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 老周的声音压得很低,“张明远在国土局的关系放话了,说我们这块地‘风水不好’。” 刀疤李突然扯开工装领口,露出胸口的刀疤:“风水不好?我放他娘的屁,这个b是想混淆视听。“
夜色降临,黑天鹅地产的临时板房亮起灯光。陈默站在工地边缘,看着弟兄们用铁锹铲开积雪。陈默知道,当黑天鹅的资本与弟兄们的刀光同时切入 bJ 地产时,这场战争早已超越了生意本身。那枚裂纹蔓延的翡翠扳指,既是陈氏家业的象征,也是撬动 bJ 地下秩序的支点,而六十名穿着工装的弟兄,正用铁锹和军刀,在bJ的土地上,重新刻下 “义” 字的重量。
黑天鹅地产的临时板房里,老周将一摞票据摔在铁皮桌上,龙形纹身随着烦躁的动作扭曲:“小少爷你看!这是昨天的钢材款,这是渣土清运费,还有刀疤李报的工伤医药费……” 票据堆里掉出张皱巴巴的收据,上面用铅笔写着 “二锅头三箱,计 360 元”。
陈默捏起收据对着灯光,纸页上渗出淡淡的酒渍:“周叔,这账确实该规整规整。” 老周尴尬挠头:“这钱的事,我实在是不懂啊。”陈默见状哈哈笑了起来,他没想到难住老周的居然是因为管钱的问题:“明天从外面找一家会计公司,把财务外包给他们就好了。”
傍晚,陈默心血来潮想去夜魅酒吧看看,从他回来之后他还没去过这个以前他夜夜笙歌的地方,正好也借此机会让老K、老周和刀疤李他们互相熟悉熟悉。想到这,陈默掏出手机联系三人,让三人晚上一起聚一聚。
当晚十点,夜魅酒吧的霓虹在雪夜里划出妖异的光。陈默推开雕花木门时,老 K 蹭着门框发出轻响,刀疤李的开山刀藏在风衣下,刀柄缠着的红布条与老 K 的刀穗在暗处交织。酒保擦着高脚杯的手突然停住,玻璃杯在吧台上磕出脆响:“陈少?您可有半年没来了!”
“老规矩吗?”酒保忙在前面引着几人坐下。 陈默的翡翠扳指敲着吧台,“让我朋友点。” 老 K 随手翻开花酒单,随意点点了几杯。 刀疤李却扯着嗓门:“来瓶二锅头。” 酒保愣了愣,转身看向陈默,陈默笑着冲酒保点了点头,酒保便不敢再多问,转身离去。
四人围坐的卡座隔断上,刻着陈默三年前留下的刀痕。老 K 突然举杯:“刀疤李,上次身手领教了。” 两人的玻璃杯碰在一起,刀疤李的酒洒在桌布上,陈默望着舞池里晃动的人影,突然看见角落卡座的水晶灯爆了盏灯泡,碎玻璃落进女人的香槟杯里。
“那是……” 陈默顺着声音望去,那女人正将香槟递给对面的花臂男人,男人身上纹身随着大笑起伏 —— 正是林晚晴和当时和陈默打架的青龙帮后海地区的小头目。
陈默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了半年前,那是他还是个纨绔的富二代。而林晚晴似乎是感觉到了看向她的炙热目光,转身向陈默的方向看来,在与陈默目光相对时,林晚晴如同被闪电击中般僵在那里,他看着穿着一身黑西装的陈默,一眼便认出了他,但她能感觉到陈默的身上多了许多戾气。