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把征收灵米之事简单地汇报了一下,然后呈上一个奏折。
所有大臣都知道萧离很少上朝,今日把征收灵米工作例行上报一下,然后又递了奏折,看来是还有别的事儿。
赵王看过之后,让小太监递交给理王爷。理王爷看过之后问长公主赵灵儿,“不知灵儿如何看待此事?”
赵灵儿疑惑地看了看赵王与理王爷,“灵儿不知两位兄长所问是何事。”
赵王见赵灵儿神色不似有假,此时那个小太监赶忙过去,把理王爷手中萧离的奏折递给赵灵儿。
赵灵儿打开萧离的奏折,看了一遍,然后略带着诧异地看了看下面的萧离,又看向赵王。“萧离的提议值得考虑,那里的环境得天独厚。”
赵王收回萧离的奏折,“此事容后再议。”
下边群臣都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哥仨打的是什么哑谜。等大家把目光看向萧离时,萧离则是眼望着天儿,给人感觉就是等着下朝,在这里待累了。
赵王寝宫。
赵王一边烧着茶,一边向理王爷,赵灵儿和萧离三人说道:“都说说你们自己的看法吧?”
理王爷沉吟一刻,“萧上将军这个提议依我看可行,但是暂时不宜对外。我们只选优秀的孩子进去其中,秘密为我大赵培养人才。”
“这是一个长远计划,短时间之内不会有成效,但是一二十年之后,必然会给我大赵带来惊喜。”赵灵儿开口。
赵王看向萧离,“萧离你来说说吧!”
“臣认为世外桃源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世间少有,又是封闭式教学,外界人想要刺探情报很难。并且灵气充沛一些,更容易诞生武道强者。当然,更重要的就是从建设到管理以及所有后续,根本不需要我大赵出一两银子。”
赵王和理王爷看向萧离。
“萧离的意思是,我就不信,世外桃源里就算日子再紧,一年也不会差三五十石灵米吧?”
赵灵儿闻言突然掩口而笑,“萧上将军这是在坑你薇儿娘吗?”
赵王,理王,萧离“额……”
“长公主话不能这么说,臣在世外桃源呆过,知道那里会有很多碎米,建造学院的所有费用以及日后开支,可以用碎米支付。”
赵王点头,“那就如此,由你去调派工部的人着手去办,世外桃源不分季节,此事也应该能够动工。至于未来桃源学府的院长人选就由桃花府府主兼任,这样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臣,领命!对了,这次臣还带回来好东西,祭酒司已然接受,大王今日就能听到上报。至于王爷与长公主那份,明日自然会送到府上。”萧离又说道。
理王爷忍不住问道:“不知萧上将军从桃源带回来是何等稀奇之物啊?”
“回王爷,就是用碎米酿制的米酒。酒中蕴含灵气,寻常人常饮此酒能延年益寿。不过以后应该不会有多少,毕竟将来桃源学院的开销都是来自这些碎米。”
赵王一边给众人分茶,一边说道:“长州那边飞鸽传书,老回鹘王的两个弟弟与新王争王位,新王愿意臣服我大赵,不日将来邯郸朝拜。燕国那边也传来消息,燕国宰相带领臣子朝拜。中山王也要来朝拜。齐王派王弟为代表前来邯郸,商谈议和之事。届时就由你来接待他们吧。”
萧离一愣,“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理王爷捋着胡须微笑着问萧离。“奔袭几千里,拿下燕国国王与一众大臣的是萧上将军。奇袭回鹘,斩杀回鹘王的也是萧上将军。协助张几道连破大齐七城的也是萧上将军。若萧上将军不负责接待他们,那么萧上将军认为何人还能镇得住他们呢?”
