏夙就是坏心眼的想问一句。
张日山轻笑一声,尾音都像是带着钩子:“那,苏小姐是不喜欢我?还是我的行动不够明显?”
笑起来跟个小狐狸一样。
偏偏生了两颗虎牙弱化了不少攻击性。
啧,苏夙轻啧一声捏住张日山的下巴抬起。
“你早就认出我了...”
“是,除了苏小姐,没人会敢叫我小朋友。”
张日山大手包住了苏夙的玉手,她的手很凉,和多年前的温暖根本不同。
阴冷的像是...尸体。
他不敢再想下去,死而复生还换了一副躯体这样的能力。
动用起来肯定有不少的副作用。
而且苏夙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能够死而复生...
男人会脑补是最好的嫁妆。
苏夙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察到捏住自己手的力道松了不少。
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从这些她就能感受到,张日山在心疼她。
苏夙吻了上去,张日山拉住苏夙,嗓音沙哑隐忍着自己的欣喜:“你的状态...”
她的身体都已经这么差了...
“怎么?”苏夙有些不满的拽住张日山的领带问道:“你要反悔了吗?”
张日山感受到了脖颈处传来的窒息感觉,揽住苏夙的腰。
他吻的轻柔,有些怕苏夙虚弱的体质会随时晕过去。
六十年的老不死的,真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知道苏夙有很多爱人,但谁让他就是义无反顾的栽到了苏夙的手上呢?
没关系。
至少这一刻苏夙是完全属于他的就够了。
她的心跳在因为他而剧烈,呼吸因为他而颤抖,举手投足都被沾染了他的味道。
张日山语气温柔,逐渐放慢自己的脚步。
在这场持久战马拉松里,苏夙几乎跟不上张日山的脚步。
苏夙十分不满的咬了张日山的肩膀一口。
下嘴的力气还不小。
有些见血。
张日山轻笑一声,抬手给苏夙整理被汗打湿的碎发:“苏小姐,看着我...”
生疏的称呼。
苏夙不满的瞥了他一眼。
“真漂亮。”张日山的吻落在苏夙的额角。
真可惜,自己不是第一个见到的...
想到这里张日山跑向终点的脚步更快了。
苏夙的惊呼,是张日山马拉松冲刺之后悦耳的欢呼。
他确实看走了眼,虽然变得虚弱了不少,但是伤口包括状态的恢复没怎么变化。
看着还在调整状态的苏夙。
张日山的手再次抱住了苏夙,将头埋在苏夙的颈窝里:“苏小姐,我觉得这么好的房间,房租肯定会很贵吧...”
于是还没调整好状态的苏夙被迫投入了下一场马拉松。
白日...(捂嘴)
结束马拉松之后,她捂着腰缓缓坐起来,这老东西真的已经快百岁了吗?
根本不像啊。
压抑的情感在一天爆发,苏夙全天都在努力奔跑的路上。
张日山脸上带着笑给她揉着腰:“苏小姐,我交出的这份房租还满意吗?”
“一般...”苏夙脸色一黑,腰差点断了,你说呢。
明知故问的小狐狸。
但是苏夙嘴硬,人活一辈子到了这个年纪。
面子必须捡起来。
结果张日山给她按腰上的力道陡然加大。
“疼疼疼!”
“那不如我多交一份房租?”
张日山挑眉坏笑道。
反正,他还没跑够,只是看苏夙累的实在是不得了。
所以硬是停下了脚步。
苏夙摁住了张日山的手:“那倒也不至于...”
忽然觉得有时候面子不太重要了,命要紧。
“我不是那种爱欠房租的人,苏小姐,你不用动...”
张日山的手精准的落在了苏夙的腰窝上,轻轻一摁。
苏夙瞬间表情就变了,咬紧下唇。
只是一天就足够了解苏夙了...苏小姐嘴硬的样子,张日山眼中沾满了情...
真可爱啊。
等无邪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第二天了。
苏夙还瘫在床上休息,张日山起得很早帮苏夙收拾东西,无邪来的时候刚好和张日山撞个正着。
“喂,苏老板呢?”
无邪着急的抓住张日山的西装袖子。
很明显把他当成了吴二白新招的打手,张日山看着无邪稚嫩的面孔,轻啧一声。
自己是不是该多保养一下这张脸了?
这份稚嫩自己之前也是有的,看样子,苏夙还是喜欢这种年轻人啊。
张日山甩开了无邪的手:“别吵醒她,在楼上睡觉呢。”
“没事就行。”无邪完全没在乎张日山这句类似于炫耀的话,一屁股坐在了榻上:“我二叔留你在这里监视苏老板的?”
“...算是。”
张日山思考了两秒。
只能说算是,毕竟他是自愿留下的,得到的报酬也很丰厚。
想到昨天,张日山脸上的笑几乎遮掩不住。
“那就麻烦你,转告二叔,她不是坏人我心里有数。”
无邪第一次面对吴二白这个名字硬气了一次,从小到大,不管他接触谁跟谁玩。
那个人就会被调查。
甚至于接触的每一个人都要在吴家的眼皮子底下。
这种生活简直让人窒息。
直到苏夙带着那个假的爵杯到店里坑了他一把之后,他的生活终于还是偏离了一些轨道。
无邪天然对于脱离轨道就有执念。
自然也再次找上了门,结果被坑了第二次。
只是没想到吴家找上门的这么快,差一点就害了苏夙。
心里难免对于吴家来自吴二白无孔不入的监视,有了一丝怨气,所有人都在严防死守。
生怕自己接触到一点关于下地方面的事情。
只因为他爷爷曾经说过的。
想让无邪能够天真无邪一辈子。
整个家里几乎都在以爱之名阻止他做一切危险的事。
只有奶奶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三叔也经常给他讲一些离奇的故事,只有在听到那些事情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也是吴家的人。
“吴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