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好名字。”苏夙微微一笑挽住他的手臂:“那就劳烦先生带我逛逛吧,拍卖不是还没开始嘛。”
包厢内部有休息的房间,其实已经算是挺大的了。
尹新月胳膊被挽住,侧头看去。
被苏夙的弯起的眉眼晃了一下。
明媚大气。
这样的一个女生去给这个彭三鞭泼脏水,还真是便宜了这个彭三鞭。
想了一下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尹新月决定了,等会她就守在门外,只要彭三鞭有一点出格的举动。
立马就冲进去。
苏夙看着赌盘上的资金,没想到这新月饭店个个都是有钱人。桌子上筹码都够九门吃好几年了。
她偏头看向尹新月:“我能玩吗?”
“可以,下注,我保你赢。”
尹新月别的不说,身后跟着的听奴可不是简单的能听声辨位。
里面骰子数多少都能给你听出来了。
骰盅停下。
庄家手一挥:“买定离手,请各位下注。”
苏夙随手下注,甚至都不等尹新月身后的听奴发力,直接买的小。
尹新月没拦住,赶紧说道:“你别乱下注,万一输了怎么办?我有办法包你赢的。”
“赢了,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苏夙指了一下赌桌。
十赌十赢,那些钱已经足够让人眼红了,不一会苏夙的面前已经堆了很多的筹码了。
算起来竟然足足有几千万两雪花银。
庄家隐晦的看了一眼尹新月,示意她赶紧把人带走,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个女生走不出新月饭店就会横死街头了。
这里的可都不是简单人物。
赢了这么多是时候该收手了。
但来不及了。
一个妖娆的女人站了出来:“新月饭店之前可是出了名的公正中立,赌桌上有人出老千都没人管啊?”
她是北平所有青楼的话事人。
一直跟苏夙对着买,一会的功夫已经输进去三百万两了。
这可是最近一个月的全利润营收。
“这位小姐慎言。”庄家脸色如常的说道:“新月饭店向来不偏不倚,触犯规矩。”
“赌钱赢是正常的,一直赢才不对吧?”
女人抱臂看着苏夙以及尹新月目光不善的说道。
“你的意思就是,我出老千了?”苏夙坐在赌桌的椅子上,身上慵懒松弛的气质绝对不是赌徒有的。
就像是永远不会输一样。
“这不明摆着呢吗?”女人看着苏夙身边跟着的严三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然,你怎么会一直赢?”
“我这个人运气好而已不行吗?”
苏夙一摊手坐正了身体,手撑在赌桌上看着女人问道。
尹新月挡在苏夙面前:“技不如人就认输,免得闹大了,谁都知道芸姐输不起...”
“你算个什么东西!”芸姐确实是输急眼了,对着尹新月就骂了起来。
随后又看向庄家:“你们新月饭店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丝毫没有看见庄家阴冷的目光,庄家问道:“那芸姐想怎么样呢?”
“我要和这个贱女人对赌!”
尹新月心里一惊拉住了苏夙,苏夙有些疑惑的看着尹新月忌惮的神色:“对赌有什么问题吗?”
在外面当然是没什么问题,最多也就是多输点钱少个手指。
赌注是可以自己选择的。
在新月饭店对赌,赌注是由对方选择的,在庄家的见证保证公正的情况下。
哪怕是赌命死了人,另一方也不可以追究赢家。
虽然不知道苏夙用的什么方法能够十赌十赢。
但是总不可能真的是运气,如果苏夙答应了,这里马上就会被清场然后被听奴和棍奴包围住。
就连尹新月身为大小姐也不可以插手。
这是规矩。
规矩一旦打破,新月饭店在道上的话语权就是一张废纸。
“不要答应她,你的本金我给你三倍。”尹新月不想看着苏夙找死在她耳边低声道。
庄家看了一眼尹新月又看了看苏夙。
“好啊,我答应你。”
苏夙完全没听尹新月的建议,直接应了下来。
就在她答应的瞬间,整个饭店的听奴都动了起来。
“你疯了吗?”
尹新月被身后的听奴拽出了三米开外。、
严三兴也被听奴推搡着,他不肯后退,听奴的眼神瞬间警惕。
眼看就要开始叫人了。
苏夙给严三兴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严三兴才缓步退到了尹新月的身边。
她身上气运丰厚,还真就不怕赌。
对面的芸姐气运值浅淡,眼看就快消耗殆尽了,偏偏她自己还不知道。
况且苏夙就算出老千,也绝对不会有人察觉的出来,神迹要是能轻易被人看见的话。
就不叫神了。
眼前厚重的赌桌被换成了高腿琉璃桌,桌子下面躺了两个听奴。
身边每隔一米就有一个听奴,用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每一个动静,是否真的有人出老千。
没人能躲得过这么多听奴的监视。
芸姐没想到苏夙答应的这么爽快,一个出老千的竟然能有这种魄力接下她的对赌。
“全场肃静,请选择第一局赌注,两位要什么?”
庄家手上拿着一个骰盅,第一局对赌很简单,单纯比大小。
“我要她摘面罩。”芸姐看着全程遮着脸的苏夙,断定她肯定奇丑无比,不然在这样的场合肯定会把脸露出来。
好用自己的身材和脸攀上高枝。
窑姐看待任何女人都是在看窑姐,她觉得摘掉面具就足够羞辱苏夙了。
至于她身边那两个小帅哥,她倒是不着急要。
最后一局再说。
“我要她剃光头。”
苏夙指了一下芸姐保养良好的一头大波浪,现在这个时代大波浪还是很难得的。
美丽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昂贵的。
芸姐摸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每年花在自己头发上的养护都得一千两雪花银。
这个死丫头还真是会挑。
“赌注已下...两位现在反悔只需要剁手,确定不后悔?”
庄家最后一次确认两个人自愿要对赌。
混在人群里的齐恒看着熟悉的面罩和严三兴,心里焦急的不得了,怎么回事?
那个瞎子竟然没有拖住苏夙,让她找到了这里。
而且还参加了这个要命的对赌!
“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