萧离“额……这应该是礼部的差事,明长青明尚书……”
“萧离还不知道吧?年庆也是大王的生辰,大王不让明尚书负责接待来使,那是明尚书正忙于编撰编钟曲谱,用于年庆晚宴,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还有一点就是大王不希望年庆期间,会生出什么乱事。所以说,萧上将军萧离你不可以拒绝。”长公主赵灵儿劝萧离。
“原来年庆还是大王的生辰,那萧离可要备上一份好礼献给大王。”
赵王淡淡地说道:“做好这次接待工作,就是给孤王最好的礼物。”
“既然如此就请大王放心,那萧离就协同礼部司礼监的人负责接待来使。”萧离知道不答应是不行了,虽然自己很讨厌这种无聊的应酬。
萧离回到府中不久,礼部司礼监的人就登门请教萧离应该如何接待他国使臣。而萧离告诉对方,平时是怎么办的,这次就怎么办。什么时候使臣人到了通知自己,平时别来烦自己。
萧离又开始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都不见,一连几日在纸上写写画画。
数日后萧离让小白喊来了工部的马主事和丁二还有于干,把图纸一并交给他们,让他们马上动身去世外桃源。告诉熟悉里边环境的丁二,在世外桃源西部建设桃源学院,萧离只是画了一个草图,等到了现场实地勘察之后可以临时加以改动。材料购买由于干负责。
萧离本以为终于可以轻轻松松,好好休息几天时,礼部司礼监来人传话,中山国女王已经到了城外驿馆。
“你说什么?中山国国王是女的?”萧离问司礼监的人。
萧离从司礼监的人口中得知,中山国向来都是女子继承王位,也是大明治下唯一一个女权国度。中山国的女子各个都骁勇善战,大王子赵长洲的母亲就是中山国现任国王的亲姑姑。而每次负责接待中山国使臣的,都是长公主赵灵儿。
萧离感觉有点头大,丫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接待?萧离赶忙命人去找长公主赵灵儿。
赵灵儿也没有推辞,来到萧离府上带走了红妆去城门口迎接。红妆本来不想前往,因为自己的身份比较尴尬。而赵灵儿却说红妆,此次接待使臣是由萧离负责,因为萧离不方便,也只有你这个上将军夫人出面。红妆本来想辩解,因为自己不是将军夫人,长公主赵灵儿告诉红妆,你现在就是了。红妆无奈地看着萧离,见萧离点头红妆只有硬着头皮,随长公主赵灵儿前去迎接中山国女王。
萧离下午待在府中无所事事,就让小白备好马车,带一些从世外桃源里带出来的醉红颜和梦青萝,当然更重要的是灵米酿的酒。萧离去了先生鲁达的翰林府,探望恩师。
最让萧离想不到,并且绝对感到意外的事,他在鲁达这里遇到了康莫愁。
当时鲁达正在口述《神阙大陆奇异录》,而康莫愁负责抄写。
“学生萧离拜见先生。”萧离施礼。
“原来是你小子来了啊!”鲁达招呼萧离。
脸色已经恢复红晕,康莫愁起身鼻观口,口观心,波澜不惊的萧离施礼,“学妹见过萧离学长。”
萧离连忙回礼。
“先生与学长先聊,学生去端茶。”康莫愁说完退了出去。
萧离突然感觉康莫愁变了,变得自己都有些不适应。萧离看着康莫愁的背影,然后疑惑地看向鲁达。
“从昨日开始莫愁就来我这里,说来帮先生我编撰《神阙大陆奇异录》,一般都是我负责口述,她负责记录。看她累了就由我来写,她负责研墨。”鲁达对此也是只有一叹。
“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能收收她的性子。又能帮先生分担一些。”
鲁达也是知道,或许历经这次挫折,康莫愁真的能够有所改变。但是情之一物最是伤人,有些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学生刚从世外桃源回来,薇儿娘托萧离给您带了点东西。”
“你娘还好吧?”鲁达没有在意艾薇儿给自己带来的是什么礼物。他更关心人。
“薇儿娘身体还好,多谢先生挂念。”
“你娘自从你长大以后,也算是苦尽甘来。”
“萧离能有今日还不是仰仗先生栽培。”
