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深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光影。纪云夕与霍廷渊并辔而行,两人配合默契。
她身姿矫健,手中长弓拉如满月,“嗖” 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射中一只在草丛中乱窜的野兔,那野兔哀叫一声,蹬了蹬腿便没了动静。
霍廷渊则手持长剑,时刻警惕着周围的情况。当一只山鸡从灌木丛中惊飞而起时,他眼疾手快,长剑一挥,山鸡便扑腾着翅膀落了下来。
两人一路前行,所到之处,小动物们纷纷逃窜,却难以逃脱他们的猎杀。
不一会儿,他们的马背上便挂满了猎物,有肥硕的野兔、五彩斑斓的山鸡,还有一只小鹿。那小鹿原本在溪边饮水,被他们的马蹄声惊扰,撒腿便跑,纪云夕瞅准时机,一箭射中它的腿部,小鹿吃痛,挣扎了几下便倒在地上。
看着马背上的猎物,纪云夕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今日收获颇丰,夜晚可以吃烧烤了,只是这些都只是些小动物,还不够尽兴。”
霍廷渊微微颔首,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无妨,时间还早,或许等会儿能遇到些更厉害的猎物。”
两人继续策马前行,向着猎场更深处走去,周围的景色愈发幽深。
瞬间,树林突然安静了下来,周围连鸟叫的声音都没有,只能听见马儿不规则的响鼻,气氛陡然间紧张到了极点。
此时,密林深处传来的窸窸窣窣声,纪云夕与霍廷渊瞬间警惕起来,四目相对间,皆是满满的戒备。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弓箭,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片剧烈晃动的树枝上,心中暗自揣测:“莫不是野猪之类的大型野兽?”
霍廷渊不动声色地驱马靠近纪云夕,他的动作看似平静,实则每一个细微之处都透着谨慎。
身下的马儿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不安地刨着蹄子,鬃毛根根竖起,嘴里发出阵阵嘶鸣,愈发焦躁不安。
随着一阵枝叶的剧烈晃动,一个庞大的黑影缓缓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当那只足有两三米高的黑熊出现在两人面前时,纪云夕和霍廷渊皆是一愣,眼中满是震惊 。
“怎么会有黑熊,而且体型竟如此巨大?”
还未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黑熊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这吼声如同一道无形的冲击波,惊得树林中的飞鸟扑棱着翅膀纷纷飞起,遮天蔽日。远处猎狗的叫声也此起彼伏。
下一秒,黑熊那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黑色的小山般向他们扑了过来,四肢蹬地,溅起一片尘土。它的双眼通红,露出锋利的獠牙,唾液顺着嘴角滴落,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两人躲闪不及,两匹马儿仿佛被恐惧攫住了心魄,疯狂地尥起蹶子,嘶鸣声中满是惊慌。
黑熊的巨掌裹挟着风声,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袭来,眼看着就要将他们拍入尘埃。
霍廷渊眼神骤冷,周身气息陡然一凝,脚尖轻点马背,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纪云夕。
几乎是瞬间,他便稳稳落在了纪云夕的马背上,长臂如铁,紧紧揽住她的纤腰。
“小心!”
霍廷渊低喝一声,话音未落,便带着纪云夕飞身下马。两人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在了数米之外。马儿也受到惊吓跑得老远。
与此同时,那只黑熊扑了个空,庞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地面都为之震颤。它愤怒地咆哮着,巨大的熊掌用力地拍打着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纪云夕心有余悸地抬起头,望向霍廷渊:“退后。”
面对疯狂冲来的黑熊,纪云夕神色一凛,没有丝毫犹豫,瞬间从空间中取出手枪。动作干净利落,手指扣动扳机,“砰砰” 两声枪响划破了猎场的紧张空气。
子弹带着呼啸声,准确无误地射进了黑熊的肚皮。
然而,这只体型巨大的黑熊只是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仅仅顿了一下,便又继续疯狂地冲了过来。
那两颗子弹似乎并没有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激怒了它,让它变得更加暴躁。
黑熊的双眼通红,充满了血丝,嘴里发出阵阵怒吼,唾液飞溅。它的四肢如同一根根粗壮的柱子,用力地蹬踏着地面,让大地为之颤抖。
它庞大的身躯如同黑色的小山一般,朝着纪云夕和霍廷渊碾压过来,所到之处,草木皆被踏平。
霍廷渊眼神一紧,立刻挡在纪云夕身前,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他的身体紧绷,随时准备迎接黑熊的攻击。
纪云夕则微微侧身,举着手枪,目光紧紧锁定着黑熊的脑袋,准备再次射击。
这一次,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黑熊的左眼。黑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它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庞大的身躯不受控制地朝着身边的树木撞去。
只听 “咔嚓咔嚓” 几声巨响,好几根粗壮的大树在黑熊的撞击下应声而断,树干轰然倒下,扬起大片尘土。
两人身形矫健,不断地闪躲着,巧妙地避开了那些倒下的树木和黑熊的攻击。
“云夕,小心!” 霍廷渊一边警惕地盯着黑熊,一边不忘提醒纪云夕。
纪云夕微微点头,眼神坚定,没有丝毫慌乱。她趁着黑熊因剧痛而短暂停顿的间隙,再次举起手枪,瞄准黑熊的脑袋。
“砰!”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地射进了黑熊的脑袋。
黑熊的身体猛地一震,庞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最终 “轰” 的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最终没了动静。
纪云夕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她看向霍廷渊,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又欣慰的笑容:“终于解决了。”
霍廷渊也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此时,树林恢复了片刻的宁静,只有微风吹过,轻轻拂动着两人的发丝和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