鲁达瞪了萧离一眼,“老子只教你读书识字,什么时候教过你吟诗作赋行军打仗了?老子有什么时候给你讲过《神阙大陆奇异录》《山海经》和《天工开物》?老子整天苦思冥想一些不可能的事儿来凑数。”
“先生辛苦了”萧离深施一礼。
此时康莫愁端着茶盘进来,递给鲁达一杯茶。“先生请用茶。”
鲁达点了点头,接过茶杯。
“萧离学长请用茶。”
“谢谢莫愁学妹。”萧离拱了拱手,然后接过茶杯。
“请先生与学长慢慢聊,莫愁就不打扰了。”莫愁向鲁达和萧离施礼,端着茶盘退了出去。
整个过程鲁达冷眼旁观,看看康莫愁,又看看萧离。从萧离进来到现在,从头到尾康莫愁都没有正眼看过萧离一眼,整个过程都是中规中矩。“莫愁这孩子本性不坏,只不过是有些被她母亲的家风给带偏了。若是加以引导,将来也能成为一个贤妻良母。”
萧离想了想,然后向鲁达施礼。“若是先生不嫌麻烦,让她每天都过来帮忙,萧离相信先生能把她带上正途。”
“她若能天天坚持来此那是最好不过,《神阙大陆奇异录》书成,她也算是完成了蜕变。”鲁达认为这本《神阙大陆奇异录》最少需要三年。
两人闲谈了一会儿,鲁达便让萧离讲几个故事,因为鲁达最近为了这本《神阙大陆奇异录》,几乎被逼疯了。原因所在就是根本没有素材。
接下来萧离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成语典故。鲁达在一旁认真地听着,默默在心里记下来,有紧要之处鲁达还用速记的方法记了下来,怕自己会忘记。
直到天色将晚,萧离才告辞离开翰林府。
萧离回到将军府,已经是掌灯时分。
琴儿端上来四个小菜和四碗米饭,其中一碗只有一小半碗。
萧离上桌动筷子,晴儿一看桌子上没有锅包肉,嚷着要吃锅包肉,琴儿不厌其烦地哄着小晴儿吃饭。
馨儿站在一旁迟疑着不上桌吃饭,按照大户人家府上规矩,主人吃饭时妾室是不能上桌的。
萧离用眼扫了馨儿一眼。“别站在那里像是受气一样,还不坐下吃饭?”
“可是少爷……”
“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我也不喜欢那些规矩。”
“馨儿妹妹快坐下来吧,咱们府上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少爷也不喜欢。”
馨儿在琴儿的劝说下才坐下来,有些拘谨地默默吃着饭。
萧离对吵闹着的小晴儿说道:“晴儿听话赶紧吃饭,我们之前说好了,十天吃一次锅包肉,还差四天,我们可是拉过勾的,谁都不许说话不算数。”
晴儿嘟着小嘴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萧离,吃着琴儿给夹的菜。
红妆回来时,已经很晚了。见萧离还在等着自己,“红妆回来晚了,让萧离久等了,对不起啊!”言语之中带着歉意。
“竟说傻话,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挨这份累。”萧离给红妆倒了一杯热茶。
“我就知道萧离最好了。”说完在萧离脸上亲了一下。
“中山国女王那边都安置得怎么样了?”
“有什么可安置的?长公主在摘星楼设宴接待中山国女王,之后又带所有使团成员去瑶池阁泡了一个热水澡。想必是那中山国女王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对摘星楼与瑶池阁更是赞不绝口。最后还问长公主可不可以在此入住。长公主便答应了下来,给她们腾出一个院子,供她们入住。”红妆简单地叙述了一下过程。
“哦!照这样看来,未来那几波使团,必然也会选择入住瑶池阁。看来应该谢绝一些普通客人了,也要让人加强一下侍卫保护工作。”
“长公主以你的名义,调缉拿司那个司长带着人过去了。这个萧离不用担心。”
“看来这次又要便宜霍勇了,只要这次的差事办好了,可以考虑奏请大王给些奖励。”想必赵灵儿也知道萧离是有意提拔霍勇,所以才会没有通知禁军去负责安保。
红妆先自行脱了外衣上床,然后喊萧离快些上床,继续教自己练功。自从上次从世外桃源回来,萧离就天天晚上教红妆最基本的吐纳,和如何凝聚真气和引导真气。
“你一定很累了,今日就好好休息吧!”
“这怎么行?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以后我们每天都要修炼,不能有半分懈怠。你还说,人做事要持之以恒,不能半途而废。”
萧离微笑着看着红妆,突然发觉红妆的执拗真的很可爱。她心里一定是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陪着萧离走完所有人生路。
萧离把真气渡入红妆体内,循着经脉而走,告诉红妆循经的路线。红妆天赋不高,但是却很有韧劲儿,一次记不住那就让萧离重新再来一次。萧离也不是不厌其烦地教着红妆。等红妆记住了循经路线,看着红妆渐渐入定之后,萧离悄悄把红妆带到《煅天菉》玉简之中。这是萧离第一次带红妆进入《煅天菉》玉简,也是在红妆不知情的情况下带她进来。玉简之中的灵气似乎呈现液态,红妆在这里修炼比在外界修炼可以事半功倍。萧离怕红妆练功出什么差错,一直坐在对方身边不敢离开。
不一会儿的功夫,红妆面色涨红并且有痛苦的表情。
萧离大吃了一惊,赶忙把手贴在红妆的后背上,真气渡入红妆体内查看。这一查看才知道,原来红妆那细若游丝的真气到了关口,不懂冲关正在逆着经脉而行。
萧离见状,马上用真气引导着红妆的真气回归正途继续冲关。萧离不敢直接用自己的真气粗暴地把关口撞开,怕红妆的经脉太细太弱,会伤到红妆的经脉,只敢给予一些少许的帮助。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努力,红妆终于冲破关卡。红妆面色红润,发出舒服的声音。而一些黑色的污浊之物也从红妆的全身毛孔里慢慢渗出。
从这一刻起,红妆迈出了她走上武道之途最关键的第一步。
萧离瞬间把红妆带出《煅天菉》玉简,对着盘坐在床上,仍处在修炼状态,身体脏兮兮的红妆耳边说道:“继续循经。”
萧离赶忙下床,跑出去烧热水。
萧离刚把摆放在屋子里的水桶添好温水,床上退出修炼状态的红妆突然颤声惊道:“萧离,我这是怎么了?”
萧离来到床边时,红妆正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此时只穿着一个文胸的红妆,身上到处是又脏又臭的污秽之物,那张精致的小脸蛋也成了一个花脸猫。萧离二话不说,上去抱着红妆下床,把她放在水桶之中。“红妆不要害怕,你这是第一次冲关成功,把你体表上一些污秽之物排出来,洗干净就没事了。”
“红妆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脏东西,羞死了。萧离你第一次也是这样吗?”
“不单单是你的身体里,几乎所有人都一样。虽然我们外表像是干干净净,可是藏在皮肤表面之下的污垢那是看不到的,也洗不净。只要是踏上武道这一途,这都是人人都要经历的,萧离也不例外。”
红妆听萧离这么一说,心里才有了一些缓和,若不然就只有自己是这么脏,那也太尴尬了。
“里里外外全脱了吧,若不然你洗不干净。我出去再给你弄一桶水来。”萧离说完离开屋子。
红妆见萧离走出去,才把自己脱个精光,先是把脸洗干净,又用搭在水桶边上的毛巾把脸擦净。
当萧离把第二个水桶放好温水之后,红妆早把第一桶水洗得又脏又臭。
“你转过身去。”
“干嘛?”
“你这样看着红妆怎么进那个水桶里?”红妆羞涩地说道。
萧离醒悟马上转过身去,等红妆进入另一个水桶之后,告诉萧离可他转过来之时,萧离才转回身。双手抬着那个又脏又臭的桶出去倒水,顺便清洗。
不一刻萧离拎着干净的水桶回来,并且继续往里边加温水。
就这样红妆足足洗了五桶水才肯罢休。本来三桶水就可以了,可是红妆总是感觉没有洗干净,又接连换了两桶水,才肯作罢。萧离在间歇还把红妆弄脏了的一床被褥也换了。
等红妆擦干了身子,钻进被窝才喊萧离进来。萧离进来把水桶的水倒掉,里里外外忙完之后,躺在床上时已经大半夜了。
红妆蜷缩在自己的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很是歉意地看着萧离。“萧离,为了红妆让萧离忙了大半夜,萧离辛苦了。”
萧离没有说话,只是掀起了被子一角,看着红妆。
躲在被子里的红妆摇着头,说什么都不像往常一样钻进萧离的被窝,因为红妆现在全身赤裸。
萧离笑了笑,“睡吧,趁天还没亮。”说完挥手熄灭了屋子里两盏灯。
就在萧离刚刚要进入梦乡时,发觉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钻了进来,紧接着自己的胸膛就被两个肉球挤压着。
萧离能够听到红妆那几乎可以冲破胸腔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